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抓到了他的软肋,骆寻雨大概是有刺激恐惧症,一个跳楼机下来,他唇都白了,故作镇定:“去歇会儿?”
“我不累!”黎雨拉着他指向前边儿一个甩的老高的大摆锤,“看起来很刺激的样子呢!”
骆寻雨:“......要不然,我还是去多给你买几个冰淇淋吧......”
几番折腾下来,骆寻雨脸色难看,白了几个度,不过男人不能说不行!他惊奇地发现黎雨在偷笑。
行啊。
干坏事儿他当仁不让。
“约会怎么能不去鬼屋呢,你说是吧?”他语气温柔的要命,黎雨心里大叫不妙,好一个笑面虎!
他知道她怕鬼,扫墓那次开始就记住了。
虽然说鬼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害怕是每个人该有的情绪,这点正好是黎雨的软肋。
她笑的很勉强:“不必了吧。”
笑面虎阿谀奉承:“你要给我一个展现男友力的机会。”
就是想看她出丑,黎雨嘴上不说,心里清楚,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怕归怕,黎雨不想被他小瞧,鬼屋而已,跟那次深夜扫墓的环境比好的多,荒山野岭碰见鬼或者遇见人才可怕。
黎雨低估了新时代鬼屋的建设,还以为停留在以前那种老款的,门口大喇叭里放着听起来极夸张的嗷嗷嚎叫,里面设施也没什么新意,几个一看就很假的骷髅道具人,一圈走下来,只觉得又浪费了十五块钱。
站在门口外,听着里面此起彼伏有男有女的叫声说明了一切。
骆寻雨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黎雨昂首挺胸:“来都来了。”
一走进去就不对劲儿,周围环境打造的过于逼真,潮湿发霉的气味儿,还有丝丝凉气往后脖子钻,黎雨硬气不起来了,怂怂地样子,缩进骆寻雨怀里。
进入一个闪着红灯的昏暗房间时,黎雨偷瞄了一眼,透明玻璃瓶里装着绿油油的液体,里面漂浮着具体是什么奇怪东西,实在不敢看了,生理性的恐惧让她双腿有点发软。
一只大手直接覆上了她眼睛,低低的声音传来:“还敢看?”
黎雨摇了摇头,骆寻雨见她真害怕,把她护在怀里,后面的路她眼睛一直被捂着走的。
骆寻雨贴着她耳边说了句:“快到出口了。”
黎雨悬着的心刚落下一半儿,突然有个又软又冰的不明物体贴在她小腿上,吓得她推开骆寻雨,身体往旁边闪躲猛地一下,闷头撞上了一个凸出来的道具上。
额头挂彩,黎雨很惆怅,工作人员带她去简单处理,贴了张创口贴在伤口处。
约会是没心情了。
骆寻雨看了看:“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万一要缝针呢?”
黎雨特地感受了一下,没觉得多痛:“用不着吧。”
“好像有条口子,”他落井下石,“破相了我可不要。”
黎雨踹了他一脚。
骆寻雨还是带她去了医院,别说鬼屋,以后估计连鬼片,鬼影,鬼字,通通不敢在她面前提。
伤口不用缝针,医生给她重新消毒抱扎上。
两个人往正往医院大厅外走,黎雨说:“我告诉你,今天的约会不算数,改天你得给我补上。”
“补,一定补。”
骆寻雨看见她突然站在原地愣住,顺着看过去,乍一看,好像没什么稀奇,再一看有个面孔十分眼熟。
医院大厅内人来人往,人声嘈杂,但黎华说的每一个字都准确无误的砸在黎雨心口上。
“什么玩意儿!?一瓶两千多,这不坑人嘛!不要了不要了。”
“药是医生开的,我们也是只负责按单子拿药,有什么,你可以去找医生......”拿药窗口内的年轻小姑娘无力地解释着,试图讲道理。
男人站在取药窗口前,指着里面的医护人员破口大骂:“骗子!没有医德的一群骗子!”
小姑娘又气又急:“有话好好说,怎么还骂人呢?”
黎雨顿感天旋地转,脚底轻飘飘,骆寻雨伸手抓住她胳膊,认出来了,是她爸爸。
黎华把检查单扔了一地,气冲冲地离开了。
“小雨。”他喊了一声。
“嗯。”黎雨恍神半天,才回了一声,挣脱开他的手,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那一堆检查单。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黎雨心口一直堵着,闷,喘不过气。
她手里拿着那些药,上面的内容显得每个字都如此冷漠,近乎无情。
黎华确诊了骨癌,医生告诉她虽然没什么可治的了,希望病人还是能坚持吃药,把痛苦降到最低。
还说这个病人之前一直一个人来医院,问他有没有家属,说有个女儿,不在身边,也不想家人知道,情绪不稳定,不过大多数癌症患者知道自己得病后,很难乐观,作为家属多开导下病人。
送药去黎华家的路上,黎雨沉默着没说话,骆寻雨陪着她沉默。
黎华就住温淑颜家楼上,骆寻雨来过这里,把车停到楼下:“我......”
“你就在下面等我,”黎雨神思恍惚,又说,“我上去把药给他就走,要不了多久,我和他多说不了几句话。”
骆寻雨想说点什么,咽下去:“好,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这一代老居民楼她很少来,也不在乎别人背地里怎么看待她这个当女儿的,黎华是个混蛋,也是老太太亲生的骨肉,之前常念叨让黎雨一定要管他。
她能做的,就是让他有地方住,饿不死,多余女儿对长辈的关爱不可能有,实在爱不起来。
但得知黎华得了癌症的时候,她还是懵了,脑袋一直嗡嗡作响。
骆寻雨经历过生离死别,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痛,黎雨那模样,让他还挺担心的。
她矛盾,纠结又不乏难受,复杂的情绪比单单一个“痛”来的更让人心烦。
黎雨平时看着软软的,跟他在一起也爱撒娇,真遇到事儿,她立马独当一面,一股绝不让别人参合的劲儿。不过想来,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缺少站在她身后的立场。
而且,瞎操心也不是他的风格。
骆寻雨胡思乱想一通,打开车窗,盯着空荡荡的楼梯口等她下来。
那会儿骆寻雨陪着她找的医生,说只能保守治疗,已经转移了,没手术必要,活是活不久了,长则一年,短的话半年几个月说不准,等于被宣判死刑。
患者本人不愿意住院治疗,让家属劝一下。
从那会儿开始黎雨情绪就一直低落,但也没哭,平静到有些可怕。
黎雨对黎华的恨意肯定多过爱,现在她对他又生起一种新情绪,同情。
她其实一直不理解一个人怎么能活成这样?
人天生是来吃苦受累的,不管怎么说,她觉得也不该放弃自己,不谈创造多大价值,普通人没那么伟大,不添麻烦,找到舒适区平稳过完一生,就算行善积德,不枉此生了。
骆寻雨心里烦闷,下车等她,看到黎雨从楼上下来,快步向前,问:“怎么样?”
黎雨轻轻一笑,抬头看他,伸开双手:“骆二哥,抱一下。”
他觉得怪,皱着眉伸手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怀抱:“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只允许你那个没有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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