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转而紧贴墙面,欲哭无泪。
孔烁壮着胆子吹燃火折,照亮墓室。土坛碎片散落四周,液体横流,唯独不见方才蜷缩在地的婴孩。
“它..它去哪了?”他声音颤抖,看向木只俞。
木只俞侧着脸,倒吸口气,指着他的身后。
那婴孩好像长大了些,通体黝黑地直立在地。木只俞发誓,她此生玩过那么多密室、剧本杀,阅览无数泰国恐影,头一次如此身临其境地体会到汗毛是如何自立。
孔烁甚至不敢回头看,头撇向木只俞,跟着她慢慢挪动。
是错觉吗,木只俞感觉它靠近了些,肯定是错觉...
“踏踏踏”
这种赤足踩地才能发出的声响,绝不会出自她们二人。孔烁显然也意识到了,两人再也忍不住顿时如飞一般逃窜至墙角,依偎哭喊。
“你不是有刀吗!快拔啊!”木只俞揪着他的长袖喊道。
孔烁一手拽着她,一手慌乱地将腰间的长剑拔出,说道:“拔了,之后呢?”
“砍它啊,不然自刎吗!?”木只俞音都破了。
“我不敢啊!”孔烁把剑指向已经四足爬行的婴孩,剑刃颤抖。下一瞬,他将剑柄塞进木只俞手里,道:“你来”
“我就敢了吗?”
两人握着剑迟迟不敢下手,婴孩动作加快瞳孔闪着红光朝她们扑去。
“啊啊啊,不要过来啊!”两人胡乱挥动剑柄,哀嚎道。
“噗嗤”
有几滴黏液沾到孔烁手中那股难闻的恶臭再次席卷,他睁开眼,见聆玉站在对面嫌弃地看着她们。
木只俞抹了把冷汗,甩开孔烁的手扶墙站起缓气。
周一上前扶起孔烁,聆玉道:“殿下,无碍罢?”
孔烁喘了口气,强撑道:“玉郎啊,你终于来了”又摆摆手“我无事...无事”
“既无碍便走罢,此墓怪异不得久留”
聆玉朝木只俞瞥去,见她灰头土脸地站在孔烁身后,神情已恢复如常。
几人出了墓室,外面的场景已经转变不再是石道而是一条向上的石梯。左右无路,便只能顺着石梯而上,木只俞低头朝深处丢去一粒石子,许久才听见回音。
石梯的尽头是一间四周方正,中央设有圆形台面的祭坛。祭坛的上方,串挂着类似笛器一物。
周二率先进入,上方的笛器微微摆动,见此他又退至门口不敢妄动。
周一道:“主,您与太子先远离此处”
孔烁立马转身躲得老远,还不忘对木只俞道:“汝也去查看可否有异”
木只俞没搭理他,蹲在门边用火折照亮地面,上面落了尘土看不清原貌。周二再次丢入那只淡黄弹球,黄球到处跳窜,除了笛器时不时晃动并无其他异态。他跨步走进,直到行至圆坛也不见动静。
见此,周一随之而入。
“等等”木只俞制止道,用刻刀挑起一截透明细小的丝线,问道:“这是什么?”
周一变了神色,朝周二喊道:“勿动!”
周二依声定在原地,左手握上剑柄。
聆玉走上前,启唇还未说话就被孔烁抓住衣袖,他厌烦地扯出衣物回头。见方才被暗卫击退的骸骨正握着根短剑,鬼气森森地站在入口。
孔烁神色惶恐,思及聆玉在少了些慌乱,不似此前一般哭爹喊娘。只是骸骨凌厉的剑法还是让他胆颤不已,他退避连连匆忙间解下佩剑扔给聆玉,聆玉持剑而上气势泠然。
周一见状,立马拔剑轻功飞至聆玉身旁,挡住骸骨砍来的短剑。骸骨不做退避,长衣翩翩徘徊原地发动攻势。聆玉凝神细看,见入口又开始移动。他横起长剑,使力一扔,剑器回旋而飞巧妙地避开周一,精准地卡住入口。
祭坛上,木只俞还在观察那根丝线,无粘性但不易扯断又看向那些笛器,对周二道:“你剑快吗?”
