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玉刚一出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城中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到近乎诡异的地步。
偌大的街道不闻一点声音,人声、鸡鸭声,甚至是鸟虫声都听不到一点,似乎就连风经过这城时也会放缓脚步。
傅怀玉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只是在客栈中休息了几个时辰,出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自从不知道是累的睡着了还是疼的晕过去了之后,他这一觉睡了整整两个时辰。出门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但周春和他们还没有回来。
傅怀玉第一反应就是他们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所以穿戴完毕之后,就直接抄最近的小路走向幽梦居。
但这一路上极其安静,仿佛整个城池都被黑暗吞没,寂静到让人浑身不舒服。
傅怀玉走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调转脚步,想去最近的人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恰好他旁边就是里正家,傅怀玉想敲门,可是刚抬手碰到了那扇木门,谁知道门就自己打开了。
门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吱呀”声是寂静的夜晚中唯一的声音,傅怀玉垂下眼皮,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不过又很快抬起头,推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寂静无比,和白天的欢声笑语形成鲜明对比。
傅怀玉刚一进院子,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对着空荡寂静的院子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冒犯了。”
说着边抬脚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同样安静的诡异。
傅怀玉拿出火折子点燃房间里的油灯,借着这点光看清了房间的全貌。
水槽边放着白天用过的碗筷,水漫过了碗碟,但是碗筷都还没有洗。他们玩过的沙包和毽子全都放在了墙边,用过的桌子和板凳也都收了回来,什么都是白天的样子,除了没有人。
傅怀玉在房间里转了转,又打开放铺盖被褥衣裳的箱笼瞧了瞧,里面空空如也。
不止箱笼空空如也,柜子、抽屉、厨房也全都空空如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那些没洗的碗筷和玩过的毽子就像是给这份冷清画了一个表面浮华的装扮,掩盖内里的空虚。
傅怀玉想起了白天的那个小女孩,可房间里没有一点孩童用的东西。
这不对劲。
傅怀玉的视线扫过床边的那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碗茶,茶水还冒着热气,傅怀玉走过去摸了摸,水是温热的,也就是说,半个时辰之内还有人在这里,他们是刚离开不久的。
傅怀玉从院子里离开的时候不忘仔细关好门,然后边去往下一家。
最后傅怀玉得出结论,不管是哪一家都没有人,并且也没有居住过的痕迹。
他们去干嘛了?白天虽然有种诡异的热闹,但起码也算是热闹,城中人口少说也有几百,而现在则是寂静的瘆人。
这些人为什么一夜之间会忽然消失?他们去哪了?
为什么城中各家各户都不曾有过住人的痕迹?……还是说,他们白天看到的,其实并不是……人?
里正家甚至是晾好了茶水才出的门,也就是说他笃定自己还会回来,说不定回来的时候茶正好凉了,回来就可以喝水。那么他是去哪了?
什么情况下会让大家同一时间出门,但又不是因为逃命或者是突发事件?
里正家既然能不慌不忙的倒上茶水备着,那就说明事情并不紧急。既然如此,究竟是什么情况需要出动全城的人马?
傅怀玉想到了幽香居,知道一切的根源一定还是在那里。
周春和他们现在应该也还都在那里,他想知道的答案应该都会从那里得到。
·
周春和是被人用冷水泼醒的。
她的眼睛虽然是迷迷瞪瞪的勉强睁开了,但是眼神还没完全聚焦,看东西一片模糊,缓了好半天思绪才完全清明。
她愣了三四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眼睛瞬间瞪大——等等……她还活着?
还没等她从“活着”的巨大惊喜中缓过神来,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四肢被铁链牢牢地锁在了一根石柱上。她惊恐的左右查看,这才发现自己此刻身处一个巨大的溶洞之中。洞中各处燃着蜡烛,整个洞内亮如白昼。
拴住她的链子绞的极紧,周春和只能活动手指,手腕往上的部位就一动也动不了。
洞中只有她自己,并没有那些无眼人的痕迹。周春和后知后觉的有些疑惑——她怎么到这儿来了?
刚刚那些伤害她的无眼人呢?
是谁把她从无眼人手中救下来、又为什么要把她绑在这里?
周春和想到了自己昏倒之前的事情,在彻底晕过去之前,周春和看见的最后一个景象是谢斯年那张漠然的脸。
对了,谢斯年!
想到这家伙,周春和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永远也忘不了谢斯年是怎么漠然的推她出去送死的,更忘不了她一心想要去救谢斯年,结果谢斯年却恩将仇报,在她出手相救的时候趁机把她身上的符咒拿走了,导致她后来孤立无援,这才陷入被无眼人围攻的绝望境地。
周春和知道谢斯年为什么忽然翻脸——虽然她再三和谢斯年保证,不会将谢斯年的秘密说出去,但对谢斯年这种腹黑病娇来说,她的口头保证并不能证明什么,空口无凭,他不信她。
所以他要借助这次混乱悄无声息的杀掉她。
只有这样,周春和的死才是没有破绽的,毕竟今夜情况危急,周春和手无寸铁,是最有可能死掉的那个,所以她死在这里合情合理,合法合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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