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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趁虚而入

蓝茵完全陷入了那段录音带来的强烈冲击中,她的心绪就像被狂风席卷的湖水,翻涌不停,许久都无法平静下来。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沈筠潇发来的信息:“蓝茵,我们见一面吧!”

沈筠潇选的见面地点是一家宁静清幽的咖啡厅。蓝茵走进店里,一抬眼就看到沈筠潇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

柔和的光线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而落寞的身影。那股落寞的气息仿佛是无形的丝线,穿透空气,紧紧揪住蓝茵的心,让她莫名地心慌意乱。

眼前这个人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可感觉却已截然不同。从前,蓝茵只把他当成游戏人间、放浪不羁的浪子,和他相处时不用太认真,他说的话她也全当作耳旁风。

而如今,知道了他的心意后,蓝茵感觉自己好像背负了一笔永远还不清的债务,那负罪感不断累积,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沈筠潇缓缓抬起头,目光准确地与她交汇。他那双标志性的桃花眼,如同深邃的幽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但那万千话语瞬间又化作一抹淡淡的笑意。这笑意看似轻松,却隐隐透着一丝苦涩。

他身子微微前倾,率先打破了横亘在两人之间如坚冰般的尴尬,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哎哟!怎么,现在见我,你这副表情,活像欠了我八百万似的!难不成我长了一张债主的脸?”

在他的调侃下,气氛就像被春风吹拂的湖面,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蓝茵在他对面坐下,动作有些拘谨,双手下意识地交叠放在腿上。她的眼神闪了一下,坦诚又略带无奈地说:“八百万倒没有,但一套房子的首付那可是实实在在欠下了呀!那些玫瑰花、无人机还有钻戒,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呢!要是这钻戒能转手卖出去,我心里这负罪感啊,或许还能减轻一些!”

唉,他那感天动地、甚至不惜与全世界为敌的深情,在她眼里,竟只被换算成了一套房子的首付。

沈筠潇一时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哭吧,显得自己太脆弱;笑吧,心里却满是苦涩。曾经,他无比欣赏她的坦诚,觉得那是她最动人的地方。可现在,这份坦诚却成了他的梦魇,让他害怕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她这番话,无疑是在明确而坚决地拒绝他的心意。

一见面就急着拒绝,她是有多迫不及待啊。

他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半真半假地调侃道:“钻戒?说不定这些都是我批发的撩妹道具呢,前女友们人手一个。”

沈筠潇这么一说,蓝茵还真就信了。她这个人啊,向来不爱跟自己较劲,就像个脸皮超厚的老赖,就算欠了别人钱,照样能睡得香、吃得饱,呼噜声还特别大。只要对方没把讨债的话说出口,她就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仿佛那笔债跟她毫无关系。

现在蓝茵看着沈筠潇,就跟看熟悉的房东大姐没什么两样。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也不压身。

就在这时,服务员把咖啡和甜品端了上来。那杯咖啡盛在精致的骨瓷杯里,表面漂浮着一层细腻如霜的奶泡,淡淡的咖啡香气袅袅升起,带着一丝微微的焦香。旁边的草莓芝士蛋糕色泽鲜艳,质地细腻绵密,泛着柔和的光泽,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增。

他轻轻地把咖啡和甜品往蓝茵面前推了推,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我点了几样这家最受女孩子欢迎的新品,你尝尝看。”

蓝茵被送到嘴边的咖啡差点烫到,她皱了皱鼻子,纠正道:“我又不是女孩子了。”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女孩子。”沈筠潇微笑着,眼中满是宠溺。

他原本想伸出手抚摸她的头顶,可手刚抬到一半,又犹豫了一下,最终慢慢收了回去。那动作里透着一丝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惊扰到她。他轻声说:“知道了,下次我会点最受年轻妈妈欢迎的。”

看着她吃吃喝喝、有说有笑的,丝毫不像有心事的样子,沈筠潇身子又往前倾,双手撑在桌上,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犹豫,有些小心翼翼地问:“蓝茵,那个录音……你打开了吗?”

蓝茵挖甜品的手指瞬间停住,就像被时间定格了一样。仅仅一瞬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绝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若无其事地把那一大勺甜品全送进嘴里,用力地咀嚼着,好像想用那甜腻的味道掩盖内心的苦涩。

然后,她缓缓抬起脸,看着沈筠潇,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平静地说:“听了啊,叶启铭要去母留子嘛,他嫌弃、厌恶、甚至想杀了我,我都知道了啊!若不是杀人犯法,他估计也不会留我到今天。”

她的表情太过平静,就像在说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事情。

沈筠潇有点摸不透她的想法,他再三申明,眼神里满是真诚:“蓝茵!我跟你保证,这个录音是千真万确的,绝对不是我造假!你不信,自己去找叶启铭对峙啊!他这人敢作敢当,不屑推卸责任的!我拿到录音的时候,也特别诧异,真没想到他居然有去母留子的心思!”

蓝茵琥珀色的瞳孔逐渐变得猩红,恨意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她眼中翻腾,她猛地一拍桌子,咖啡杯里的咖啡都跟着晃了晃。她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我就想不明白了!他为什么那么想要蓝泽宇?为什么呀!他要孩子,找别人生去啊,干嘛要来抢我的孩子?他要抢孩子,就去法院告我啊,去告我私生活不检、嗜赌成性啊!去告我不配抚养孩子啊!为什么,他偏偏为什么……”

为什么要跟我上.床?

