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准时在早上七点响起。
闹钟的声音仿佛刻进了DNA里,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是不是隔着时差,都能将她立马从睡梦中叫醒。
这次也不例外,沈蔷意几乎一瞬间睁开眼睛,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还在孜孜不倦地响,她伸手按掉。
窗帘太过遮光,那盏落地台灯一直都没关,此刻屋子里仍旧依靠着它那点微弱零星的灯光照亮。
沈蔷意看到房间里的布局构造先是懵了一瞬,才后知后觉想起这是贺静生的房间。
床真的太大,估计得有三四米,而她只睡了边缘一点,连痕迹都没留下多少。
沈蔷意掀开被子下床,整个人还惺惺忪忪,揉着眼睛走去了卫生间,第一时间径直走去马桶。
坐下的那一瞬,她清醒了几分。
因为意识到自己没有穿内裤。
她低下头看。
此刻身上穿着的是一条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裙,长度到膝盖。v领的设计,面料丝滑柔软,视线随意往下一瞥,就能看清胸前光景。
没穿内衣,但围绕着起伏的那一片是明显的,暗红色吻痕以及指痕。
她整个人一震,目光无意识地看向了前面不远处地盥洗台,最后那点睡意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乎也是一瞬间,关于昨晚的记忆如同脱闸的洪水,汹涌湍急地将她淹没。
她清晰地记起。
他俯身吻她,脚踩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她惊慌失措地往后退,靠上了墙壁,除了感受到身后的冰凉,大腿也被他的金丝边眼镜冰得浑身颤栗。
她的大脑也像是被这一阵冰凉冻得僵硬,根本无法思考。
直到眼镜被他毫不留情地摘下,扔到了无人问津的角落。
没有眼镜的阻挡,零距离的相触。
像是被电流击中,她几乎惊叫出声,躲避般收紧腿,却遭到他强硬地掐住了大腿,顺势往前一拽,整个下半身悬了空,他的头发也不再柔软,摩擦着大腿,竟然还有些疼。
她手足无措,腿无法动弹,手慌乱得不知道该往哪放,意识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她觉得自己像是走在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能坠入万丈深渊。她战战兢兢,最后走投无路地抓住了他的头发。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力度难免过大。
他没躲,却也没放过她,不知是报复还是惩罚,舌也用力。
与其他任何部位的疼痛感都不同,瞳孔放大又紧缩,无意识地昂起头,整个人都哆哆嗦嗦。
她又感受
到那极致的迷茫和空荡,大脑完全丧失思考能力,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像断了线的珍珠。
流泪应该是无声才对,可她却清晰地听到啪嗒啪嗒的水声,混沌之际在想,或许是浴缸忘了关水,也或许是她无意间碰到了水龙头。
沈蔷意猛地捂住脸,不敢再想下去,坐在马桶上羞耻又气急败坏地尖叫。
连厕所都不想上了,她蹭地站起身。
可还得洗漱,根本就不想靠近那个犹如犯罪现场的盥洗台。
她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拿起牙刷闭上眼开始刷牙,刷牙的时候转移注意力般疯狂背九九乘法表,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她冲出了卫生间。
想找自己的衣服。
目光掠过那张超大的床。
非常合时宜地,又看见了昨晚的一幕幕。
浴巾早就不翼而飞,贺静生将她抱上床,她就像喝醉断片的人,脸色潮红目光呆滞,乖顺地窝在他怀里,像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替她穿上睡裙。
顺滑的真丝睡裙竟然在他手中迅速变皱,刚挂上去的肩带又掉落,他的吻落上她的肩膀。
唇被占据,只能换用手指。
她终于不堪一击,哭腔着求饶,“.我要睡觉。
“好。
他嘴里这么说着,手却没停。
她像极寒之人,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钻。
一阵颤栗后,力气泄得一干二净,贺静生终于将她放了下来,抽了几张纸巾替她擦拭,盖好被子。
她累得说话都费劲,还不忘求助:“麻烦帮我定一个七点的闹钟,我要去剧院排练,谢谢。
贺静生又抽了几张纸巾擦拭自己的手指,听到她嘟囔了这么一句,不禁失笑:“就属你最敬业。
她没有回应他的揶揄,闭上眼睛睡得很熟,大概是真累坏了。
他帮她定好闹钟后,离开了房间。
“啊啊啊啊啊!
