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我的位置吗?”祝景乾没弄懂情况,试图和对方沟通,也明白了小厮口中的“沈大人”,原来就是面前这个老鼠人。
老鼠人一皱眉,班主马上如临大敌:“这里是沈大人的位置!玉儿爷没有告诉你吗?快走快走,别挡了沈大人的雅兴!”
周围的宾客顿时哗然,看着这些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起来。
见对方毫不客气的样子,祝景乾也有些生气了:“且慢声说不行么?做生意的,哪有赶走客人的道理?”
沈万里看到只是一个小姑娘,而且俏丽动人,本着怜香惜玉的态度,便和班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夏班主,不要对小娘子这么凶嘛,她估计也是年轻不懂事,才不小心坐错位子的,小娘子若不嫌弃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坐,聊聊天喝喝茶呀!”
祝景乾望了望戏台上,发现秦扶玉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又回头,看见沈万里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叫人恶心,说出的话也让人恶心,不由得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调戏我,不想活了吗?!”
“呵!你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如此放肆!”沈万里见祝景乾不领情,顿时恼羞成怒起来,一扬手,身后的侍从纷纷上前,把两人围成了一个圈。
班主眼看事情不对,还想再劝劝,但是沈万里脸色铁青,看都不看他一眼。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沈万里瞥了一眼那些人,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马上分出几波人,粗鲁地把其他宾客赶走了。
“我可是衙门总薄,谁敢赶我走?!谁敢?!”清瘦的老头站起身,恶狠狠盯着试图接近他的人。
在得到沈万里示意后,其中一名侍从上前,在老头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不出片刻,老头马上缩起了脖子,灰溜溜地走出大门。
其他人看到连他都乖乖走出去,心知萃英坊这次摊上大事了,纷纷往外走,生怕波及他们,东城百户也紧紧护着大娘子,神色凝重。
“沈大人!你、你这样做,是要让萃英坊在花街混不下去吗?”班主又惊又怒,不相信他竟然如此不讲理。
“哼,班主不守承诺在先,我沈某也不是软弱之辈。”
“是欺软怕硬之辈。”祝景乾微笑看他。
沈万里冷冷看着她:“你这小丫头,希望等下你不会后悔说这些狂妄之语。”
他又看了看四周,似乎在确定旁人有没有走干净,目光瞥到墙角里的两个人影,不由得皱眉:“那边的人是谁,为什么还不赶出去?”
祝景乾闻言也看过去,发现是一身戏袍的秦扶玉,还搀扶着方才那位令她印象深刻的布衣老太太,老太太似乎真的看不见,一双眼睛浑浊而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是、是今日要登场的玉儿爷。”班主结结巴巴,一直朝着秦扶玉使眼色,可是秦扶玉根本不理他,一直低头和老太太说话。
“哦?”沈万里笑起来,“原来今天要演戏的就是他呀,我听说你们这一行的开嗓了就不能停了,呵呵,什么破规矩,如今不是停了么?别着急,等下还有你从头再唱的时候!”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精准打在沈万里又细又长的脸上。
沈万里愣了几秒,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孩,不敢想象这么大的力度竟是她能够打出来的。下一刻,他双目通红朝侍从大吼:“好一个不识抬举的小娘们!给我拿下她!”
自打他成为了太子侍读,走到街坊里,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就连太子都没有打过他的脸,这个小丫头怎么敢!
祝景乾身旁的侍从得令,就要伸手把她扣住,谁料角落里的秦扶玉猛然冲上前:“不要动她!”
声音洪亮如一声惊雷,把众人都吓了一跳,祝景乾越过人群看着他,惊叹于他对音色的转换自如。
“哼,我明白了。”沈万里看看祝景乾,又看看秦扶玉,“怪不得这个小丫头坐在这个位置上呢,原来是你这个小戏子的相好啊!”
“什、什么?”班主的脑子已经紧绷到极点了,很难再思考其他事情。
秦扶玉被众多小厮拦在外面,和祝景乾遥遥相对,脸上却是焦急得不行,显得一高一低的眉毛更加滑稽。
祝景乾有些想笑,但是眼前的沈万里实在让人厌恶,让她笑不起来。
可怜秦扶玉白喊了,其实他根本挤不进祝景乾身边。
“让她给我跪下,不愿意就压着她的肩膀跪,给我狠狠扇她的嘴!把她的脸扇烂!”沈万里睚眦必报,已经把假惺惺的怜香惜玉抛到脑后了。
侍从的手已经粗鲁地抓在她肩上,硬把她的骨头往下压,压得她的肩膀生疼。
她皱起眉头,觉得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刚想打暗号叫出街上埋伏的侍卫,谁料到秦扶玉突然在外头大喊:“殿下,接好了!”
银光闪过,祝景乾有些惊讶,却还是伸出手,撞开身边的侍从,稳稳接住了他抛进来的东西。
银色的长剑,很朴素,剑鞘没有多余的雕刻装饰,冷冽如无垠的月色,剑柄用红色的穗子绑着一小块晶莹的玉石。
“这是什么东西?”沈万里的注意力全在这个东西上,没听清秦扶玉的称谓。
祝景乾突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悲悯。
一道寒光猛然闪过。
剑锋似月,剑鸣铮铮。
沈万里顿时吓得汗毛竖立,却再也不敢说出半句话。
因为一柄冰冷的长剑,已然抵在了他喉间,只要他一蠕动喉咙,便会把他的喉咙割破。
她的爆发力极强,硬是挣脱了肩膀上的手,珠玉红穗在她的腕间摇晃,指尖白皙修长。
周围的侍从都被吓住了,沈万里的冷汗滴到剑刃上,溅起一朵朵小水花,又滚落到地毯上。
他悄悄往后退了半步,赶紧道:“你可知我是谁?我可是太子的侍读!翰林侍教沈万里!”
“太子?”祝景乾果然一愣,手里的剑偏移了几分。
沈万里以为祝景乾被他的话唬住了,马上变得狠厉起来:“你还敢威胁我?还不快滚!若是太子怪罪下来,有你好受的!”
祝景乾听罢,确实开始犹豫起来,虽然沈万里死不足惜,但是难保太子不会因为这件事和自己交恶。
“识相的话,赶紧跪下来给我道歉,再让你的小相好戏子给我重新唱曲儿!”沈万里见她犹豫了,更加得寸进尺起来。
祝景乾皱眉,下意识往前一斩。
“刺啦——”
刀刃划破衣裳,刺穿肌肉,砍入骨头。
祝景乾的手顿住了,剑刃被骨头卡住,她喘着粗气向后拔,却发现拔不出来,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她马上向前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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