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是傍晚,任峰摇看着身边还在酣睡的危宴宁,不禁感叹,这种日子真不常见。
如果是在玄天宗,他卯时就要起床晨练,练完自己的,还要去看看师弟妹们练得怎么样。
师尊常年闭关,指导师弟师妹们的事就落在他头上。
孤雾峰人数不多,但引导师弟师妹却是个细致的工作,一对一教学完,一个早上就没有了。
紧接着还有一些申请预算、领取物资、分配任务的琐碎事,忙完这些,一天下来属于自己的时间根本没有多少。
任峰摇不禁看了一眼睡得跟一头死猪一样的危宴宁,明明入门的时间也只差了一点,是师尊的第二个弟子,但什么事都落不到他头上。
一想到这儿任峰摇就生气,忍不住踢了危宴宁一下:“起来了,别睡了,别说太阳了啊,月亮都要出来了。”
危宴宁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橘色的光线洒落在他的脸上,傍晚的光线不算刺眼,但也让他一时睁不开眼。
危宴宁抬手挡住了阳光,愣了片刻,突然无由头地说了一句:“我今天没有练剑。”
任峰摇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事,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也没有。”
危宴宁道:“我每天最少要挥剑一万次的。”
在那么闲适的氛围里说这些实在有点扫兴,任峰摇翻了个白眼,“不要擅自拉高孤雾峰的标准。”
危宴宁反驳道:“谁让他们学我了?”
那些刚刚筑基的师弟师妹,根本就接受不了这种强度的训练,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的宴宁师兄在校场上挥剑。然后吱吱喳喳地来找他,问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危宴宁一样,一天挥上万次剑也不会累,还能一剑就把山辟出一条道来?
任峰摇每次听到这种问题都很头疼,只能苦口婆心地劝他们修炼要循序渐进。
想到此处,他又忍不住踢了危宴宁一脚。
这次危宴宁早有准备,在他踢过来的瞬间,伸手抓住了任峰摇的脚踝。
“又想踢我。”
任峰摇挣了两下,没挣开,也不去管了,谅他也不敢对自己下黑手。
师弟妹们有上进心是好事,危宴宁勤奋练剑,自己也不能说他什么。
任峰摇眼睛一转,指使道:“回到孤雾峰,由你来负责督促师弟妹们修炼。”
危宴宁皱眉道:“我不要。”
任峰摇道:“不能不要。”
危宴宁翻了个身,背对任峰摇,假装没听见他的话。
任峰摇喊了他两声,没有得到回应,气得捉住了他的手,想电一电他。
但随即想到自己是在给他找事情干,最终还是选择怀柔。
也不电他了,捉住危宴宁的手动作一改,变成轻轻地晃一晃。
任峰摇对着危宴宁的后脑勺,循循善诱,“你早就该去指导一下师弟妹们了,刚好他们也很……”
“很怕我?”
任峰摇纠正道:“那叫做敬畏,那样看来,你真的挺适合干这件事。”
师弟妹们看着他那张冷脸,想必也说不出什么今天挥剑一万次,明天赶超危宴宁这种异想天开的话。
危宴宁一脸嫌弃,“他们太烦人了。”
任峰摇道:“你想多了,他们不会烦你。”
危宴宁冷哼一声,任峰摇对那些师弟妹和风细雨的,师弟妹们也喜欢黏着任峰摇。
反倒是自己,任峰摇对他不是踢就是电,能动手绝对不会动口。
思忖片刻,危宴宁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好,这件事我替你办了。”
那些人被任峰摇宠得骨头都软了,正适合在烈日底下晒晒太阳练练剑。每天挥剑一万次究竟是什么滋味,亲自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任峰摇也高兴起来,“你就负责带师弟师妹,叶满庭和罗茗心他们也可以独当一面了,那些杂务就交给他们……”
危宴宁道:“那你做什么?”
任峰摇回答得理直气壮:“我负责你们啊。”
危宴宁轻笑:“真会偷懒。”
任峰摇轻轻哼了一声,“我这是熬出头了。”
两人在床上天南地北地闲聊了一会儿。
危宴宁突然提到:“我们今天好像一整天都没有下过床了。”
任峰摇道:“没有啊,我不是开门让叶满庭他们进来聊了一会儿吗?”
危宴宁想到那时自己被关在柜子里面,心中不爽,自动忽略了这段时间,他倏地从床上跳起,“不能一整天都躺在床上。”说完便要去拉任峰摇。
他拉着任峰摇的手向上拉,任峰摇就握着他的手往下拽。
危宴宁无意跟任峰摇比力气,纵身一探,将任峰摇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好歹也是孤雾峰的首徒,居然睡觉睡到日夜颠倒,你害不害臊?”
任峰摇辩道:“我就睡了一天懒觉。”
危宴宁道:“对啊,睡一天懒觉了。”
任峰摇凌空踢了几下腿,没把自己挣出危宴宁的怀抱,气道:“你快点放我下来。”
“把你放下来,然后你再跑回床上?”
任峰摇被他这样一弄,整个人都清醒了,“我不睡了,行了吧?现在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吧?”
危宴宁顺手将任峰摇掂了一下,比自己想象中要轻一点,然后把人放了下来。
康陵城是这一带最繁华的城市,亥时才开始宵禁,此时街上还热闹得很。
任峰摇想起茶摊老板娘说过,此地的盐水鸭是一绝,便提议去试一下。
危宴宁道:“去吃东西?你不是已经辟谷了吗?”
任峰摇道:“我是辟谷了,不是失去味觉了。”
他不理会危宴宁,转身就走,“算了,你这个人扫兴得很,不跟你去。”
危宴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小跑两步凑到任峰摇身边:“你一个人吃得完吗?”
任峰摇揉揉肚子,“能吃完的。”他可是修士,消化不了的东西还可以用灵力炼化,不存在吃不完这回事。
两人走下楼梯,刚好碰见叶满庭他们从外面回来。
叶满庭看到他们,首先向危宴宁告罪,说他们占用了危宴宁的房间。还说他们刚刚出门已经在另外一家客栈找好了房间,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住过去。
危宴宁神色尴尬,他那间房从昨晚到现在他就没进去过,都不知道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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