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店门重重阖上。
唐新回过头,怒道:“这老妇怎么回事儿?我们好心帮她,她还把我们赶出来。”
越皎瘪了瘪嘴:“或许这里真的没有妖邪吧!”
“不可能。”唐新沉声道:“师姐的修为可高了,哪怕只有一丁点的邪气她都能探到,她说有就一定有。”
“可人家都是说了没有啊!”越皎摊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华木青望了一眼紧闭店门,垂眸:“你们刚才有没有注意到那些纸人。”
“看见了,好恐怖,做的和真人的一样。”
木槿一回想刚才在店里被数十个纸人包围注视的样子,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越皎接话道:“其实纸人并不恐怖,恐怖之处在于他们全都被点了眼睛。”
“没错。”华木青点头:“纸人不点睛,这是三岁儿童都知晓的道理,那老妇一个开明器店的,不可能不明白。”
“她是故意的?”唐新蹙眉,怀疑道:“街道无人,屋舍紧闭,这个时候偏偏就她一家开了门,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
话音刚落,一道“咕噜”的声音在众人间响起。
林霁尴尬地笑了笑,揉着自己的肚子:“好饿啊!从在昨天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凌乱的街道上安静的没有一丝人气,一行人沿着道路走了许久,也没看见一家能够吃饭的铺面。
林霁越来越饿,说话都没有力气了:“一家店都没有,除了刚刚的老妇没有店铺再开门了。”
他想了一下:“我刚才看她篮子里的那些馒头还挺不错的,要不我们去买点?”
唐新白了他一眼:“万一真是拿来祭拜死人的,你也敢吃?”
林霁一愣,不说话了。
“其实我这儿还有点食物。”越皎打开自己包袱:“之前打算去南诏,买的比较多。”
她手伸进包袱里摇了一会儿,掏出张比脸还大的麦饼。
这几天天气有点热,越皎怕饼坏了,凑在鼻尖闻了一下,确定没有闻到什么酸味后,掰下一块,递给林霁:“还没坏,你吃吧!”
“谢谢你,扶摇。”
林霁笑着接过,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怪异的味道缠绕在舌尖,林霁眉头一皱,二话不说的直接吐了出来:“呸!这什么呀!”
“饼啊!”
林霁的俊脸皱成了一团:“这也太难吃了。”
唐新满脸嫌弃地看着他:“林霁,你就是矫情,面做的东西能难吃到哪儿去。”
越皎将剩下的饼分给众人,唐新也拿了一块。
她完全忽略林霁痛苦的表情,毫无防备将面饼放进嘴里。
然后她也吐了出来:“呕!什么鬼东西,这是人能吃的嘛?”
“有这么难吃吗?”越皎咬了一口自己手上的麦饼,细细品尝:“我觉得挺好吃的。”
“好吃!”林霁惊恐地瞪大双眼:“越扶摇,你离开沧澜山这半年都过得什么日子啊!好好地一张嘴被折磨成了这样,连这么难吃的东西都吃的下。”
越皎又吃了一口,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道:“也还好吧!比这难以下咽的东西我都吃过。”
比如烂掉的苹果,馊了鸡腿,还有没有一点味道的香烛和纸钱,当游魂那十年,为了填饱肚子,越皎把能吃的不能吃的都吃了一个遍。
现在别说是一块硬的硌牙的麦饼,哪怕是些树皮草根,只要吃不死,她就能往死里吃。
华木青拿着饼轻轻闻了一下,她虽然没有像林霁唐新一样把嫌弃全部展露在脸上,但迟迟不放进嘴里的动作表明了她的态度。
眼看越皎手上的一块饼快要吃完了,林霁才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
林霁把饼还给越皎,同时还抢走了木槿那一块:“你自己慢慢吃吧,我宁愿饿着,小槿,你的丹药再让我吃点。”
木槿:“辟谷丹已经没了。”
“其他丹药也行,只要没毒都可以。”林霁补充道:“要大点的,太小我吃不饱。”
丹药就算再苦,也好过涩里带酸,酸里带辣,辣中还带点咸味的麦饼。
见林霁不吃,唐新也不吃了,把饼塞进越皎手里:“我其实还不太饿。”
华木青紧跟着也还了回去。
越皎:“???”
华木青心虚的不敢去看越皎的眼睛,偏过头:“我辟谷。”
越皎:“......”
一张饼越皎吃不完,她剩下一半放回包里,等着下回再吃。
对此林霁深表同情:“扶摇,等这边的事情办完,师兄带你去吃点好的。”
越皎点点头。
说话间,远处走来一队身穿孝服的人。
他们举着灵幡,中间抬着一口柏木棺材。
好不容易又见到一些活人,林霁下意识想要过去询问,被华木青一把拉住。
“死者为大,这个时候时候不要打扰他们。”
出殡的队伍就这么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几人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前方又走来一队人。
同样是身穿孝服,同样是柏木棺材,唯一不同的是走在最前方捧灵位的人这次是一个看起来还不到十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两只手手腕通红,上面有个溃烂的伤口,仔细看还能看见周围流出的淡黄的浓水。
可小男孩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低着头捧着灵位面无表情的向前走。
越皎视线移向小男孩的身后,发现不光是他,整个出殡队伍里得所有人,手腕和裸露在外的小臂上,都有大大小小溃烂的痕迹。
越皎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出殡队伍走到一个转角的位置,彻底消失了。
众人收回视线,打算继续往前走。
林霁抬脚走了一段距离,发现越皎没有跟上,回过头,就看见越皎还站在原地发愣。
“越扶摇,你发什么呆?”
越皎回过神:“你们看见了吗?”
林霁眨眼:“什么?”
越皎:“刚才那些人的手上好像有伤。”
“有吗?”林霁回想了一下:“我一直在看那口棺材,没有注意。”
其余人也摇摇头。
越皎继续道:“不是普通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已经全部溃烂化胧。”
“所有人都有吗?”华木青追问。
越皎:“嗯。”
华木青猜测:“莫非这郁山镇里是爆发了什么疫症?”
*
郁山镇虽然以前繁华过一段时间,但钱财全被用来吃喝享乐,镇子上百年没有进行扩建,从镇头到镇尾就一条主干道,一直通向此地唯一的渡口。
另外几条小巷道更是凄凉无比,很多房屋的门口甚至长出了杂草。
一行人在镇上来来回回走了几遍,期间又接二连三碰到了几支出殡的队伍。
其中队伍里抬棺和抗幡的人手腕处多多少少都有些看似溃烂的伤口,不过因为有衣袖的遮挡,且距离较远,看得不太真切,不过这更加加深了华木青的猜测。
天色越来越暗,金乌完全西坠的那一刻,原本寂静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一道鼓声。
与此同时,本应紧闭的房门同时打开,每家每户从屋里走出来一些人。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一些老弱妇孺,他们无视站在街道中央的越皎等人,齐刷刷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原来郁山镇不是没有人,是他们白天都不出门。”林霁抬手将木槿护在怀里:“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华木青抬脚:“跟过去看看。”
跟着人群,华木青等人来到一个空旷的祭坛。
祭坛中央立着一个高台,上面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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