沈蔷意捂着脑袋又开始尖叫,欲哭无泪,一度崩溃。
那张床也变得不忍直视,她匆忙背过身,四处张望,没找到自己的衣服,捞起床尾沙发上的睡裙配套的开衫穿上。
她走到窗帘前,试图拉开,拉了半天拉不动,应该是全自动窗帘。
找不到开关在哪,无奈之下只能掀开一点,推开了玻璃推拉门,走出去。
没想到外面是非常大的露台,沿着全透明玻璃护栏种着绿植,露台尽头是一个下沉式的温泉池,旁边摆着纹理漂亮色彩丰富的大理石茶几和一套黑
色沙发,酒柜里是琳琅满目的洋酒。
她走到护栏前,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在山顶的制高点,时间还早,能明显看到缭绕的云雾。
这是最好的视野,能俯瞰整个香港,维港和中环像是被踩在脚下。
周边是原生态的大片树林。而楼下是辽阔的院落,最醒目的就是无边泳池,波光粼粼,像是与城市的繁华融为一体,浑然天成的连接。
她望了望,这附近全是山,隔壁的山顶错落着大大小小的建筑以及缆车索道。
而她所处的山顶,除了她在的这一栋别墅,旁边还紧挨着的一栋别墅外,再无其他。
不得不又要提起昨天看到的香港房价,三十多平都能卖到八百多万,结果在寸土寸金的香港,贺静生的住处竟然能独占一整座山。
再一次感慨万千。他到底富有到什么程度。
才这点海拔,她竟然也能头晕目眩。
风吹过,一丝丝凉意,她紧了紧身上的开衫。
山和山的距离不算太远,她甚至能看到隔壁建筑,应该是观景台,上面站了不少人。
她这边实在太过醒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们都在往这边看。
一时尴尬,她连忙跑进屋。
径直走出了房间,漫无目的地乱窜,走到了楼梯拐角,挑高的楼层很高,她往下望,整个屋子都是偏暗的黑白调,仍旧是简约奢华的现代风,楼下许多菲佣正在忙碌。
电梯响了声,一个穿着职业装的中年妇女走出来,看到她后,立马微笑地问好:“早上好,沈小姐。
她说的是普通话。
“我是这里的管家,叫我李管家就好。李管家自我介绍,随后说道:“早餐已经准备好,请随我来。
“等等.沈蔷意立即开口,“我的行李箱在哪?
