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未散,三月已逝,此时,离酥与玉烟二人,立于阁楼之外,神色凝重。
“他.…..近来可好?”玉烟有些担忧地问道。
离酥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他已经消极好些时日。不过,也可理解。毕竟,再见心上人时,对方不仅忘却旧情,甚至欲取其性命。此等打击,非寻常人所能承受。”
“更何况,前线战事告急,妹妹又下落不明…...”
玉烟也叹了叹气,经阁楼暗中调查,温梅早在温淮知入京之时便已被人接走。
难怪当初温淮知书信催促,温梅却迟迟不肯入京。
如今看来,恐怕早已落入他人之手。
不过多时,他们便收到一封密信。
信中言明,两日后于罗渗山一会。
翌日,时绾眠刚得知时言玉突然取消霍城之战的消息。
她心中疑惑顿生,匆匆赶往皇宫,欲寻时言玉一问究竟。
然而,书房空无一人。只有余资守在门外,恭敬禀告道:"殿下,陛下正与游牧使臣商讨要事,一时恐怕回不来。"
“好。”
时绾眠微微颔首,决定在书房等候。
她细细打量着四周,突然,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飘来,显然是被匆忙处理过的痕迹。
循着气味,时绾眠缓步向前,在一处墙壁前驻足。
她轻抚墙面。
莫非有人在此处撞过?
"殿下......"余资欲上前阻拦,却见时绾眠已蹲下身去。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不起眼的小物件,形如贝壳,大小如石子,却有着独特的形状。
时绾眠拾起,指尖轻轻摩挲,触感熟悉。
这分明就是.....
温梅的饰品。
她想起曾经温梅沐浴时热水不够,她便帮忙打一些进去,无意中发现其颈间戴着一枚小巧的贝壳饰品。
温梅曾笑言那是祖母所赠,上刻一个"梅"字,工艺精巧,还让她摸过。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时绾眠眼眸一转,直视余资:"温梅在何处?"
余资闻言,顿时跪倒在地,喉头滚动,不由紧张道:"殿下.…..您.…..竟然记得?"
时绾眠紧握饰品,眸中寒光乍现,声音清冷如寒潭:"我再问一遍,温梅在何处?"
余资额头渗出冷汗,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
他低垂着头,颤声道:"殿下.…..属下,属下实在不能说…..."
时绾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她缓步向前,俯身靠近余资,毫不留情地按在余资的后脑上,猛地将其头颅压向地面。
"砰"的一声闷响,余资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砖上。
"怎么?余资,在时言玉身边做了这么久的亲信,狗当惯了,忘了自己真正的主人是谁?"
余资咬咬牙,眼中满是惊恐与愧疚。
他急忙叩首,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属下不敢!殿下救命之恩,属下没齿难忘。只是.…..只是…..."
最终,余资长叹一声,放弃了所有挣扎:"在.…..在罗渗山。"
余资目送时绾眠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安愈盛。
只见那身影在殿前渐行渐远,终至消失不见。
随后,余资转身去寻紫竹医师。
寻至药房,余资推门而入,只见紫竹正伏案研药。
余资急忙开口道:"紫竹医师,殿下她.…..并未失忆。"
"什么?!"紫竹闻言大惊,手中药勺"啪嗒"一声跌落案头。
她顾不得收拾洒落的药材,随余资所指方向追了出去。
时绾眠骑着骏马,自京城疾驰至罗渗山。
山路崎岖,树影婆娑,忽闻一声惊呼,只见一名少女自路旁林中冲出。
时绾眠勒马停驻,见少女面容熟悉,欲唤其名:"温......"
话音未落,一支锋利箭矢破空而来,狠狠刺入少女胸膛。
少女摇晃几步,又见数箭接踵而至。
"嫂..…跑....."
少女艰难吐出最后几个字,随后倒地,再无声息。鲜血自她身下蔓延,染红了尘土飞扬的山路。
"温梅..….温梅......"
