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语,舒霁似乎明白了大半。他这个弟弟从小就是这样,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半分心思都没有。若是再这样下去,他早晚是要吃大亏。算了,天塌了,总的是有他在。
舒霁提点:“你以为有些事情若是没有我点头,你能行事如此顺利?”
“啊?”舒临惊讶,再此之前他一直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
舒霁:“不必遮掩,有什么话就大胆说,这里没有外人。和哥有什么话不能说。”
“嗯。”舒临于是开始了逐个提问,“哥,那暗格里藏的是不是真的?”
舒霁:“你以为呢?”
舒临:“我……”
舒霁:“我们舒家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自然是真的。是太祖皇帝亲笔所书。”
舒临又问:“那、这是怎么到我们手里的?”
舒霁:“如你所见,那时我尚且年幼,对于其中的是非缘由也不是很清楚。最初这道密旨落入我手,是在我及冠真正握家时,族中长辈代为转交,当时我如你一般惊讶。我问过也查过其中缘由,都一无所获。只知道这是父亲临终前交托给族中长辈的。”
舒临急切地询问:“那爹他说过什么没有?”
舒霁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族中长辈倒是透露过一二,他说这是我们舒袁两族的保命符。是底牌,只要有这张密旨在,无论以后所遇何事,它都可帮我们一把。”
舒临疑问:“可是如今朝中形势已然分明,承祈他……就算我们有这道密旨又如何?好像也改不了什么?”
舒霁:“以前我从未将这道密旨放在心上,正如上面所言,不过是父母之爱子为之计谋深远。可是自先帝驾崩,岳氏一族的行事让我愈发觉得蹊跷。或许我们换种角度看,抛弃岳氏与嘉和皇后母族的旧愁,岳宏义是不是也早就在找这个东西?他知道什么,所有才如此迫不及待将一切有的无的都按在承祈头上,为的就是有朝一日……”
舒临听他这么一说,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哥,你说的并非毫无道理……”
舒霁闻言,免不得对舒临高看几眼。视线落在他身上,舒临才后知后觉。
“哥,怎么了吗?我说错什么吗?”
舒霁一笑而过,“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真的是长大了。以前我总以为你少不更事,如今看来……倒是没让哥哥失望。”
舒临羞愧是挠了挠头,“看哥说的。我好歹也是舒袁两族的公子,又怎么真的能无一技之长。”
“好,好!”舒霁一脸欣慰,“好了,不说这件事了,此行你可有收获?”
舒临顿时来了兴致,“你都不知道要不是承祈跟我说,我都不知道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如此行事,这至大岐律法于何地?”
舒霁:“你说的是城北那家财兴赌坊?”
舒临连连点头,“说的就是那赌坊,也太不拿大岐律法当回事了吧!还有那个林辉真以为仗着他爹是户部侍郎就敢如此行事,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话说到此处,舒霁顺势提问,“我们?我们是何人?”
“我们是舒氏子弟,也是袁氏嫡系唯一的血脉。更是现在、未来的朝廷命官,百姓的衣食父母。这些哥幼时便告诉过我。北椿虽是年岁渐长,但一刻也不敢忘记。”舒临道。
恍惚间,兄弟两人又回到幼时,一起汇聚在廊亭下听着父亲讲授课程的日子。
只不过今日舒霁站在曾经父亲的位置,问出了同样的话语,“北椿,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走到居于此位的吗?”
“雨和、北椿你们还记得父亲是怎么走到居于此位的吗?”
少时的记忆与如今重叠,他们的身影也在无声中重合。
舒临:“北椿记得,恪守成规,严于律己。言必行,行必端。”
舒霁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得不错,无论是林氏一族还是岳氏一族,多行不义必自毙。以前或许是时候未到,不代表他们所言所行为正,他们于泥泞中被浸染,而我们绝对不要步他的后尘。”
“哥放心,北椿一直记得。”
舒霁又道:“财兴赌坊一事,你打算如何做?”
舒临道:“刘二麻虽是罪大恶极,但祸不及妻儿。财心赌坊的李老板虽也是受害者,但识人不清,用人不当是事实。财兴赌坊注定是要关停,背后之人也是要连根拔起。至于善后之事,受害之人是以疏、抚两策,但同时又要惩、罚让整个京城凡行商者,做官者引以为戒。”
舒霁:“说得不错。”
舒临:“哥,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嗯,的确是长大了。”舒霁看着他得意的表情,也不忘了点醒他,“但近日的功课也不可落下。我可是听你的授课先生说……”
舒临大惊失色,“哥,别说了。我现在回去补还不行嘛……”
舒霁继续说:“这些天公务繁忙,我也不曾过问你的功课。这样、你将刚才所说之事,整理成册,弄个公文在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交给我。记着,你所写之言,将会由此下发作为此事处理的备选方案之一。”
舒临耷拉个脸,“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不过话说回来,他看向舒霁所在的方向,“哥、这件事……”
舒霁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放心吧,这件事我会交给九悟让他妥善处理,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哦。”舒临灰溜溜地离开了边走边说,“承祈、承祈都怨你,又给我增加了功课。不愧是好兄弟,哼!”
没过几日,岳安澜与林辉在财兴赌坊大打出手的事情就传遍整个京城。听当时在场的人说,是岳安澜先动的手,到最后两人脸上纷纷挂了彩,是底下的人拉动拉不住的程度。
这件事情不出意外地被人告到了朝堂上,一时间朝中关系微妙。
景元初正是看准了这个时候,刚散朝他便早早地守在宫门处,掀开帷帘等着看这场难得一见的大戏。
从宣政殿出来,岳宏义就一直黑着脸一言不发,自知有亏的岳安澜默默在他身后跟了一路。终是到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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