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遍野的死人。
腐烂的尸体以及不远处的白骨森森。
他们身上穿着黑色的衣衫,想来这群匪寇只会是马前卒。
林烬野蹲下身用一只竹棍翻弄着:“我明白了盗匪是最后一环,而处理他们的人,不是剿匪的官兵而是真凶。”
腐烂的恶臭味弥漫开。
“腐烂的程度来看,的确是三月左右,”阿竹捡起一节白骨道,“这是第一次劫匪的尸骨。”
“小也,你看,”阿竹拉住林烬野的衣角,“这些尸体的手掌以及肩背都磨损严重,好似是生前受过伤。”
林烬野观察之后确实如此:“那为何这些伤每一个人都有?”
阿竹摇摇头。
待二人下山后,阿垚松了口气问道:“如何?”
林烬野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蹙着眉用茶水冲洗着:“漫山遍野的劫匪尸体。”
“京都当初派官兵前来剿匪时,将匪徒全部掩埋了,”纪翎眉眼微冷,“所以……”
林烬野对上纪翎的目光:“所以这山上的尸体,都只是马前卒。”
阿垚抿唇道:“三月蜀南处处闹饥荒,趁此劫粮去卖高价钱也不是不可能。”
“与匪徒合作,冒死做如此大的局最后只是为了钱?”林烬野总觉着背后定然还潜藏着阴谋。
被这一问,众人陷入沉思。
林烬野放下手中的锁月刀,随性飒爽的喝着并无什么茶香的茶:“罢了,此处离泉谷县不远,今夜便宿在泉谷吧。”
那店家听出了这一行人应当是来探查失窃案的,便搭话道:“几位官爷是来查案的?”
阿垚好奇问道;“老人家,你的茶水铺子在这里不怕?”
那老人家佝偻着腰笑呵呵为几人添茶:“我本是荔平县的人后来搬来了泉谷,一入夏我便会在这里支一个摊子为过路的商人供一口水喝,赚点小钱补贴补贴家用。况且就算是劫匪来瞧见我一个身无分文的老人,谁会看得上我这三瓜俩枣的?”
林烬野挑眉道:“为何搬入泉谷?”
老人家摆摆手道:“李县令为人好从来不断人生路,哪里像宋守节自己穷还要拉着全县人一起穷的?”
阿垚磕着瓜子略显惊讶:“我们一路行来看到荔平的现状莫非泉谷比荔平还要更为富裕?”
“荔平哪里比得上泉谷?”那老人家忽而道,“几位官爷明鉴,我们李县令为人大方着实是个为百姓着想的父母官。虽说此事在泉谷地界上发生,但若当真是李县令哪有在自家门口杀人劫粮的道理?”
几人面面相觑,虽说理是这个理。
但总得查上一查。
启程后,几人未行多远便瞧着远处灯火通明,阿垚冲林烬野道:“老大,那老人家说的还真不错,一个处在临安边陲的小县居然比商队经过最多的荔平还繁华。”
一入泉谷,与荔平县形成天壤之别。
四处张灯结彩,客栈比比皆是。
不想,远处缓缓行来的车辆挡住了众人去路。
一小厮下车为马车内的人掀开帘子,自马车上下来之人着青色官袍。
那人笑吟吟冲尚在马上的林烬野作揖道:“下官泉谷县令李昂参见林指挥使。”
林烬野本想先找一家客栈打听打听,但没想到这个李县令居然这般大张旗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开了他们的身份。
她嘴角的笑意未及眼底,翻身下马道:“李大人请起。”
李昂挺着肚子,慈眉善目道:“自林大人一入关,下官便随时恭候几位大人入泉谷县,这不本官特意备好薄酒宴席为林大人接风洗尘。”
这一路,百姓大多热情唤着李县令,只是看向他们的眼光畏惧中参杂着几分厌恶。
阿垚低声笑着同阿竹道:“这般看着你我,莫不是觉着我们是来抓他们县令的?”
便是回府这一路,李县令手中都多了一篮子百姓送的蔬菜瓜果。
林烬野虽说心中对这个李县令存疑,但一路的光景她是感受的十分真切夸赞道:“李县令果然是清廉为民的父母官,泉谷百姓有县令是他们的福气。”
李昂为林烬野引路:“林大人过誉。”
这个府邸与宋守节的府邸算是天壤之别。
大门虽不奢华,但入院后,穿过一片幽幽的竹林,印入眼帘的便是错落有致典雅华贵的宅院。奇花异草争奇斗艳,亭台水榭相映成趣,假山水池边荷花静开。
林烬野不自觉便想起自己那毫无情趣的宅子,忽而叹道:“李大人雅兴,这宅子果真比得上许多名门大户。”
李昂冲林烬野低声笑道:“不过是赘婿……”
两人相视一笑,林烬野笑声却戛然而止冷不丁道:“李县令当有旁的发财路。”
李昂胖脸一颤,笑陡然凝固几分,却听林烬野轻笑出声:“县令同本官玩笑,本官自然也要同县令玩笑一番……”
林烬野转过头看着李昂额头冒冷汗,好似关切道:“怎么,是不好笑吗?”
“好笑,好笑。”李昂用锦帕擦了擦汗道,“这六月里晚风都是燥热的,林大人不如随下官入内赏歌舞?”
林烬野应答之后转过头瞥了一眼落在后面的纪翎,意识到这个县令好像不曾识得临安王。
就算是因粮马道将两县分管了出去,但也好歹在临安管辖了许多年,怎么会不认识临安王?
入座之后,歌舞升平、把酒言欢。
林烬野欲开门见山:“李县令,此次我们来……”
李昂笑着命人将酒搬上来:“今日是接风宴,不讲公事只聊美酒风月。明日,下官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烬野暗自嗤笑一声唇角微勾:“甚好。”
酒过三巡时,李县令摇摇晃晃将手搭在林烬野肩膀上,为她斟酒:
“林大人,下官再敬你一杯。”
因阿垚已然喝趴下阿竹便带着他随管家去李县令准备的客房。
整个内堂,只剩下纪翎与商陆还在。
见李昂居然将手就这么搭在林烬野肩膀之上,纪翎欲大怒起身呵斥只听林烬野酒醉红着脸道:“李县令…本官…着实喝不动了。”
说完,就顺势趴在案几之上。
李昂的手仍旧搭在林烬野的肩膀之上,他还想旁若无人的继续搂着却不想纪翎起身行礼道:“李县令,我将我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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