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方亮,晨曦金黄,朝霞映红半边天,云则变幻着各种模样。
长安街上,小贩的吆喝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极具穿透里的声音将沈秋吟从睡梦中唤醒。
她洗漱一番后来到后院,正要围上襜衣做早点时,一个小二急匆匆跑了进来,满脸慌张。
这是出什么大事儿了?
沈秋吟没来由地忐忑起来,围襜衣的手停在了半空。
小二拍了拍胸脯,喘了口气,忙道:“掌柜的,柳娘又来了!”
“啥!又来!”沈秋吟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取下襜衣扔在案板上,急得来回踱步。
还真是大事儿!
自从上回李保德与柳娘在百膳楼前闹了之后,那柳娘不晓得怎么回事,不去缠着李保德了,反而常来找沈秋吟,话里话外都是要她帮忙的意思。
沈秋吟不想掺和这些事,每回都是和稀泥,糊弄过去。
柳娘到是锲而不舍,明晓得她不会帮忙,还是日日都来,活像添堵似的。
有一回,沈秋吟忍不住了,阴阳怪气了她一次,哪曾想这女人不但不生气,反过来伏低做小般哄她,还说着什么再也不会做哪些错事,反而把她整得没话语了。
那次之后,倒是消停了几天,可没几天,她又来了,就坐在哪儿,和平成顾客没什么两样,赶她吧,坏了自个儿名声,不赶她吧,又膈应人,就像存心气人一样,搞得她脑壳大。
她正想着办法时,又一个小二来了,着急忙慌说:“掌柜的,柳娘进来了。”
沈秋吟烦躁起来,锁着眉头道:“快快快,说我不在。”
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出来的法子。
“可是……来不及了。”他讲。
音方落,柳娘的声音便从门口传来,“沈妹妹,你是厌烦我吗?要这般躲我。”
“厌不厌烦你不知?”她如今实在给不了这女人好脸色,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偏搞得自个儿可怜兮兮的,简直是高段位绿茶,恶心极了。
丫的,真想一把掐死她。
她自认为脸皮超厚,堪比城墙,但遇见柳娘后,她算是晓得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柳娘听了,垂下头,拿手帕擦眼眶,尖着嗓子说:“我晓得自己不受待见,妹妹厌烦我,是应当的。”
娇滴滴的声音令沈秋吟不适,她摸了摸自己的双臂,鸡皮疙瘩掉一地,极无语道:“你有病吗?哭个啥,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麻蛋,实在受不了,好想凑她一顿,扔出百膳楼楼。
柳娘仿若未闻,还兀自哭着。
一团火漫过心头,冲向脑门,沈秋吟的拳头硬了,正要火力全开,对柳娘大开杀戒之时,眼前人突然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妈耶!这又是要做啥?
沈秋吟往后移了移,拉开距离,冷眼瞧着她,看她又要做什么妖。
只听她说:“这么多日我也想明白了,晓得与保德之间再没可能,其实今日来,不为其他,只是想约妹妹去游湖,弥补一番多日打扰的罪过……”
说着,她又用手帕擦了一下眼眶,“望妹妹在今晚酉时定要来城南桥头赴宴,以减轻我的罪过。”
她这番话,到让沈秋吟六神无主起来,一双好看的眼眸不停地眨,似受了惊吓。
这是转性了?
还是当真大彻大悟了?
不不不,这不符合柳娘的人设,太反常了,实在是太反常了。
柳娘看着她,惯常的可怜模样,“妹妹不说话,可是怪我?”
她又哭了起来,拿起帕子掩面,沈秋吟没说话,就那么盯着她,静待她的下文。
久了之后,柳娘晓得哭对她没用,吸了吸鼻子,带着一股狠劲儿道:“若妹妹今晚不来,我第二日便撞死在百膳楼。”
扔下这句话,她没给沈秋吟一丝反应的机会,跑着出了百膳楼。
沈秋吟气得直跺脚,啊,真丫的抓狂!
哭得她头都大了!
经此一事,沈秋吟没有了做早点心情,一屁股坐在桂花树下的躺椅上,捂着脸说:“造孽呀!”
“确实是造孽,”系统不光没有安慰,甚至落井下石,“谁让你要多管闲事的。她第一回来,你就将她赶走,她自然不会来了。”
提起这事儿,她就悔恨不已,只是:“对姑娘我下不去手。”
她不愿为难女子。
女子本就不易,而女子为难女子,总是不太好的。
“所以你心不狠,就只能活该受她威胁!”
唉……
沈秋吟头疼,没甚力气道:“你闭嘴吧!”
系统知她烦,也不敢反骨了,一溜烟下了线。
临近傍晚,李保德踏进百膳楼,就见沈秋吟在柜台后,撑着头唉声叹气,一副烦到极点的样子。
他走过去,用扇子敲了敲桌面,沈秋吟抬起头看他,他道:“这是怎么了?”
“你惹的好事呀!”她没好气道。
“我?”
李保德指了指自己,一双眼眸里写满了冤枉,他啥都不知道,怎么就惹事了?
沈秋吟说:“你那白月光约我去城南桥头游湖,说是要为这些日子缠着我道歉。”
“她约你?”李保德蹙起眉头,“你要去?”
“她一大早就在那里哭哭啼啼,还说第二日要撞死在我楼前,我有不去的选择吗?”
说起这个,沈秋吟就觉晦气,要死可以呀,死哪儿处都行,偏偏完选择百膳楼,存心的!
“我陪你去。”李保德讲。
事由他起,不能让无辜的人为他善后。
沈秋吟连忙拒绝:“可别了。你去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你是不知道,上回百膳楼前,你那句‘咱三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成了多少人打趣我的话。”
这些日子,她真是走哪儿听哪儿,听得耳朵都要起茧的程度。
李保德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带着歉意道:“我那不也是情急吗?你讨厌她,我也想摆脱她。”
“唉,”他叹息,“还是不该心善。”
李保德悔恨起来,若当初没送救济的银子,或许也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音罢,两人一块儿垂下头,皆是悔恨不已。
他们忏悔的时候,姜泊清走了近来,瞥见他,沈秋吟的心情好了许多,迎上去,笑言:“你散衙了。”
他点头,摸了摸她的脸颊,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她手中。
沈秋吟打开一看,是一根玉簪子,雕刻成海棠花的样子,通体温润,瞧着就价值不菲。
“来时路过了万宝堂,正好瞧着了这个,一想你肯定会喜欢,便买了下来。”
他拿起簪子,插在她的发髻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似怎么也看不够。
沈秋吟羞涩地笑了笑,李保德以扇遮脸,在一旁打趣似的啧啧啧,“今晚的饭,我是不用吃了,光看着就饱了。”
她瞥了他一眼,握起拳头,作势要打他,李保德忙举起手求饶,还讨好地笑了笑。
沈秋吟不与他计较,拉着姜泊清上二楼,李保德屁颠屁颠跟在他们后面。
入了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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