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竹马if线:二
【离家出走的路屿舟】
盛遇再来送花,是第三天。
路老夫人订的向日葵有六十盆,一次送不完。在合同期内,他们也得定期回访,提供‘技术支持’,以免向日葵被佣人养**。
今天汽车停的位置是个阴凉地,路屿舟就在侧花园的小亭子里等着。
周围人太多,盛遇不好意思乱攀交情,跟着姨妈脚后跟乱转,一个眼神也没朝那边瞥过。
又和上次一样,介绍人让他们把花盆搬出来,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扬长而去的车尾气。
地上排列着二十来个笨重的花盆,盛遇挽着袖子开始干活,没走两步,毫无遮挡的艳阳就把他的脸晒成个红番茄。
走第二趟的时候,一把阴影靠了过来。
盛遇视线往一侧斜,捕捉到了路屿舟握着遮阳伞把的冷白手指,这位朋友身上总有种不合季节的冷感,嗓音也是,像一块打碎了的冰。
“你隶属哪个园林公司?老板不知道雇佣童工犯法吗?”
盛遇吭哧吭哧地走,过了会儿,才憋出一口气,答:“我没公司,就是帮姨妈干活,法律没规定,小孩不能干家务吧?”
“这不是家务。为什么你姨妈不雇青壮年劳工?”
盛遇:“我们自己能干,为什么要雇人,那不是多花一份冤枉钱吗。”
两人聊得牛头不对马嘴,所幸路屿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见话题越扯越远,就不再多话,沉默地给他撑伞。
“花盆给我吧,我帮你搬。”
盛遇连连摇头:“不行,你一看就不会干活,摔坏了怎么办。”
路屿舟一板一眼地答:“按照市场习俗,赔钱。”
“对啊!赔钱哎!”
“只是赔钱,又不用负法律责任。”
盛遇:“哈哈,相比赔钱,姨妈可能宁愿去吃牢饭。”
路屿舟细微地拧起眉,露出费解的神情。
之后的一段路,盛遇一直没有挑起话题,他们就在这样无言以对的缄默中度过。
直到盛遇累得不行,停下来撑着膝盖喘气。路屿舟才意有所指似的,陈述:“你今天话很少。”
盛遇仰起汗涔涔的脸,眼睛里全是疑惑,不懂人类怎么能问出这么智障的问题,“你干活的时候,有力气一直说话吗?”
路屿舟又把手指塞进了口袋,耳朵稍微红了:“我想听你说话。”
盛遇很难满足这种无理的要求,但还是宽容地问:“为什么?”
路屿舟:“你很……热闹。”
路屿舟其实想说‘你很吵’,但‘吵’是一个相对贬义的词,他斟酌着,换了一个虽然奇怪,但是好听的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形容。
盛遇表情空白“你家那么多人还不够热闹吗。”
路屿舟不说话了目光放空片刻很轻地落到他脸上。
说不清楚。
这栋宅子里有很多人但大家好像都把声音当成洪水猛兽。路开济喜静在家的时候方圆五百米不能有一点杂音。佣人们是不会发出动静的他们规矩、沉默吵闹对他们而言意味着失职。就连餐桌上的进食也要求刀叉不能碰撞碗碟否则就是失礼。
路屿舟有时候会感到疑惑大家喜欢安静为什么不能把自己的耳膜捣破呢?那不就一劳永逸了吗?
这栋宅子的每一个房间都安静路屿舟喜欢在露台午睡幸运的话能听到鸟叫。
露台门边的风铃是他前几年挂的任何人一进一出都会发出声音。后来管家发觉了这一点勒令所有佣人进出那个露台前对风铃进行固定绝对不允许发出声音。
路屿舟只能自己开门、关门重复循环。
盛遇出现以前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过这么绵长的风铃响了。
“你歇一会太阳落了再搬。”说不清楚路屿舟也懒得说很快收回思绪道:“我带你去客卧休息。”
盛遇揩了一把侧脸的汗摇摇头“不行我们要在两点前干完。你去歇着吧等**完活就找你玩。”
盛遇婉拒了新朋友的好意他知道自己拿了报酬就该干活不能抱怨逃避。
但路屿舟也是个执拗的人直接一个电话把管家喊了下楼。
“这是我同学。”路屿舟指了一下盛遇面不改色瞎说八道“能不能让他和他姨妈歇一会儿晚点再干?”
