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沉默了一会，他知道犯罪巷。他偷偷看向杰森，心里渐渐有个猜测，“那，那你父母呢？”
问这个干什么，杰森诧异地看了一眼罗伊。
“全死了，查户口？我可没有户口给你查。”他难道开了个玩笑，美国可没有户籍制度，“sir，我可没有成年，驾照也没有。”
苦涩与酸意从胃部上涌抓住了他的心脏，罗伊倒吸了口气默默地下了头——奥利弗，怎么办，奥利弗，我们把这只猫猫抱回家吧？
“你有没有换一个城市生活的想法？”
“去哪？”杰森一边听着罗曼的高谈阔论一边漫不经心地应付罗伊。任务过程中的闲聊就是天南地北胡扯，他没有深思罗伊的话的意思。
“一个可以吹到海风的城市。”
“哥谭吹不到海风？”杰森笑了，“哥们！哥谭的港口吞吐量在美国前三，海风我可吹够了。”
“沙滩和阳光。据我所知哥谭没有吧。”罗伊耸肩，“虽然那个地方的晚上也烂，但是没有哥谭出格。你要去看看吗？”
“星城。”杰森挑眉。星城靠海，罗伊曾经说过那是他一生中见过最美的海洋。
“嗯，”罗伊看向他，“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带你去。”
“如果有机会。”杰森没有拒绝，事实上他很少去其他英雄的领地。罗宾时期他没有时间，不当罗宾后又栽在中东那个地方。后来回到哥谭就更别说了。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罪犯，他很少踏入有义警守护的城市。哪怕罗伊是他的朋友也一样，他清楚的知道，只有哥谭能接纳他。
不过罗伊既然这么邀请，他还真的有点意动。
哦耶，朝成功迈近了第一步。罗伊在心里给自己大声鼓了个掌。他看出杰森对离开哥谭没有什么排斥心理，四舍五入换一个城市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很多哥谭人宁愿活在地狱也不愿意离开哥谭，见鬼的哥谭情节。他相当庆幸眼前的孩子没有。
父母都不在了，也没有亲属照看，待在犯罪巷，本身有能力，天赋惊人，还要加个刚被学校劝退（辍学）……这几重buff加起来，让蝙蝠侠都有点沉默。他好像看到了未来的犯罪之星冉冉升起。如果这个孩子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为了让他见证了历史的，那他不接受！
罗伊深知流浪儿的艰难，所以他想试一试。哪怕只是把杰森的监护权要过来，我至少要拉他一把，至少奎恩家能给他长大的生存空间。他不担心奥利弗会不同意。他们虽然吵架虽然撕得天翻地覆，但是他们从不否认对对方的爱。而且奥利弗一定会喜欢杰森的。只是现在还不适合开口，他需要先和奥利弗谈妥。他要完完全全地把这只猫猫接到星城去。
现在看来猫猫对他没什么排斥，甚至还可以算得上亲近。他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了把劲，应该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我是罗伊·哈珀·奎恩，你呢？”罗伊小心翼翼地打探，“如果不方便说没有关系的。”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杰森笑了一下，“杰森·陶德。”
“这个孩子不错。”奥利弗摸了摸下巴，他和养子心有灵犀，“罗伊有个弟弟或许就会懂事了。”
蝙蝠侠回以不赞同的眼神——有点别扭，好肉被扒去别人窝的感觉。
不爽，但蝙蝠侠不说……
但是能被奎恩收养确实比杰森还在犯罪巷艰难求生好。每次他想到男孩与法尔科内的亲近就会眼前一黑。被奥利弗收养，读一所普普通通的中学然后顺理成章的长大成人，至少会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不至于人生折戟半途去混/黑。
“你要收养他吗？”迪克有些好奇地问道。
“如果他同意的话。”奥利弗点头。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笃定自己不会被拒绝。
迪克若有所思，他总觉得这个孩子有点眼熟，“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
老蝙蝠看了一眼迪克，地牢太黑了迪克没有看到那个男孩的全脸。
“你想要个弟弟吗，迪克。”奥利弗随口一问。
迪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还没有做好当一个哥哥的准备。