“必然快”
“那你可以试试用最快的速度斩断你周围的丝线,只是我不知此时缠在你身上的线是否已经具备粘性,要是有,你一用力就会被勒死,能斩断的话连那些笛子也一块砍了”
木只俞跟周二道明情况,她猜测这些丝线其实是蜘蛛丝,按蜘蛛的习性先吐的是竖线,再是具有粘性的螺旋丝。而那些笛器,应该是操控蜘蛛的源头。
不过已经耽误了些时间,不知这些蜘蛛的工作进行到了哪步。
周二听完,思考半息才掏剑朝周身劈斩,感受到身体被拉扯他挥剑的速度愈快。繁丝成线,即使速度再快裸露的部位也被绷紧的丝线割出了伤口。周二不见慌乱,率先解决桎梏双手的线,旋即运气而上长剑一挥试图斩断笛器。笛器却坚硬无比,连串连的丝线都韧性十足。
见笛器不易斩断,他便去清理周身的丝线,对木只俞道:“用火烧”
木只俞依他而言,将火折晃了一圈,火星顺着丝线蔓延整座祭室。
上方还在苦战,下方已停止战斗。枯骸被周一劈了粉碎,只余身下供它行动的机关。将其拆开,内部是简易的齿轮系统。
孔烁以为危机解除,从聆玉身后探出头,焦急道:“玉郎,还是尽快离开为妙,此地四处皆空实为不详”
聆玉下令退回墓室,却在此时闻见丝丝笛乐。音调诡异,一虚一实,在这空旷之地无限回荡。
随笛声而来的还有窸窸窣窣地爬行声,饶是耳力寻常的孔烁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吹燃火折,朝声源照去。不计其数的黑色爬虫从入口乃至墙体缝隙中涌出,转眼间便爬上了石阶。
“尸豸!是尸豸,我亲眼见它们将人啃噬殆尽!”孔烁破口喊道,旋即转身跌跌撞撞地往祭室跑去,却见里面着起了火守在门口的女匠也不知所踪。
他呆滞站在门口,纵使周二传出安全之讯,他也无法越过这道火槛。
尸豸已然逼近,聆玉没心思维护这位太子爷的脸面,直接让周一将他打晕扛进祭室。
他们进入后,周二把几具死在祭坛边的干尸堵住门口,将其点燃。腾起的火焰阻挡了进击的虫豸,但缓兵之策坚持不了多久。
周二朝木只俞道:“有法子了吗?”
木只俞正借着火光聚精会神地分析墙上模糊的壁画,只是大部分已经破损能辨出信息少之又少。她摇摇头,用刻刀撇开上面的枯藤,这面墙倒是清楚些甚至还遗有颜色。
能辨出是七名手举物什的女子,似乎在进行某种献祭。观其手中物,木只俞只能认出几样,多是心肝肾一物。
聆玉也在观摩这幅壁画,两人正好凑到了一处。
木只俞看得认真,并未发现身旁之人的视线已从墙壁移至她的身上。聆玉从上至下地打量她,若非再次相遇他绝不会记起此人,可她偏偏又入了眼让聆玉想起那份还未达成的歉礼。
即使木只俞再迟钝,也被那股深不见底的视线盯得脖颈发凉,她搓着后颈正要远离,便听他说道:“此处虽离济悲坊不远,但你不该在此,目的为何?”
他说得漫不经意,木只俞却极度不适。
她道:“你调查我,那你该清楚我已不是聆府下人,是何目的也不必与你报备”
“说得极是,但愿尔活着出了这古墓后,还能这番冷静自如牙尖嘴利”热烈的火光倒映在他的半侧面颊,即使如此也未能给他增添丝毫温度,唇齿张合吐出一句“莫忘了还欠吾甚么”
木只俞忍下巨撼,她的预感没错,这男的是个癫的。他的人生已经顺遂到无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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