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想起来了,那个背影就是王伯。他跟随我父亲二十年,看着我长大,我认得他。只是,那时候已经太迟了。"
阿戍不解,"楚王两家是亲家,有来往很正常。"
"呵呵,"楚乔乔冷笑,"可他是八月初七回的将军府,六月十九他怎么可能出现在王府!"
"所以我猜测,他是不是去见过兄长,对兄长说了什么,兄长才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
阿戌恍然,狠狠道:"少主,既然王伯有疑,我回去把他抓过来,当面问个清楚!"
楚乔乔摇摇头。
阿戍急了,"少主,得把他找出来才可以为将军洗脱冤情呀!
楚乔乔再次摇摇头,惨笑一声说道:"若秦主不是对父亲起了疑心,断不会任由王蒙做成此事。王蒙虽狠辣,但他绝不会做假传圣旨这种事情。"
她吩咐道:"让在秦都潜伏的人暗地找他,找到带来见我,我要问问他,他为什么要背叛楚家!"
说到后面,她咬牙切齿,好一会儿才缓过:"时间无多了,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阿戍有些迷糊了,"王允墨刚刚亲手埋的少主,现在不是安全的吗?"
虽然阿戍已经比楚乔乔高了半个头,楚乔乔还是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顶,像抚摸小狗般。
"阿戍,你想得太筒单了。"
"王允墨回去后,肯定会把此事告诉他父亲,哪怕他不说,王蒙也会问。王蒙是只老狐狸,他肯定会派人再次来到此地检查。我服毒假死,目的是要让王允墨亲自带我从城里出来。"
"我懂了,"阿戌像是终于做对了题,有些兴奋地说道:"这个时候城门是关闭的,如无紧急军情,守卫不可开城门。秦都内的文武百官,唯有王家,能令下了钥的城门打开。"
"对!"
"少主,那我们去哪里?"
"回燕都。"
阿戍又愣住了,"少主,我们从燕国叛逃,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楚乔乔叹了口气,"我别无选择,只有笼络父亲的旧部,我才有倚仗的势力。"
"况且,"她眼眸中满是虑色,"兄长已经回去燕都,现在不知情况如何。"
"走吧!"
她翻身跃上阿戌准备好的马,两人纵马,如离弦之箭般投入风雨交加的夜幕,在黑暗中疾驰而去。
***
大半个月后,他们来到距离燕都最近的城池,信都。
楚乔乔进城后便一直沉默,阿戌再苯也察觉到了她的闷闷不乐。他悄声问道:"少主,我们去吃鱼羊河鲜好不?"
"唔。"楚乔乔只闷声应了下。
阿戌像发现什么,兴奋说道,"前面那集市,少主还记不记得,我七岁时就是在那被少主买回去的,将军说我身子骨结实,筋骨好,值那价钱。
"过了这集市,就到燕居台了,那里厨子做的菜可好吃了,以前将军封地在这里时,你偷偷带我去..."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终于意识到了为什么她不高兴,赶紧闭了嘴。
"去吧。"
好一会,听到她的声音。
集市里人头涌涌,货郎的吆喝声、客人的讨价还价声,铁匠铺的锤击、独轮货车咯吱咯吱的声音中,一声稚嫩的哭叫,格外刺耳。
"爹,求求你,不要把我卖了,我会帮家里干活的。"一个五岁大小的小女孩扯着大人的衣袖,脏兮兮的脸被泪水冲出两道蜿蜒的白痕。
那父亲叹气道:"丫头啊,家里实在养不活你了,上年遇旱灾,地里几乎颗粒无收,幸亏以前的吴王仁政,发粮救灾。可现在的吴王是吸血鬼,家里去岁借的债没还上,不到一年又加了两次税,实在活不下去了呀!"
吴王。
楚乔乔停住脚步,吴王是楚慕垂以前在燕国的封号。而如今,新的吴王...她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蓦地她的手节猛然收紧,骨节紧绷出青白的棱角。
那个人,她恨不得碾碎他!
顿在那好一会,她扭头吩咐:"阿戌,你去给点银子他们吧,叫那农民不要卖女儿了。"
"是。"
办完事后,阿戍回到楚乔乔身边,两人在人群中踱步向燕居台走去。好几次阿戌张口想问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燕居台飞檐下悬挂的酒幌,在大风中猎猎招展。堂内人声沸腾,跑堂的吆喝,食客高声谈笑。一如往日热闹,门庭若市。
坐好后,阿戍点了几样楚乔乔爱吃的菜。楚乔乔没有什么胃口,只每样夹了一筷,便放下筷子。
以前,吃这些家乡菜,大都是与家人一起。而如今,母亲早早不在,父亲枉死,哥哥不知生死,自己孑然一人。
她鼻子一酸,潸然泪下,只得举起手捂住脸。
"你们有没有听说,前段时间那吴王世子回来了。"
"哎呦,都跑了还回来干嘛,听说他老惨了。"
楚乔乔闻言心中一惊,马上竖起了耳朵。
"你们别胡说,他们是叛徒,还什么吴王世子,别祸从口出!"第三人禁止另外两人讨论。
"唉,虽然如此,但以前那位对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是宽厚的,哪像现在..."
"现在如何了?"一把慵懒娇媚的声音,与这喧闹的大厅格格不入。
楚乔乔听到这声音,脊背马上僵了一下,眼睛从手指的缝隙看向来人。
旁人很难想象这样的声音出自一位少年,他看起来不过十五岁。着一袭玄色底绣银螭纹的长袍,墨发以一根白玉簪随意绾起。面容如玉,唇色若樱,凤目微挑,眸光流转间雌雄莫辨。
楚乔乔的手禁不止颤抖起来。
来人是楚慕垂的小儿子,楚慕令。
楚慕令与楚乔乔同父异母,他的母亲是当今燕太后的妹妹浑氏。是楚乔乔母亲死后,太后强迫楚慕垂娶的女人。
当时楚慕垂并不想叛燕,计划回燕东故地,却被人向燕主告密。告密的不是别人,正是楚慕令。
那三人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说话。"楚慕令的尾音拉长,隐隐是发作的前奏。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只是拼了命的磕头,磕得额头鲜血直流。
楚慕令轻轻抚摸手上的短柄马鞭,摇摇头,"我不打你们。"
"来人,把他们关入大牢,妄议皇室,明日把他们舌头割了,以儆效尤。今夜么,"楚慕令甜甜一笑,"就让他们说个够。"
"大人饶命啊!"
"大人饶命啊!"
马上有护卫上前,不由分说把三人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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