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无能,未能保护好王爷。”
马车里,栾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饶是乔晚和沈清婉在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
顾子雍手指还扶在肩头,听见这话一瞬的不满浮了上来,脸上本来浅淡的笑消失,眉头一皱,紧接着就将手从肩上拿了下来。
“栾华,你是无能,但不是未能保护好我。”,顾子雍走到栾华身前,声音低沉,自上而下落到栾华身上,“你是来请罪的?若是连自己犯的是什么罪都不清楚,我看你也不必请什么罪了,不如离开死士营为好。”
栾华听见这话身子一僵,虽然跪在地上,但还是明显地看到了他挺直的脊背上抖动了一瞬,“王爷,栾华领罚。”
说完又是一记响头磕在地上,“王爷,栾华无能,往后不能再照顾王爷了,”
死士营有死士营的规矩,他们自打进了死士营那天就知道,死士,就只在一个“死”字,是绝不能活着离开死士营的,如若不是死在战场上,那就只能是成为尸体。
栾华从地上直起身子,不知何时脸上已经多了两行泪痕。
死士的刀剑是不会离身的。
——刺啦!
短剑出鞘。
栾华二话不说就将那柄短剑抵到了自己的的喉咙上,王爷就站在他面前,缓缓闭上了眼睛。
刀剑锋利,仅仅只是抵在喉咙上的瞬间就出现了一道血痕,顺着刀锋滴落了下来,沿着刀柄滑到了栾华手腕上的青筋上,这些青筋明显是用上了十足的力气,刀剑更近了。
血肉都翻了出来。
“栾华,够了。”,栾华闭着眼,看不见顾子雍言眼中的痛苦,却能感觉到有一双手摸到了他的颈部,凉意十足的手指。
“栾华,你就算是死也别死在我面前,死士营从来不缺一具尸体。”,那双手摸到了他脖颈上的短刀,微微用力,到处“咯吱咯吱”的骨骼摩擦的声音,是顾子雍在全力和栾华抗衡的声音。
栾华睁开眼,是顾子雍的一双怒目,还有肩膀上又逐渐蔓延开的鲜血。
“栾华,你是有错,错在自作主张,你要死可以,把你的命留到圣上的手底下死,休要死在我面前!”
“王爷……”,温热的血滴划过他的脖子,覆盖住了顾子雍刚刚手指留下的微凉感。
顾子雍却突然蹲在了他面前,双手突然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栾华,死士营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想死就死,天底下从没有这么便宜的买卖。”,他手下的力气越来越大,栾华有些呼吸不畅,气血上涌,头脑一阵阵的发烫,就连眼前的事物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滚!”,顾子雍张开双手,将他猛地甩向了一边,“留着你的命,镇北军会有需要你死的时候。”
栾华半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眼前的事物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却也只看见了顾子雍的背影。
,他拼命汲取着空气,是出口的话断断续续,“王爷……属下……告退。”,他的声音沙哑,不敢抬头,垂着头退出马车。
顾子雍偏过头,看着肩膀上又蔓延开的一片血红。
马车外传来了沈清婉的声音,“啊!这是怎么了!脖子怎么受伤了?”
“诶?这是刚伤的?伤口这么严重怎么出血这么少?”
栾华伸出手抚伤了自己的脖子,果真除了还尚未干涸的血外,那道浅淡的伤口已经不在滴血了。
栾华忍不住回头看向马车。
王爷刚刚掐他是为了给他止血。
回头看了看沈清婉又搀扶到他胳膊上的手,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手盖在了沈清婉的手上,“回吧。”
沈清婉不依不饶的声音渐行渐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真是和王爷请罪了……”
马车里的顾子雍听着二人的对话,不免一时的心酸,都是在马车下,怎么人家的小姑娘就能等着,偏偏他的就等不了,现在更是连人去哪了都不知道。
单手解开肩膀上的绸带,上面晕开的鲜血比刚才更多了。
他将绸带团成团攥在手心,忍不住凑到鼻尖闻了闻。
难闻。
果然就算是他的小姑娘包扎上伤口,血污味也还是这么难闻。
一股烦躁瞬间就涌了上来。
“来人!”
马车上瞬间就涌上了侍从,看见顾子雍肩膀上的伤口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过去包扎。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王爷现在心情不好,只是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王爷。”,侍从想要将顾子雍收的绸带收走,但是顾子雍却忽然斜睨了一眼来的侍从,将手攥紧起来。
“滚。”,随后更是小心地将绸带揣进了怀里。
这是经手晚晚的绸带,怎能让他人随意触碰,谁都不行。
又想去看看他的晚晚了。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小姐,你就让我来吧!”,清和围着乔晚急得团团转,上下其手却无论如何也插不上手。
乔晚面前的锅不断地冒着热气,但是细看其实已经能看出来临近火源的锅底已经开始冒出了细微的黑烟。
“小姐……你这不行!”,清和不死心又在旁边提醒了一句,结果没成想乔晚将她的手推开了,“你不要帮我,我自己来!”
“小姐,可是……”,话才说出口,就被乔晚推了出来,“你离我远一点,我不用你!”
清和看着乔晚身后那口渐渐升腾出黑烟的锅,而乔晚还在插着腰看看着自己,有些欲哭无泪,“小姐……”
“你别说话!”,乔晚手里拿着锅铲,转回身子时看见了身后不断升腾的黑烟,主仆二人又是一阵慌乱地开始收拾东西。
最后是清和拿着帕子擦着乔晚的脸和手上的黑烟,嘴里还忍不住唠叨:“小姐还偏偏不让我说话,小姐你想吃什么和清和说就是了,何苦自己弄,还搞成了这副模样。”,清和嘴上半点不松懈,只是现在的模样不比乔晚好多少,脸上蹭上的黑灰比之乔晚只多不少。
乔晚虽然没动,但是面上明显有些不服气,“还不是因为他大病初愈,我想为他做些吃食!”,乔晚将手递到了自己的鼻尖,还带着些鱼腥味。
本来下马车时还带着些许的脾气,但是看见沈清婉这些脾气也已经消散了大半,原本是想拉着沈清婉聊聊天的,只可惜沈清婉满心满眼都是栾华,脸上还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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