上楼的时候,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从楼上下来,见到他们像是没看见一样,神色木然地走下楼去。
等那人下去后,房东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然后转头提醒他们,“你们以后见到他就躲远点,这是个疯子,小心被打。”
“这咋说啊。”路时宴有些惴惴不安地问。
“他闺女五年前在这片死了,听说凶手到现在没抓到不算,尸体都没找全。这老头从那之后就住在这里,白天出去干零活,晚上就出去在这片瞎晃,说是要找他姑娘。还有几次跟别人动手,警察来带走过几回,没几天就又来了。我们都拿他没办法,只能躲着他。”
“哎,好,谢谢哥提醒了。”路时宴连忙道谢,一边拉着周周跟在房东后面上了楼。
房东带他们到二楼的一间房间门口,“就是这里,你们整理好东西早点休息,这一片晚上不太平,最好少出去。”
“好,谢谢哥。”
房门关上,路时宴和周周对视一眼,路时宴刚想说话,周周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指指门外。
路时宴点点头,将灯打开,从行李箱里拿东西出来,“今晚得早点睡了,明早还要赶最早那趟公交去医院呢。”
“也不知道宝宝在医院里害不害怕?”周周叹气,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放宽心,都会没事的。”路时宴安慰她。
两人如同一对普通的夫妻般一边担忧着在医院的孩子,一边收拾着房间。
过了一会,周周再次看向门口,“房东走了。”
路时宴松了一口气,盘腿坐在地上,“谁家好人房东趴外面门上听房客墙角啊,就这么怕我们是条子啊。”
“确实不是好人,黄赌毒俱全,还坐过牢,牢底坐穿的命。”
“楼下他媳妇和他爹呢?还有张丽她父亲呢?”
周周刚要讲话,楼道口传来脚步声。
路时宴又站起来,拿过一桶打开的泡面,在脚步声走到他们门口时,适时打开了房门,“媳妇,我去问问房东有没有热水......叔,你这是咋了?”
刚刚在楼梯上见过的张丽他爹,正拿着钥匙在开门,他正好住在路时宴和周周隔壁,闻言转过身来。
路时宴看见他身上全是灰和泥,裤子上有血。
路时宴连忙扶住他“摔到哪了,媳妇,快拿酒精过来。”
周周连忙找了东西出去。
“不用了。”男人推开路时宴的手,“我屋里有,这种事情经历多了。”
路时宴也叹了口气,“叔,我们也不知道咋帮你......”
"他们是不是和你说了我姑娘的事......他们骗你的!"
男人双目赤红,“都在骗我,警察也在骗我,我姑娘肯定没死,她被人藏起来了!她就在这里,我是她爹,我肯定知道!”
男人一声声怒斥,就像一个孩子被害,无法接受而精神失常的父亲。
路时宴又叹了一口气,“叔,我知道这事很难让人接受,但没办法,人还是要向前看的,你女儿也不希望你这样。”
路时宴又强行劝了他几句,做足了一副好心过头且大胆鲁莽愚蠢的样子。
男人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两人蹲在地上,路时宴递了根烟给他,“叔,明天回家吧,有些事情还是交给警方来,你在这里大家都不放心......”
"他们来,他们来有个屁用,我姑娘到现在连个全尸都没有......"男人狠狠抹了两下眼睛,才接过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着,目光没有焦距地看向楼道里哪处地方,“连个尸体都找不着,呵呵,一群废物!”
两人聊着的时候,周周突然转身捂住了眼睛。
她的动静有点大,地上蹲的两人一起转过头看她。
“你媳妇这是怎么了?”男人叼着烟有些口齿不清地问。
“大概是又想起我们在医院里的孩子吧。”路时宴站起来把衣服脱下来罩住周周,拍了拍她的肩,“乖,不着急,医生说宝宝好好的,明天我们就去看他。”
说完后一脸歉意地看向对面的人,“抱歉,叔,我们可能要先回去了。”
路时宴向地上的张丽父亲点点头,揽着周周回了房间。
路时宴扶着周周进了房间,门关上才问她,“还好吗?”
周周点了点头,狠狠闭了两下眼睛才道,“没事,我只是有点激动了。”
“路时宴,我知道是谁杀了张丽了。”周周拽着路时宴的衣袖,轻声道。
她的指向性过于明显,饶是路时宴都愣了一下,“那尸体?”
“他说得没错,张丽确实在这栋出租屋里。”
“在哪?”
“到处都是。”
周周深吸一口气,追凶找尸体这种事情对周周没什么难度,在第一个照面认出对方是个什么货色的东西是监狱里生存的基本功。她只是近五年来没有再踏足过这种充满恶意和杀意的地方,再加上最近确实杀的鬼有点多了,所以受到点刺激。
周周手开始不自觉抖起来,她推开路时宴想进卫生间避一下时,手里被塞进一个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瓶子,里面装着红色的液体。
周周没有喝,她打开盖子深深闻了一会,然后又盖上。
“谢谢。”
路时宴没有说话,他揉揉周周的脑袋,然后把她摁进怀里,“辛苦了。”
一般正常人看见她的举动逃都来不及。
周周长长吐出一口气,“路时宴,我们这趟不该来的,幸好进来之前把张丽困在外面没让她进来。”
“怎么了?”
“全员恶人系列,老天爷把这么多该死的人聚在一起不容易,我们做好准备吧,没准今天晚上楼就塌了。”
路时宴笑了笑,“那我们赶紧找到凶手和物证就走人。”
晚上十二点,周周拿出一缕黑色的头发让路时宴缠到手腕上,这是张丽的魂丝所化,沾染着她的气息,足以让心怀有鬼的人误以为是地狱的亡魂回来复仇了。
周周下了一楼,楼道里静悄悄地,房东媳妇摇摇晃晃从房间出来去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没一会,房东媳妇从卫生间出来,一手拉着裤链,一手关掉走廊上的灯,嘴里还骂骂咧咧着什么。
周周静静站在楼梯上等她过来。
在最后一盏灯熄下去的一瞬间,周周声音漂浮地开口,“姐,你怎么把我房间租给别人了?”
房东媳妇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楼梯口站了一个女人,瘦瘦高高的,头发长长的,看不清面容,身体像是拼在一起,彷佛下一刻就会散开似的。
“姐。”周周走近几步,“你们怎么不让我进门,我好不容易进来的,怎么把我房间租给别人了?”
房东媳妇心脏突然跳停,止不住地退后,双腿上面条一样打摆,五年前,有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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