“这边,在您的衣帽间。李管家带路。
衣帽间还是一如既往的丰富,准备齐全,春夏秋冬的衣服应有尽有。和英国城堡里的一样,奢侈品多到数不胜数。
不过沈蔷意发现一个问题,大多数衣服,都是白色的。
她没在意,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拿出自己的衣服换上。
那些高定的衣服,她根本穿不出去。平常穿的都是些几十块的便宜货,突然间摇身一变全是奢侈品,那不是上赶着招惹是非,找人议论。
香港的温度不低,只是早上会有点温差,她找了件T恤和A字半身裙,外面搭了件衬衫外套。热的时候可以脱掉。
在管家的带领下去到了一楼餐厅。
并且说贺先生正在晨练。
贺静生好像有晨练的习惯每天早上都能听到别人这样的说辞。难怪他的身材怎么那么
沈蔷意仍旧没等贺静生自己先吃早餐了。
今天是法式早餐有一杯鲜榨蔬果汁一份法式乡村肉派馅饼高汤熬制的肉冻肉馅里面混合了鹅肝鹌鹑干鸭胸肉猪肉外表撒了一层黑松露还有一个溏心煎蛋煎蛋表面铺着鱼子酱。
沈蔷意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肉派沾上酱汁吃了一口
“早。”
正当品尝得认真时贺静生的声音徐徐传来沈蔷意差点噎到。
抬头看过去。
贺静生穿着一件黑色套头卫衣一条宽松的黑色运动短裤。小腿修长紧绷。
大概刚洗过澡头发还微微湿润蓬松地散在额前。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穿得如此休闲跟他平常西装革履的样子反差很大看上去要平易近人许多没有那么多锋锐逼人又严肃的压迫感甚至更像一个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有一种带着点酷的少年感。
沈蔷意不禁多看了两眼。
好不容易短暂忘了昨晚的荒唐一看到他那些画面就又接踵而至她神色瞬间不自然起来低下头闷声说了句:“早。”
相较于她的局促他倒格外的气定神闲走到餐桌前拉开她对面的餐椅坐下菲佣将他的那份早餐放到他面前他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蔬果汁随意自然地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
听上去像是没有其他更深的含义就是一句普通寻常的问候可沈蔷意却眼皮一跳比刚才更要紧张吞吞吐吐地回:“还、可以。”
“那就好。”他笑了笑。听上去很欣慰的样子。
沈蔷意忍不住又抬头看他。
不料他也在看她。
他这会儿没有戴眼镜。
他那张脸无论怎么样都令人赏心悦目戴眼镜更显儒雅斯文。不戴眼镜他的五官就更突出眉眼更加深邃。只是不戴眼镜看人时会习惯性地眯一眯眼睛。
当然目光也会格外的专注眼里只有她越发的温情脉脉。
沈蔷意心口一紧注意力又被他的唇吸引。
他的唇菲薄唇色偏浅。喝了蔬果汁后唇沾上水光他的舌尖下意识探出来舔了舔。
那些羞耻的片段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冒进脑海。
还是
浴室里。
她浑身颤抖生理性地流泪哭得实在伤心。
他的头颅终于挪开从下往上吻到脸颊这一路格外有耐心。
吻停在她耳畔晶莹水光也染亮她的耳廓他哑着嗓:“怎么又哭了?”
“你怎么能.能这样?”她的脸侧到一边用仅剩的理智控诉。说着的同时收紧腿。
这比要她用手还难以接受。
“别怕我没戴眼镜。”
他知道她害羞所以宽慰道:“看不清。”
“.”
她还没想出回应的对策只听见他又说:“我第一次做怕掌握不到技巧弄痛你。”
他的态度真的很诚挚谦逊温柔。
紧接着他的手指在溃泞处一划伸过来食指触上她的嘴唇摩挲几下下一秒不由分说探进她的口腔海盐味遍布开来。
话锋一转他勾起唇笑了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点玩味促狭的意思满意道:“不过你应该还算喜欢。”
“.”
/
光是想想沈蔷意就呼吸一窒。收紧腿脚趾都开始蜷缩。
“咳咳咳——”
平白无故被呛了一下她背过身
有椅腿滑过地板的摩擦声下一瞬他身上的气息将她层层围绕。他的手轻拍她的背。
“吃饭不要走神。”他成熟稳重像个教育小孩的长辈。
姿态大方闲适好似压根记不起昨晚荒唐的种种。
他一只手拍着她的背另只手随意地搭在了她面前的餐桌边缘。
卫衣袖子撸到小臂手背的青筋一路往上蔓延力量感十足。
然而一看到他的手沈蔷意就头皮发麻羞恼至极。
昨晚经历了太多对她来说超出接受范围的事情。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光是看到他就呼吸困难心跳加速羞愧难当。她也完全做不到他这般云淡风轻道貌岸然闭着眼反应有些大地推开他。
“我吃饱了。”
迫不及待想要落荒而逃却被他握住了手腕强制拽回来。
“才吃了多少就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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