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差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发生什么事了?爸的身体不是一向都很好吗?”
余促支支吾吾说:“我……我也不知道,你快回来吧,那群贱种都在,吕律师也来了,我估计要立遗嘱了。”
“知道了。”
挂断了余促的电话,余玉拨给了余锋。余锋接得很快:“喂?”
余玉开门见山:“爸是不是出事了?”
余锋说:“你消息还挺灵通。”
余玉解释道:“我哥刚告诉我的,他让我赶紧回来,说吕律师也在。”
余锋顿了顿,呼吸声在电话里听得莫名清楚,过了一会儿才说:“对,你来的时候别忘了,你现在在国外。”
余玉查了下国际航班,发现刚巧就有从一班飞机回国。余玉买下了机票,记住到达时间,计算了一下合理的从机场到医院的时间后,给手机定好了闹钟。
五个小时候后,正好是下班时间。
研发部的同事破天荒地见余玉准时下班一次,有些意外:“玉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走?”
余玉没细说:“家里有点事,最后走的记得拉电闸。”
除了她团队的人知道她的底细,其他研发部的同事都不知道她是余家的千金。
等余玉到医院时,余泰和已经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了,正在重症监护病房。病房前站了一-大堆人,除了亲戚,就是她的兄弟姐妹,要么就是她兄弟姐妹们的妈妈。
从记事起,余玉从没这么整齐地见过这些人。看着有些人哭红的眼眶,她心里有些讽刺地想:这么多眼泪,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心的。这种肮脏的家庭,能有这么纯洁的爱吗?
好恶心。
余玉和余锋对视了一眼,走到余促身边。她实在憋不出眼泪,只能低垂着眼,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哥,爸怎么了?”
余促见她来了,趴在她肩上嚎啕大哭。
余玉透过玻璃看着病房内躺着的父亲,内心有些复杂,紧紧捏着的手心松了松。她缓慢地抬起手拍了拍亲哥哥的背,好似在安抚。余玉将目光收回时,眼神正好对上了余锋的眼睛。
和在场所有人不同,余锋靠在墙上,脸上没有悲痛,全是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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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姳罕见地收到余玉的短信,说家里出事了,要请大概一周的假期。
余玉是戚姳招进来的,没跟人事那边接触过,她名义上只是研发部一个小组的组长,得听研发总监的安排,但其实只需要对戚姳汇报工作,包括请假。
但她很少请假,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从不请假,加班倒是不少。
所以戚姳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让她交接好工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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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那群亲戚并没有全天候守着余泰和的打算,悲痛没持续多久,就用各种借口先走了。
余泰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再说醒来了律师也会打电话通知他们来,根本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里演戏。
开始走的几个人还像模像样找了些旅游,什么项目突然有事,学校老师找……后面走的人干脆偷摸着就消失了,等余玉从发呆中缓过神时,病房前基本上只剩下他们这些直系亲属。
余玉本来是闭着眼想事情,想着想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亲哥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一抬头,就看见她同父异母的哥哥站在楼道旁向她招手,动作不算大,应该是怕其他人发现他们之间有交流。
余玉起身,发现其他人也根本没注意她,三姐怀了孕,抱着肚子坐在椅子上休息,其他几个人要么在玩手机,要么在打电话,最小的弟弟蜷缩着身子侧躺在他母亲的怀里。
她走到楼道里,问余锋:“我哥呢?”
余锋知道她问的是谁:“上厕所。”
余玉点了点头:“你找我什么事?”
医院的座椅还是太硬了,余玉不清楚自己发了多久的呆,或者是睡了多久。她伸了伸懒腰,然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
余锋一直没说话,直到余玉奇怪地看他的时候,他才张口:“要是你是我妹妹就好了。”
好诡异的话。
这话余玉不知道怎么接,顿了好久,才说:“我不是一直是你妹妹吗?”
余锋说:“不一样。”
余玉看着他的眼睛,才发现他好像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对亲生父亲的死一点感觉都没有。男人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里清徐县很复杂,余玉看不懂。
但她本来对这些东西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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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泰和醒了,醒来的时候憔悴了很多,和余玉上次看见他的样子很不一样,好像整个精气神都少了不少。之前的余泰和虽然年纪大,但是保养得好,看起来其实不算老,还能说的上是成熟英俊,否则也不能养那么一-大堆情-人,她们也不全是只图他的钱财。
但现在的他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已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老人了。
很快,医院将他转到了单人病房。
余家那一堆亲戚又被人叫了过来,乌泱泱地挤满了病房。
余泰和扫了一眼,把他们全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律师。
单人病房没有重症监护病房那一-大片玻璃,关上门后就完全看不见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也听不到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外面的人脸上早就没有了悲痛之情,只剩下算计和防备。
他们都知道现在里面在立遗嘱,都只关心自己能分到多少,像一群饿疯了的秃鹫正在盘旋着看山崖上挂着的肥肉,盘算着自己能从上面撕扯下多少。
余玉很烦,她一直很讨厌这样的环境,对着这些人还不如回实验室对着她冷冰冰的仪器。
她又无意间扫过余锋一眼,余锋表情还是很漠然,好像对这些东西全都不在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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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变天了,这事所有人都知道了。
虽然余泰和突然进医院的事余氏一直瞒着,但是纸包不住火,风言风语传出来后,余氏的股票就一直在跌。
戚姳和郝楠不炒股,但是他们的父母炒。他们还记得余氏的二儿子之前害了自己的孩子的事,根本没手软,直接做空了余氏的股票然后大额购入。
但他们操作时发现,除了彼此,还有一家公司在大额购入余氏的股票。
无所谓,余氏被搞关他们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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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泰和是被气得脑梗的,现在躺在病床上根本动不了,说话也只能说些简单的字眼。
律师连蒙带猜把遗嘱写下后,找了公证处的人来公证。
那些亲戚得到的虽然不少,但加起来充其量就是余氏的边角料,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都满意地走了,那些东西也够他们挥霍很久了。
大头还是余泰和的这些孩子分。
作为余泰和已逝的正妻唯一留下的儿子,余锋当然是得到最多的,除了钱和几处房产,还有百分之十的股份。
余氏的所有股份,在余泰和手里的一共就百分之二十五。除了余锋,分到最多的,就是余促,得了百分之五。
剩下那些琐碎的,给他的每个儿子都分了些,就连那个才上小学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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