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可他却说:“我一点都不想要她,一直以来,我都不想要她!”叶启铭那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就像一道尖锐的闪电,在蓝茵的记忆中反复闪过,每一次回想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痛她的心。

那声音带着刺骨的决绝与厌恶,每一个音节都像重锤,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

蓝茵心里明白,叶启铭是在报复她,为了那一簪之仇,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不择手段地想让她痛苦。报复一个女人最残酷的方式,或许就是用最野蛮、最粗.暴的方式占有她的身体,把她的尊严狠狠践踏在脚下。他让她在那毫无尊严可言的快.感中沉沦,就像陷入了一个黑暗无底的深渊,让她在每一个清醒的瞬间,都被强烈的自我厌弃感笼罩。

人们常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叶启铭不仅顺着这条通道,轻易地走进了她的灵魂深处,更像一个残忍的破坏者,用他那冷酷无情的双手,把她的灵魂一点点撕碎。然后像丢弃一件破旧的玩偶一样,用“去母留子”这四个字,随手就把她扔到了一边,毫不留情。

“叶启铭,你成功报复我了!你现在满意了吧?”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咙,蓝茵咬着牙,就着甜腻的甜品,硬生生地把那口血咽了回去。她双手紧紧攥着桌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住自己即将崩溃的身体。

看着蓝茵对叶启铭的痛恨如熊熊烈火般炽热,沈筠潇心里五味杂陈。明明这是他一直期盼看到的局面,可此刻,他却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在某一瞬间,他竟生出一种疯狂的念头:宁愿蓝茵恨的那个人是自己。

起码恨可以证明她心里有他。

——

“我知道叶启铭为什么对蓝泽宇志在必得。”沈筠潇神色凝重,认真地向蓝茵解释道,“如今科技竞争,本质上就是人才的竞争。在机器人和AI技术飞速发展的浪潮下,普通人才很难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引领科技发展的方向。叶启铭渴望的是能够站在科技巅峰,近乎于神的天才。”

“天才的诞生,天赋是基础,后天培养则是雕琢美玉的关键。蓝茵,你从事早教工作多年,肯定清楚0-8岁是孩子大脑和思维发育的黄金时期。在这个阶段,孩子大脑神经元构建的网络就像错综复杂的古老根系,深深扎根于认知的土壤之中。这张网络发育得好不好,直接决定了孩子未来人生的高度和广度。”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赫克曼提出的‘赫克曼曲线’,清晰地表明早期教育的投资回报率远远超过其他阶段。叶启铭创办铭记科技时,同时成立了铭想机器人培优中心,在全国四处搜罗天赋出众的孩子,将他们纳入自己的培养体系,为下一轮科技变革储备力量。”

“然而在众多苗子中,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蓝泽宇。”

“都说最聪明的爱因斯坦大脑也只开发了10%,人类的潜能就像一座沉睡的火山,谁也不知道它能爆发多大的能量。叶启铭心里明白,要挖掘出这些潜能,就得从孩子小时候抓起。这就是他那秘密的天才培养计划。”

“这和蓝泽宇能有什么关系?蓝泽宇不过就是比普通孩子聪明那么一点点而已!”蓝茵觉得这一切荒谬至极,内心像惊涛骇浪般翻腾,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谁能确定他以后就一定能成为天才?我做早教这么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孩子,可从来没碰到过一个天才。教育的本质,是把孩子培养成身心健康、内心充实的人,拥有健全的人格才是最重要的。去追求所谓的天才培养,简直就是对人性的亵渎!”

“蓝泽宇注定会成为天才,因为他身上流淌着叶家的血液。”沈筠潇语气坚定,仿佛是在宣告不可改变的命运。

“哼。”蓝茵满脸不屑,鄙夷地撇了撇嘴,眼中充满嘲讽,“叶启铭疯了,没想到你也跟着他一起发疯。”

“不是我们疯了,而是这背后有确凿的科学依据——蓝泽宇遗传了叶家的‘天才病’。”

“天才病?到底什么是天才病?”

“蓝茵,我给你举个例子。现在我们两人坐在这里,看到的是窗外的马路和来往的车辆,感受到的是彼此的存在,我们的感知都局限在这个小范围内。但如果是天才坐在这儿,这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原点’,他能以这个‘原点’为中心,思维像璀璨的星辰一样向外发散,瞬间勾勒出整个苏城的道路脉络,甚至是整个国家、整个地球的版图。从时间维度来看,我们只能感知当下这一瞬间,而天才却能跨越时空,把过去、现在和未来串联起来。”

“他会超越普通人的范畴,精神境界像浩瀚的宇宙一样广阔,渐渐忘记普通人的情感牵绊。就像那在天空中翱翔的雄鹰,只专注于天空的辽阔,对翅膀下纷繁复杂的尘世毫不在意。”

蓝茵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整天埋头画地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不和人交流的儿子,心里猛地一揪,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她一直知道儿子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却从没想过这竟然是一种病,而且是叶家祖传的病根。

“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遗传病会代代相传,就像附骨之疽,深入骨髓,成为他天性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叶家的男人一代比一代聪明,一代比一代成就高。然而,他们也一代比一代冷漠无情,这导致叶家的女人很少能有好结局的。现在叶家当家的夫人,也就是看着我长大的叶妈妈,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叶家的男人,似乎根本不需要女人陪伴。”

“他们也没有亲情的概念,叶翊辰,作为家族的血脉,仅仅因为资质平庸,就被轻易放弃,从来没有得到过家庭的关爱。”

沈筠潇神情严肃地看着蓝茵,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为例,语重心长地劝道:“蓝茵,我曾经也天真地以为,叶启铭身上多少还保留着一丝人性。”他微微抬起头,眼神里充满苦涩和自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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