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上台元让蓝就后悔了,但台下成千黑压压的头,所有人都盯着他,他不能下去。
他只能低头看了看手中剑,仔细放到一旁后,默默去旁边兵器架上重新挑了个最长的。
才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个馊臭的男人。
好在这人只是微臭,还算能忍受。
那人用的是刀,九环刀,刀背宽厚,他率先沉腰进步,刀刃自下而上斜撩,九环震颤,元让蓝眼皮微抬,足尖轻挑木枪,枪杆弹入他的手掌,红缨如血雾,枪尖似灵蛇刺啦一声划过刀背,对面黑衣人只甩甩手,刀势骤变直攻下盘,他并不硬接,反而银枪点地借力腾空,起身连环踢了三脚,那黑衣人被踢个正着,狠心再杀上,二人你来我往迅速过招。
阁中三人一起凭栏观望,陈小圆并不是靠招式打架的,她觉得新鲜,翘着脚双手撑在栏旁仔细看。
赵元青此时才想起来,一直忘了和小圆姐说的事情,只她也是自小练武的,不知道小圆姐如今这样大还能不能练。
“小圆姐,你晚些随我回去,我教你习武吧,但有些累,你可以吗?咱们先从基础学,把你筋骨练一练。”
她说完伸手摸上陈小圆的胳膊,一寸一寸仔细地捏了捏,捏到最后手一顿,闭了闭眼。
“元青,是……我不适合习武吗?”陈小圆有些惊怕。
“你……你跳一下,蹦起来。”她眼含热泪道。
“……”陈小圆轻轻地跳了一下,离地半尺,神情古怪。
“用力,用你最大的力气跳,小圆姐,你别安慰我。你好好跳。”
陈小圆涨红了脸蓄力跳起,头将要碰到头顶时被赵元青足尖用力纵身上去搂着她的腰抱了下来。
这阁是租借的,修的矮,大概也就□□尺,陈小圆跳起约有三四尺左右。
燕椿和这次是真的生气,赵元青还没这样抱过他!上次去琼州时,都是他自己用轻功上去的!他立刻在心中盘算长生天哪处阁楼高,他要从上面不经意地跳下去,然后赵元青自半空中接住他缓缓落下。
“小圆姐,我……我不知道怎么教你,你得学两个方面,一个是武艺,你筋脉是被拓开的,还有一个是你的神魂,虽然你最近神魂凝实不少,但它无法一直借住外力的。我觉得你得问问蔚柳派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才行。”
陈小圆就是最近想学她现在也没时间,至于柳珠的身体,柳为君说事后才能告诉她。
“好,那我回幽州时问问。”
此时下面突然传来哄闹,许多人叫好,三人再一望去,是元让蓝赢了,这人皮面具是神奇,他因为打斗而出的汗,还有脸颊的红热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少年人本就意气风发,再加上他相貌出色,许多女子也往台上扔花,甚至还有个幽州女子扔了个金指环。
元让蓝眼尖瞧见了,有点想捡,但他克制得住,只微扬下巴,笑着朝台下众人轻轻颔首抱拳后,兀自往台下走去。
沿台阶上楼,一掀帘瞧见师父三人齐齐站成一排鼓掌。赵元青最为用力,燕椿和只温和地随便拍了两下,陈小圆最偷懒,她不是很懂,这种小事有什么可拍,不过元青让她拍她就拍。
元让蓝脸涨红瞪了罪魁祸首一眼:“这又不是我第一次读书小测的时候!不必拍!”
赵元青微微惊讶问道:“那……贺礼也不要吗?我买了的。”
“拿来!”元让蓝快步走到她面前一伸手。
她低头摸袖子,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羊脂玉,腻白滑透,看起来就很贵,这玉做成了长命锁的形状,是挂在脖子上的。
琼州那边穷,但一般父母再穷,若是真心疼爱自己孩子,都会在孩子出生时准备随身的长命锁,男孩带玉,女孩带金。
更穷的就带银,拿银子悄悄融成银饼,找银匠做一个。
从前元让蓝是有一个小银锁的,拇指甲那样大,做工也不好,只是一个元宝型,他一度怀疑是她自己捏的,但后来他给弄丢了,其实他很看重身边的东西,就那次不知为何,弄丢了。
他那夜找了很久,从学堂走到家,再从家走到学堂,再走到家。
各种担忧都有,怕挨骂,怕她生气,怕她不要他,怕她埋怨他。所以他瞒着她,她好像也从不问。
也曾猜过的,她应该是知道,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逐渐忘记,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虽然吃的用的,都不好,但他从不曾缺衣少食,可那些年魔怔了一样,不闻不问,从不问她累不累,辛苦不辛苦。后来他们更是不怎么说话,身处同一个屋子中,也不过吃饭时才能见一面。
心中……是后悔的,他最后悔的就是时间不对,时机也不对,他那时懂事些就好了。
他不自然地一笑,接过锁,熟练抱怨道:“师父,我都长大了,行冠礼时你该送我玉佩的。”
“早着呢。”赵元青挥挥手。
陈小圆也作嫉妒状,连忙道:“给我瞧瞧,我看着是我们幽州的玉呢。”
元让蓝自然不肯给。
燕椿和站在赵元青的旁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
无论燕椿和平日一时想自己应该小些,还是应该大些,他都无法否认他遇见赵元青的时机真的非常好,是最好的时机。
他闲来无事推演过赵元青的路线,毕竟她从不瞒他,出琼州后,去沧州,转入江州,淅川城庆后去淮州。
赵天元下山转去淮州他也不意外,也是因为此。赵天元是一定得去淮州的。再到云州,牧野结识张之蘅,去幽州,最后才是韩沅。
在囚室中,赵天元是一句真话都没有的。
他也知道了,为何赵元青会能同那样多的人扯上关系,那也不是情缘。
张之蘅的红线,只是他为了找到赵元青的线。
谁都好,天道只是让他们经过她,就像水经过后,再起身时,洗涤一新,只能做一个善人。但水只是经过他们,水不会停留,一个不慎,留有缝隙,水就会流走。
他是不会放的,他用身体,用皮囊死死装着她,她若是想走,只能剖开他的皮肤,血肉才行,要她亲自来才行,她亲自来,他就甘心赴死。
他如今……已经可以很坦然地面对,若是有一天有什么变化,他希望,她可以亲自杀了他。已经很圆满了,再圆满不过。
这样的结局也很好。
禹州再次下起了夜雨,室内温香缭绕,帷帐内,燕椿和哀哀地提出了这个请求,可他的手死死地缠着她,身子一拱一拱地尽可能贴着她乱蹭,胸前红痕淤伤一样。
赵元青仔细想了想,这时候也不能打,打了的话,这和提上裤子不认人有什么区别?那也太过分了!
但她又有些生气,于是推开他手臂,赤-裸起身灌了口冷酒才冷静下来,燕椿和一滞,坐起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