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温愿上前查看。
因是七年的道侣,没什么可回避的。温愿抬手,放在了江知奕的前襟。这衣服是温愿给他买的,前襟的位置有些紧,在她面前穿着的时候,他便会将领口扯松一些,否则温愿也不会发现。
她小心地,像是在给一只很嫩的笋剥壳一样,将他的上衣一层一层地剥下来。
印象里,段容时的皮肤除了很白之外,还很容易留下痕迹,同时恢复得也很快。
在复活仪式之后,他的皮肤变得比以往更加柔嫩了,同时愈合能力不减。身上留下的指印和抓痕,多数都是三天之内的,很新鲜,深深浅浅,昨夜的偏红,前面两天的,则带着青紫色。
再往前,乍一看几乎看不到了。但凑近了仔细一看,却还有。
在这些深深浅浅的痕迹映衬之下,显得他正常的肌肤更加白皙。
也显得,在他身上留下这些痕迹的人,格外恶劣……
在两旬前,检查他复活之后的身体那次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江知奕的身体。上一次关心着他身上有无产生因为仪式失误导致的变异,这一回,温愿才有心细细看。
从胸前到小腹,每块肌肉的轮廓清晰而明显,像是精心雕刻的白玉,触手温润。很漂亮……但是他还病着,除非他主动,再漂亮也不能……
“是发痒吗?”温愿想起来樊锦给她看的那些失败案例,那些蠕动的血肉的画面并没有起到宽心的作用,反而增加了此刻的担忧。
“不是。”江知奕一动不动地任由温愿动作,近到一伸手就能抱到怀里的位置,闻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药香,低头看到温愿的发顶,喉结滚动了一下。
“那怎么会……”温愿伸手,微凉的指尖触上那他身上的指痕,又似乎怕他疼似的,在这些算不上伤口的伤口上吹了吹。
现在的江知奕,真的开始发痒了。
这段时间,他在夜里,想用温愿带给他的疼痛来缓解身体上的焦灼感,否则便难以入眠。
只是用温愿的手,只是在他的上半身。
此刻,温愿只是虚虚地碰他,但因为是她主动的,比起他捏着温愿的手动作的时候,带来的感觉更加刺激。
被发现了吗?要是被发现了,就干脆……
温愿拿起了江知奕的手,和他胸前的指痕比了比。然后,又将自己的手指覆盖上去。
从未担心她的道侣身上的痕迹是别人抓的,只恐是他皮肤不适,故而自己抓出了痕迹。
所幸,她很快发现,这些指痕,与其说是他自己留下的,倒更像是她留给他的。而且如果真的是复活仪式纰漏导致的身体发痒,也不可能集中在胸前。
于是她略微放下心来,不过……
温愿从有记忆起,几乎都是一个人睡,是以也没有人评价过,她的睡相如何?
想到她的道侣复活回来的第一晚过后,她出现在他怀里。
之后的几晚,他几乎缩到了床的边沿去睡,想来,是为了躲她。
看来她的睡相,恐怕是不太好的。
“这是我留下的?”温愿问。
江知奕点点头,他想,既然被发现了,索性直接承认。
温愿重新将上衣给他穿上,整理着,说:“还是分开睡吧。”
毕竟她的道侣太漂亮了,她很快接收了自己会在睡梦里欺负他的这个事实,并尽力避免。
江知奕:“……”
卧室合并之后,温愿原本的那张床还在,她将这张床取出来,放在了大床边上。
在复活之后,江知奕的身体并没有出什么毛病,不过在入睡前,温愿考虑着复活仪式的种种失败可能性,还是说了一句:“若是身体有不适,叫醒我。”
江知奕并非觉得他对温愿的欲望难以启齿,只不过按照温愿对于段容时予取予求的态度,他担心的是自己说出来之后,温愿会像两旬前的那回一样,立马便要满足他。
他不希望在他和温愿的关系推进过程中,掺杂这种不纯粹的因素。
至于向温愿说出自己的身份,除开怕给武成花的卧底任务带来麻烦之外,更重要的是……每当他想要张口的时候,仿佛总有什么东西阻止他张口。
若是真的说出来,温愿恐怕会将他当成脑子有问题的人,除非他证明自己是自己,但是上一次以兽形出现在温愿面前的时候,温愿逃了。而且,他更希望温愿能自己发现,他和段容时的不一样。
或许……他应该让温愿看到,他能做到段容时做不到的事。比如,温愿想要得到上域的身份,当初段容时既然以上域的身份引诱温愿,却没有做到。他就该为了温愿,想办法做到。
上域身份比起中域身份的管理更加严格,想要得到上域身份最好的方式。除了投胎,就是像魔族卧底那样的,杀了一个上域人,将对方的身份取而代之。
而江知奕知道,温愿在中域早已扬名,是不会愿意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隐姓埋名地生活在上域的。
此外,就是走上域仙阀的门路,在仙盟大比中获得一个好名次。
那个叫华罴的仙阀子弟,在温愿身边的人嘴里,存在感很强。
江知奕有了打算。
这一夜照理来说应该是安眠的一夜,温愿没有远到让他不安,也没有近到会加重他身上的焦灼感,江知奕的确睡得好多了。
然而,几夜过去,江知奕却愈发难以平静,暴虐欲堆积,急需找到个发泄的出口。
终于到了一月九日那天,温愿口中她和段容时成为道侣七周年的日子,江知奕那种想要找个东西出气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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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愿的假期正式结束。
实际上在凑齐物资将道侣复活之后,她就重新接管了宗门事务,并不清闲,只是除了少数时候去宗门外,多数时候在家里忙碌。
除开宗门事务之外,她因为田刁之死的案件,还要接受刺察司的隔三差五的调查。
仙盟大比在即,诸多上域贵客光临强圉城,由城内的各大宗门分派接待,临枫宗需要接待的最大贵宾,就是仙盟上域长老会第四席华家的公子华罴。
温愿照例和荣景一道去了临枫宗,同时也将她脑子出问题的道侣带去了。
虽然已经知道,他并不是无条件地渴望与人肌肤接触,只是选择性对待她一个人而已,但是她依旧放心不下他一个人呆着。
华罴回了上域一趟之后,带回来了一匹白色的灵马,所用的草料全部需要从上域运来,长途运输,途中损耗半数,耗费不菲。还要算在日用所需里,要花临枫宗的接待费。
温愿一到临枫宗之后,就直接去了校场,而此时,竺易正在和华罴的家仆掰扯草料的预算。她家在东市有商铺,应付不讲理的客人的经验多,便负责接待。
竺易说临枫宗的接待费用预算有限,草料费用太高,除非换用强圉城的草料,否则临枫宗不会付灵石。
家仆则说,这匹灵马是华罴参赛用的坐骑,已经登录在册,保养参赛坐骑的事,自然得算在接待预算里。
荣景当初在下域时,出身于一个富商家,虽然只长到七岁,却也是耳濡目染,从小对数字敏感,很会算账。平时除了炼丹,也帮着竺易管账。去丹房的路上听到争吵声,便上前去帮着竺易。
几番掰扯,虽然华家的要求委实无理取闹,只不过得罪不起,依旧需要给对方颜面。
华罴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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