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飞走了后,苏玉青便去书房,只让人将饭食也送进去,就再也没踏出书房半步了。
书房灯亮到半夜,直到深夜,这才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苏七守在外间,垂着头打着瞌睡,苏玉青出来都不曾醒。
苏玉青将写好的帖子放在桌子上,转身进了内间睡下。
次日一早,无县衙里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叫声。
苏七拿着桌子上的帖子,嗷呜嗷嗷的叫着,跑前跑后,到处找苏玉青。
“看到大人了么?”
“大人?好像在书房。”
书房,“看到大人了么?”
“该是去用早膳了。”
膳厅,“看到大人了么?”
“好像刚出去了。”
就这样,苏七一路追一路问,好不容易找到苏玉青,却是在睡房。
苏玉青脱下外衫,换上一件轻容的纱衣,转身看着跑的气喘吁吁的苏七,问:“惹了祸事?”
苏七摇头,没惹祸,没被追杀。
苏玉青又问:“做了噩梦?”
苏七再次摇头:“公子,您,您好端端的办什么莲灯会?”
“听说,三月祈福,阴间的人能收到。”
苏玉青说完,缓缓一笑,又看着苏七道:“曲县正当婚嫁之龄的男女众多,给他们个机会,不好么?”
苏七嘴角抽了抽,她就觉得,自家公子不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果然吧,是有盘算的。
之后,苏七就被打发去买连灯了。
苏玉青一人定然是放不完那么许多的灯笼,她想为如凉祈福,但是那些参加莲灯会的人,不一定就是奔着祈福来的,所以苏玉青便让苏七准备了连灯,自己再上面提诗,每一首都是为如凉所做,或者是如凉自己所做,来参加莲灯会,就必须放一盏县令大人提供的莲灯,如此一来,百盏莲灯,无尽的祝福。
按照苏玉青的本性,是不喜欢热闹的,但是这一次,有所图谋罢了。
苏七去准备灯笼,也将请帖都发了下去,只要是年满十六的女子和年满二十的男子,都可以来。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身穿白衣,只除了一人,要穿着嫁衣而来,那人就是白若飞。
苏七一度不明白为何要让人家穿嫁衣,又不是成亲,可苏玉青特别交代,她也只能这么去传话。
地点选在了曲水旁,日子就选在了三日后。
这三日的准备时间,倒不显匆忙,苏七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苏玉青每日里都在屋子里提诗,有不满意的,便弃在一旁。
苏七每日里的工作就是将苏玉青写好的莲灯摆放起来,废掉的莲灯拿去扔掉,忙的不亦乐乎。
只是这第二日,白府的老爷就上门了,还带媒婆。
苏玉青一进去,媒婆就迎了上来,赞叹道:“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白小姐好福气啊。”
白老爷摸着胡子,像是打量自己的商品一样打量着苏玉青,很是满意的点着头,笑着道:‘飞儿的眼光果然不俗。’
苏玉青眉头不禁蹙起,朝着白老爷见礼,算是礼貌了。
可不想那白老爷竟然把自己摆在了未来岳父的位置上,笑得眼睛都要没了,“你二人既定下大事,就都是自家人了。只是你初来曲县,免不得有些事要老夫来操心了。这礼节虽简,却不能少。”
苏玉青看了眼一旁满脸冒着春光的模样,问道:“白老爷今日来,可是有什么冤情?”
四两拨千斤的能耐,苏玉青向来都是炉火纯青的用着。
白老爷一脸懵逼,怎么自己好端端的喜事,到苏玉青嘴里就是冤情了?于是不禁脸一跨,不高兴道:‘苏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玉青对上白老爷愠怒的眸子,平静道:“苏某以为,白老爷来县衙是要伸冤。”
许是苏玉青说的太平静,加上今日之事,白老爷确实是显得有些着急了,心中不免以为,苏玉青认为自己这个未来老丈人操之过急,当即抱拳,笑道:“无冤,无冤,老夫正经的问一句,苏大人打算何时提亲呢?”
苏玉青挑眉,淡然道:“苏某并无娶妻的打算。”
“苏玉青!你这是耍老夫呢!?”
白老爷急了,瞪圆了眼睛看着苏玉青。
苏玉青笑看着白老爷,“白老爷所求不过是个佳婿,又何必非得是苏某?”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白若飞回去之后,只是裁制嫁衣,并未说苏玉青会娶她,是他自己看县衙的轿子送白若飞回去,以为当今县令要娶自己女儿,这才带着媒婆上门,如今看来,竟不是这么回事?
白老爷的脸色越来越差,“既然不娶,苏大人这般作态又是为何?难道是觉得我女儿嫁不出去了么?”
“嗯,有可能。”
苏玉青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说完,又不顾白老爷铁青的脸色,自顾自的道:“白小姐倾城之貌何以无人敢上门提亲?”
“还不是因为那个混蛋!!要不是那个混蛋,老夫的飞儿何以等到如今?”
白老爷说的气愤,可对上苏玉青探究的目光,却又不禁躲开了苏玉青的视线,有些心虚的模样。
苏玉青嗤笑一声,问:“是么?”
“老夫的女儿,老夫自然比谁都着急!!”
说完,白老爷一脸愤慨的盯着苏玉青,大有若是苏玉青胡说一句,他就不客气的架势。
可苏玉青却幽幽的扫过白老爷的面庞,问道:“既是着急,为何陈四儿纠缠多年,可白老爷却没有半点所为?还是说,白老爷有难言之隐?”
白老爷的脸瞬间惨白,尴尬的看着苏玉青,片刻,愤愤的一甩衣袖,怒道:‘哼,老夫的家务事,大人还是少管的好!——!’
说罢,冷哼一声走了。
那媒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只知道今日自己这生意是泡汤了,不禁感慨起来:“哎哟,苏大人啊,您这不是骗人呢么?我这招可就在您这砸了啊!!”
“生意跑不了,不过不是我罢了。”
那媒婆不甘愿的行了礼,这才扭着屁股走了。
这是,此事注定没完。
午间苏玉青正在小憩,外面忽然响起了鸣冤鼓的声音,苏七急忙去让人阻止那敲鼓之人,可没想到不等她吩咐下去,苏玉青却已经从里间起身,穿好了官袍出来,且还很是淡定的道:‘升堂。’
这状态,怎么看怎么像是一早就知道要升堂一般,苏七连忙跟了上去。
没想到,这来告状之人,竟然是陈四儿。
且告的人,还是苏玉青。
回想起自己当县令时间不久,升堂两次,头一次告的人是沈齐,第二次就轮到了自己,大抵这就叫做风水轮流转吧。
苏玉青将惊堂木一拍,堂下的陈四儿一愣,却没有下跪。
“大人,今天我要告的就是你,你吓唬谁呢?”
“嗯。何罪告我?”
苏玉青不冷不热的话,深深的刺激到了陈四儿,他当即边凑过来,怒道:“我告你诱拐良家妇女!!”
陈四儿的身子刚凑过来,就被衙役给拉了回去,按在地上,只见苏玉青沉吟片刻,随即淡然道:“哦,罪名不成立。”
一旁的衙役都要被苏玉青这不咸不淡的态度给逗笑了,这陈四儿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告状,可到了这边苏玉青这,倒是一副你说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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