罗伊也没有准备好，但是罗伊觉得自己可以，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奥利弗看出来这点，更加坚定了心里那个想法。
“杰宝。”罗伊尝试性的喊道，”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行行行，爱喊啥就喊啥。杰森无所谓地点点头，他都有点习惯罗伊的黏糊糊了。
“别纠结那个，看下面。”杰森看着宴会那些人流的变动。
好像今天不是来威吓逼迫他们，而是来寻求合作的一样。罗曼·西恩尼斯并没有要求这些成功人士站在原地，他自诩体面地给了所有人自由。
就是GCPD可能在他眼里不算人。杰森翻了个白眼，他早就知道黑面具不是什么好东西。
“警局的人居然还没有来吗？”罗伊看着已经讲了快半个小时的黑面具，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不是——哥谭人表演欲这么强的吗？
“就他话最多。”杰森无语地看着还在说废话的黑面具，“警局没有邀请函进不来。”
“邀请函？真的假的？”罗伊震惊了。
“有很大可能。”杰森叹了口气，“他们被韦恩、蝙蝠侠还有黑/帮“宠”坏了。”
“我不懂……”罗伊越是了解哥谭越是感到不可思议。
“这很正常。”杰森对罗伊耐心总是要好一点的，“星城的警察是警校出来的吗？他们需要考核吗？”
“当然。”罗伊肯定。
“那与哥谭不同。在改革前，哥谭警察是死亡率最高的职业，连警察局动不动就会被炸掉。久而久之没有警察学院会向他们的学生推荐哥谭就职，而洲政府甚至放任了这种情况让哥谭的警局趋于自治。”杰森稍微探出头，打量了一下酒店外等待事情结束的警局，“他们甚至会出于保护而将一些还有良知的警察调走。”
“比如说戈登警长？”罗伊知道的哥谭警察只有他。
“是的。”杰森点头，“他之前因为妻儿受威胁而被调走过。不过最后他选择回来。在韦恩支持下他成了局长。”
“那他不管吗？”罗伊是个好奇宝宝。
“怎么说也不是不管，他人肯定不在哥谭，或许出差了。”杰森合理揣测了一下，“突击是为了救人，而这宴会几乎聚集了所有的哥谭上流人士。哪怕有一个人伤到了……”他叹息了一声，“警局的天花板都会被掀掉。GCPD在没有强硬派领导在现场的情况下没有那个勇气和分量去承担这个风险。”
“除了他哥谭警局没有强硬点的领导了？”不是吧，哥谭这么恐怖的吗？
“自治的哥谭警局有很多派别，每个都有自己的支持者。当然作为警察他们肯定有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哪怕这个城市再烂他们也是那个愿意拉一把的人。败类除外！”杰森直接打断了罗伊提出来的有黑警的可能性，“他们现在还无动于衷的可能性就是笃定晚上不会出事。”或者说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个分析是对的。蝙蝠侠肯定。
晚上确实不会出什么大事。虽然罗曼冲着他来的，但是他不信对方不知道法尔科内对韦恩家的特殊。
“对方只是个好用的工具人。”杰森扯起一抹笑容，现在的小黑就是这么没有排面。
“那不就和楼道那两个差不多吗？”罗伊喃喃自语，“黑面具也是打手？”
“是好用的打手。”杰森补充，“不过他肯定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
“钱？他不是说他公司被韦恩家族收购了吗？那其他人会让布鲁斯叔叔还回去吗？”罗伊对商业不是很了解。
这个猜测也太离谱了，杰森失笑。“韦恩如果能把吃进去的肉吐出来就不是韦恩了。”不要拿利益考量资本家，“韦恩作为哥谭最大的利益共同体，你要牢记他是属于哥谭的韦恩。”
“我还以为是一言堂……”罗伊搞不明白了。
什么一言堂，杰森没有说太多，在聪明人眼中老蝙蝠的布鲁西宝贝也不是简单角色。按照红色国家那边所说，真理只在炮弹射程之内。
“韦恩有足够的底牌和能力！他的董事会在某种程度上是哥谭最相信布鲁西宝贝的，他们在确定布鲁斯·韦恩的能力后就会坚定成为他手中的剑和盾。”甚至还对韦恩的一些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主动遮掩。
韦恩集团的哥谭人股东超过全数的60%。他们是围绕君王周围的臣子，是所有秘密的缄默者。不是身处高位就没有良心，不是既得利益者就不知怜悯。他们作为丛林中称霸的豺狼，偶尔的宽容就像是施舍。这些星光点点看似为数不多的善意，会让很多丛林中小动物得以存活。以韦恩为中心的生态圈内，小鱼小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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