此时,领队赶至。见是公主驾临,连忙躬身行礼:"殿下。"
"你做的?"
见对方不答,她加重语气:"本公主问,是你做的?"
领队这才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服:"是这贱人妄想逃走在先......"
话未说完,只见时绾眠伸手一探,已抽出他腰间佩剑。
领队见状,惊诧道:"怎么,殿下要违抗陛下的命......"
话音未落,寒光乍现,时绾眠手中利刃毫不留情朝领队脖颈划过。
鲜血缓缓流下,幸而他及时躲闪,否则方才便要一命呜呼了。
那人瞪大双眼,显然没料到时绾眠竟会毫不犹豫地挥刀取他性命。
"你....."
领队全身微颤,话未出口便戛然而止。
他惊恐地望着时绾眠,眼见女子手中寒光再起,第二刀即将挥下时,他心胆俱裂,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转身撒腿就跑。
时绾眠看着他逃离,转而来到马车旁,取出随身携带的长弓。
她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弓拉弦,瞄准那仓皇逃窜的身影。
"嗖"的一声,利箭破空而去,带着无数杀意,准确无误地刺入那人后心。
只见那人踉跄几步,终于重重地栽倒在地,再无声息。
此时,紫竹恰巧赶到,目睹一切。
负责罗渗山一事的其他属下闻声而至,纷纷围拢过来,脸上尽是惊愕之色。
"这....."有人惊呼出声,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怎么回事?"另一人颤声问道。
紫竹站到时绾眠面前,冷声道:"此人坏了陛下的好事,欲行不轨之事,见事情败露,竟想杀人灭口,没料到殿下恰巧赶到。"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随即有人急道:"这.....得赶紧回去通知陛下。"
待众人离去后,时绾眠声音有些颤抖,叫人听不出情绪:“师傅,我们可以带她走吗?”
紫竹摇摇头:“另一行人自会替她收尸。”
那行人,指的自然是温淮知等人。
见她二话不说,欲要上马,紫竹拉住她:“眠眠,你要去哪?”
“进宫。”
看她全身颤抖地厉害,伴随着大喘气,紫竹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
她轻轻拍着时绾眠的背:“够了,眠眠。”
"既然决定要走下去,便不要回头。"
许久,感受到怀中的人渐渐平静下来,紫竹正欲开口,却见时绾眠突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晕倒过去。
“眠眠——”
时绾眠不知睡了多久,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醒来时,发现时言玉坐在她身旁。
“眠眠,你终于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恍惚间,时绾眠仿佛心有所感。
她微微侧首,凝望窗外摇曳的柳枝,轻声问道:"玛家..….是不是走了?"
时言玉指尖微动,神色复杂。
他本不欲在此刻将这般沉重之事告知她,生怕她难以承受。
只见时言玉轻叹一声,将时绾眠轻轻揽入怀中:"眠眠,现在那边情况有些复杂,等日后稳定些了,哥哥会陪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别怕,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他原以为时绾眠会哭会闹,可她只是很淡然地嗯了一声。
见他并未问及他事,想来是余资并未告诉他。
“我有些累了。”
“好,你好好休息,若是有哪里不舒服,便命人唤哥哥。”
说罢,他为她掖好锦被,转身离去。
后来,时言玉欲下令强征南方商贾之马,时绾眠却觉得,如今内忧外患,若强取豪夺,恐引起南方民怨,不若先礼后兵,以计谋取。
将此事交予时绾眠后,时绾眠花了数月,将在京城她手中的大部分产地、商街卖出。
紫竹在她身旁,见她服下药后,才劝道:“你身子不好,也该注意休息,切勿劳累过度。”
时绾眠点点头,最后写下一笔后,才说道:“师傅隐居多年,出山是为了.….我吗?”
“许久未出山,甚是想念,便出来看看。碰巧听到你病危的消息。本以为时言玉同你…...”
紫竹并未继续说下去,而是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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