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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 15 章

“落芜?”独孤冲惊呼,“这藤蔓里混了落芜的毒!”

先前独孤冲就有所怀疑,如今那汁液溅上他的腕甲,瞬间腾起的白烟伴随着熟悉的刺鼻腥甜,正是落芜无疑!

他心头巨震,这天门阵竟是以落芜为引。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楚国的秘药为何会出现在这天门阵中。

凌楚宜一头雾水:“落芜?你说这鬼缠藤是落芜?”

先前替独孤冲解毒时,秦凤栖是说过他中的是落芜之毒,不过还未及她细问,就被叶盛淮拉去练拳脚了。

“落芜,楚国皇室秘药,沾身即蚀骨,中者不出半日必将是一副枯骨!”独孤冲声音低沉,眼底寒光闪烁,腕甲上残留的毒烟仍在蒸腾,腥甜之气愈发浓烈,几乎盖过四周的瘴雾。

“这楚国皇室的秘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泗水城和楚国又有什么关系?”独孤冲的声音里裹挟着冰碴般的寒意,目光如鹰隼般锁住凌楚宜。

凌楚宜摇头:“我不知道。”

她眼中是真切地茫然。

“楚国皇室秘药?除了之前替你解毒,我从未听过落芜这种毒。落英谷多有猛兽出没,我爹也不允许城中人擅自踏入。”

“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独孤冲眉头紧锁,紧盯着她的眼看不出任何破绽。

阵法凶险,独孤冲此时也不能追究更多。

“跟紧我,一步错,便是黄泉路。”厉喝一声,独孤冲手中的长剑便化作一道寒光,将前方数根粗壮的鬼缠藤齐根削断,硬生生在密不透风的藤海中撕开一道短暂的口子。

深知其中利害,凌楚宜不敢怠慢,紧咬银牙,几乎是贴着独孤冲的后背跟了上去。

就在她踏入的刹那,身后那片空隙已被新生的藤蔓瞬间填补,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

独孤冲的剑势陡然一滞,并非因为力竭,而是手腕传来一阵尖锐的灼痛。

飞溅的墨绿汁液如同活物贪婪地啃噬着他的皮肉,一小片肌肤瞬间泛起不祥的青黑色,灼痛感直钻骨髓,连带着握剑的手指都微微发麻。

“该死!”他低咒一声,强忍剧痛,剑光不敢有半分停顿,再次横扫,逼退数根从头顶绞缠而下的藤蔓。

风扑面,更多的毒液如雨点般溅落,他只能凭借鬼魅般的身法在方寸之地腾挪闪避,每一次落脚都踩在腐叶与蠕动的根须之上,触感滑腻恶心。

“你的手!”凌楚宜在他身后看得真切,惊呼出声。

那毒蔓延的速度快得骇人,青黑色正沿着他的小臂向上蔓延。

“无妨!”独孤冲声音冷硬,额角却已渗出冷汗。

天门阵的凶险远超想象,以落芜为引,毒藤为兵,生生不息,死气循环往复。每一步都在消耗着巨大的体力和心神。

落芜的毒性在天门阵中被催发到了极致,融入每一根藤蔓,每一缕瘴雾,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侵蚀的甜腥。

“你爹还真是没给你留活路。”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凌楚宜苍白的脸,不自觉讥讽道。

凌楚宜没有辩驳。

凌岑高的书房内有许多奇门遁甲类的书。

她幼时起过意想学,但老头告诉她:“奇门遁甲,以阵为器,最是阴毒。布阵者若无悲悯之心,这阵法便成了诛心的凶器。”

那时凌岑高抚着她头顶,素来慈和的眼底罕见地染上厉色,“丫头,这路数沾不得。一旦踏进去,不是困死旁人,便是绞杀自己。爹只愿你一生平安喜乐,莫碰这些要命的东西。”

所以,老头宁肯她吃习武的苦,也未曾让她碰这些。

泗水城里也就宋承远得了凌岑高的真传。

起先凌楚宜看到这阵仗也没想过要硬闯。

凌岑高素来疼爱她,宋承远更是不敢拿她的安危开玩笑。就算凌岑高不会问罪于他,琇娘那一关他就过不去。

使一出苦肉计罢了。

只是没想到这独孤冲竟真的懂奇门遁甲,甚至还颇有研究,竟能在这天门阵中寻得一线生机!

“我来吧!”

不忍他独自承受剧毒侵蚀,凌楚宜猛地从他身后覆上他握剑的手,掌心擦过他滚烫且蔓延着青黑的手背,那灼人的温度让他心头一颤。

“你做什么!”他下意识地想抽手,“放手,沾上一点,你这手就废了!”

凌楚宜却仿佛没听见,纤细的五指反而更用力地扣紧了他几乎失去知觉的手。

“没有让你一个人平白受罪的道理!”

“你.......”

“我不懂奇门遁甲,这是我唯一能做的,破阵吧!”她催动着内力,让他的手不能挣脱分毫。

长剑也好似被灌注了内力,剑身嗡鸣,仿佛被骤然唤醒的凶兽。

独孤冲的眼神骤然一凝,未再言语。

两手一剑,长剑以更刁钻的角度刺出,剑光泼雪,却不是斩向藤蔓,而是精准地削向右侧三寸之地一根看似寻常、实则微微泛着铜锈光泽的藤根!

“咔嚓!”

一声脆响,那根藤根应声而断,断口处竟流溢出暗金色的汁液,而非墨绿毒液。

与此同时,周围疯狂绞杀而来的藤蔓动作齐齐一滞,仿佛被无形的绳索缚住了一瞬,发出一种类似金属摩擦的刺耳尖鸣。

“生门在乾位!跟紧!”独孤冲厉喝,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破绽,身影如离弦之箭,朝着那暗金色汁液流淌的方向疾冲。

凌楚宜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的本能已让她紧随其后。

就在两人身影冲过那断根处的刹那,身后那片被短暂凝滞的藤海骤然恢复了凶性,以更狂暴的姿态合拢,无数毒藤如同被激怒的蛇群,疯狂绞缠抽打在他们刚刚立足之地,带起的腥风几乎撕裂空气。

独孤冲脚步不停,剑随身走,每一次挥击都精准地点在藤蔓交织的节点或特定色泽的根茎上。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像是在拨动无形的弦,每一次点刺、劈削,都引得附近一片区域的藤蔓产生微妙的迟滞或混乱,硬生生在绝境中开辟出一条险之又险的通道。

可是,毒性的侵蚀并未停止。

手背上的青黑色已蔓延至手肘,每一次挥剑都牵扯着那深入骨髓的剧痛,额角的冷汗汇聚成珠,沿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滑落。

他紧咬牙关,呼吸沉重,眼神却锐利如初,死死锁定着前方阵法流转间那不易察觉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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