管家是个精神矍铄的五十岁男性看起来已经在这行干了很多年谈吐温和又坚定。
他冲盛遇点头致意而后看向路屿舟:“当然可以小少爷我安排其他人来做。”
路屿舟还没说话盛遇插嘴了:“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干。”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万一路家拿这个当借口扣他们钱咋办?那不能同意。
路屿舟:“不需要其他人
管家:“请给一个准确的时间。”
路屿舟思索着“七点吧太阳落了山没那么热。”
管家微笑“抱歉小少爷七点左右是先生回家的用餐时间不能随意走动。”
“那九点。路开济总不能吃两个小时。”
“少爷请勿随意称呼先生的全名这不礼貌。”
路屿舟:“……”
一连四五个提议都被驳回盛遇都听晕了眼前有两个小圈圈转啊转连忙打断对话“没事没事我可以的谢谢你们的好意。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
他勤勤恳恳继续干活。这时,管家似乎留意到什么,蓦地开口:“少爷,您替他撑伞反而会影响他的速度,回来吧,不要总做这些无用功。”
很奇怪,刚刚一句接一句被驳回,也不见路屿舟生气,只是神色稍微垮了下来,看着有些不爽。
但这句一出,盛遇真切地感知到身边的气压变低了,转头看去,路屿舟眼皮半垂着,每一根头发丝都酝酿着风雨欲来的压抑。
盛遇以为他会发火,但他没有,只是冷着脸把伞合拢,随手一扔。
那把黑色遮阳伞落在绿化草丛里,像一块烙印在身上黑色的疤。
“哎哎哎哎,你干什么……”盛遇左手的花盆被抢了,一晃神,右手的也被抢了。
路屿舟不太熟练地托着两个花盆,说:“我帮你搬,砸碎了我赔。”
管家愣了一瞬,“少爷,我马上叫佣人……”
“不用。”路屿舟冷着脸看他一眼,扭头走了,“我就喜欢干无用功。”
盛遇空着两只手,茫然地站在原地,不清楚这是什么走向。
管家大约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神色恭谨起来,对盛遇道:“请您转告少爷,我会草拟一份情况说明,自请扣两个月工资,晚上递交给先生。万望少爷宽心,怒火伤身。”
这样的自罚有些严重了,也是他给出的交代,挑不出任何错处。
可盛遇只是皱了下眉,总觉得怪怪的。
冒犯了路屿舟,为什么不对路屿舟道歉,而是转头向另一个人告罪?
奇怪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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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屿舟看起来清高,但干活能力很强,就是上手的时候砸了两个。姨妈差点跳脚,听说他是这家的小少爷,又忍住了,扭头去找负责人算账。
他身上全是汗,被盛遇拽着去厕所洗了把脸,湿漉漉地坐在侧门的台阶上歇凉。
“今天谢谢你啊。”盛遇向后撑着身子,仰脸望着湛蓝的天空,“咱俩刚见第二面,你就这么热心,还帮我搬花盆……你人真好。”
路屿舟伸展着两条腿,望着远处发呆,不吭声。
盛遇记得他喜欢听自己说话,思索了一下,默默找话题:“你家有几口人啊?我爸妈很早就去世了,跟着姨妈生活,还有一个表哥叫夏扬。姨妈怕他闯祸,没带过来,有机会的话,我介绍你们认识。”
路屿舟低下了眼睛,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对话题不感兴趣。
盛遇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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