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州。
林眠和瞿木一起参加一场晚宴，是由文家举办的。
“你们合作了？”林眠拉着瞿木问。
“算是吧。”瞿木回答，毕竟都是实在亲戚，合作合作也正常，只是细节处还没敲定。这次收到邀请函了，自然要来一趟。
林眠点点头。她对这种场合没什么兴趣，人也不认识几个，就埋头苦吃。
“好吃吗？”文忱过来的时候，笑吟吟地看着林眠。
林眠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着文忱，喊了声：“文叔。”
“好久不见。”文忱笑笑，朝她举了举酒杯。
林眠连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要去看看爷爷么？”文忱问她。
林眠没出声，她不是很想去。当初爷爷同意让瞿木去献祭，她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生气。
文忱看着林眠气鼓鼓的样子，也不强迫她，只是说：“他在二楼，你想去直接上去就好了。”
“嗯。”林眠这个时候也只能点头。
等文忱走后，她才接着拿起桌上的小蛋糕吃起来，脑子里回想起文恪的事情来。在文恪被无支祁附身后，到了盖山又被无支祁抛弃，最后死在盖山。
她将无支祁埋在了盖山，将文恪带回了文家。
处理了这一切后，她才回到了北城。
林眠若有所思着的时候，一抬头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方艾。”林眠喃喃一声。
在梧州看到方艾并不意外，但林眠的视线还是忍不住随着方艾看去。
方艾看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她似乎从以前的事情中走了出来，过上了自己的生活。林眠默默想着，也由衷地为方艾感到开心。
只是……
她身上的事解决了吗？
林眠还记着方艾身上的骨妖，现在过去一年多了，她身上的骨妖应该还没有去除。
“看什么？”
林眠的手突然被牵住，她侧头一看，瞿木跟狗皮膏一样缠住自己。她抬头示意，说：“方艾在那里。”
“方艾？”瞿木瞬间感觉到死去的记忆在攻击自己。
“嗯。”林眠看着方艾，总感觉还是哪里不太对劲。到底是哪里？她咀嚼着蛋糕，看着方艾在人群中穿梭，和别人开怀大笑。
“她现在完全像个交际花一样。”瞿木在旁边默默吐槽，他记得方艾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就是有点内敛，后面因为骨妖的事情后，性格就完全不一样了。
到处都透着阴森。瞿木是这么觉得的，这次方艾的事，他也不想参与，毕竟自己已经是普通人了，而林眠……
他看向林眠，林眠和自己也一样，也是普通人。
“啊。”林眠突然出声。
“怎么了？”瞿木问。
林眠将最后一口蛋糕咽下去，说：“我知道了，是习惯不一样。”
“我们第一次见方艾的时候，是在云泉酒店，那会儿我不是在他们的房间门口看过吗？当时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们打开门的时候。”林眠说。
瞿木想了想，他也记得一清二楚，但这怎么了？
“当时方艾的肢体行为和现在的肢体行为，完全不一样。”林眠很认真地说。
瞿木听了，却觉得有些牵强了。
“我们和方艾也就在那会儿见过几面，之后她就被骨妖附体了，这肢体行为哪能辨认的这么清楚？”瞿木不可置信，“你这是想太多了，说不定她本身就这样，之前只是因为骨妖的事，才导致人有点别扭。”
林眠不信，她拉着瞿木，很认真地说：“不是的，这样的话，时间线就对不上了。”
“等下，方母也在。”瞿木打断林眠的话，示意不远处的方母。
方母没有上前跟女儿在一起，只是站在一旁，拿着酒杯，面目呆滞。
“如果真的不一样，母亲是最清楚的。”瞿木拉着林眠往前走，走到方母的身边，热情地打招呼说：“方夫人，您好。我是瞿木，您还记得我吗？”
方母抬起头，看着瞿木和林眠，她认出来是谁后，顿时瞳孔放大，死死地握住酒杯。
林眠察觉到她的异常，连忙伸出手扶住她，说：“方夫人，我们可以聊聊吗？”
三人一起到了外面露台处。
方母捂着面，低声说：“不一样了，小艾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瞿木问，他们作为外人，对方艾的变化并不太清楚。
方母抬起头，满脸愁苦，她咬着下唇，有些犹豫，但思索片刻后还是张口问：“你们不是小艾的朋友吧。”
关于这一点，瞿木和林眠都没有否认。
方母苦笑一下，“你们究竟是什么？”
“人啊。”瞿木回答的理所当然，“不过，也知道一些不关于人的事。”
方母看着他们，沉默不语。
“你可以和我们说说，说不定我们能帮上什么忙。”林眠连忙说。她也想解决方艾身上的事，但这其中又有些不太对劲。
方母目光呆滞，轻声说：“是吗？”
“我的女儿以前一直胆子很小，但很乖巧，什么都听我的。唯一一件事她不听我的，那就是张峭。她说她喜欢张峭，一定要和张峭在一起。
“做父母的一定是拗不过孩子的，所以他们在一起了，我也没有去管了，尽管心里不满。然而，事情就变了。”
方母看着他们，似乎在回忆。
“从张峭死了之后，她就突然变了一个人，不仅是性格，如果只是性格，我就当是她受了刺激，可是……”
方母说到这儿，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恐慌，摇着头说：“她不记得我们母女之间的事，喜好、口味、习惯，也都不一样。”
“她知道我发现了，还一直笑着看着我，喊我妈妈……”
方母说到这儿，捂住自己的脑袋，对着不远处的宴会大厅喊：“不，她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不见了。”
林眠和瞿木见状，连忙拉住方母，捂住她的嘴巴。
方母这个模样，多少有点魔怔了。她喃喃自语，看的出来平日里应该受到不少折磨。
林眠好不容易安抚好方母情绪，瞿木已经准备让司机送方母回家了，为了不影响到方母，他也没去和方艾说。
“这怎么办啊？”林眠看着言笑晏晏的方艾，跟瞿木说，“方艾很享受这里。”
“嗯。”瞿木摸着下巴，思考着，“难道方艾的身体已经被骨妖占据了？”
林眠却不认可，说：“不，那只骨妖能力不强，且胆子不大，它压制不过方艾。”
“也是，方艾的意志很强。”瞿木说。这一点他们以前也知道，方艾能在自己的身体里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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