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的地方是一一的老巢，夜九池特别讲究，专门选了那个区域很大的广场，然后让凌墨染将一一放出，半是威胁半是商量的将那个小家伙赶走了，广场很快只剩三人。

“夜疯子，”凌墨染绝望地打量一圈周围，还想再争取争取，“我向你保证绝不冲动，你没出来前我绝对乖乖待在归一谷，哪儿都不去！就别让我在这儿陪你俩了吧？”

当电灯泡也是很累的。他虽然从未在意什么，但她们两人的感情大家有目共睹，他又不是瞎子。

凌墨染眼神澄澈干净，看得出来没说假话，该是真的怕了夜九池。夜九池抬眸看向他认真单纯的模样，还真沉思想了想，随后点头，“可以。”

“真的？”凌墨染眼前一亮，颇为激动。

“打赢我。”夜九池悠悠落下三个字，还没忘朝凌墨染挑眉，看得凌墨染笑容一僵，看得冷冥忍俊不禁。

他家姑娘这是……

“你故意的吧！！”凌墨染往地上一坐，扭头不愿和那夜疯子说话。

夜疯子考虑周全，还给了他第二个选项，“或者打赢他。”

摇手一指，正是看戏看得引火上身的冷冥。

“……”冷冥面色一顿，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小九，我错了。”

让他和凌墨染打？

开什么玩笑！

先不说打不打得过，他家姑娘都不愿那个人出手，他敢和那人打？

别的不管，这点儿弯弯绕绕还是能想明白的。

“打打打，就知道打！不打了！”凌墨染依旧没看夜九池，往旁边挪几下坐得离那个疯子更远了些，开口催促，“要闭关就抓紧时间！磨磨唧唧的，疯子！！”

临了还得损夜九池一句，听起来似乎真的很生气，可明眼人都听出了他话里的颤音，也看见了他眼角的泪光。

冷冥将两人心口不一的这幕看在眼里，好像有些理解她们两个那份复杂的情感了。无关乎男女情爱，却比男女情爱还纯粹，无关乎友情岁月，却比岁月友情更真挚。

归一谷渐渐冷寂下来，没有人刻意去招惹外面那群傀儡，连顾黎那么小的孩子都知道江湖险恶，归一谷是他们最后的安宁之所。

安宁的日子有些无聊且漫长，不安宁的日子倒是来得突兀又意外。

“砰！！”

“吼——”

谷外传来一道意料之外的龙吟声，惊得正对战的楚墨和夜泽宇暗道一声糟糕。

“是纪凡！”

两人匆匆收剑，出门时碰到听见动静前来查看的顾希颜，三人话都来不及说一句就直奔谷口，担心纪凡出什么意外。

说起纪凡，之前九幽山庄大战并没有他们江北纪家的身影。不是他们偏安一隅躲避战乱，而是夜九池早先给他去了一封信，希望他劳累走一趟四域，从东巫开始。

古玄明的傀儡越来越多，可黑狱她去过，那里没有这么多傀儡，跟杀不完似的。所以他那些新的傀儡都是来自四域。想要战胜古玄明，抑制他源源不断炼制傀儡是一个不错的缓兵之计。

所以她让纪凡走了一趟四域，提前替古玄明将那些种子选手解决了。纪凡一个人去纪承天哪能放心？于是这一趟四域之行纪家父子全程结伴。

纪凡这一走就是两月有余，是以他根本不知道九幽山庄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他前往九幽山庄时被一群莫名其妙的傀儡拦下，还差点儿没命逃脱。若不是纪承天反应够快，两人这趟估计真得把命扔在凌峰山山脚下。

被傀儡重伤的纪凡本想前往归一谷找顾希颜治疗，可谁知归一谷还没进，又被一群傀儡拦下。他忍不下这口气，龙吟剑瞬间拔出，一声龙吟响彻归一谷，刚刚好将夜泽宇三人引至谷门前。

彼时纪凡与纪承天已经和那群傀儡交战，且因为纪凡有伤在身，渐落下风。

“嗖！”

银狐弯月脱手而出，堪堪将傀儡挡住。顾希颜和楚墨眼疾手快，一人逮一个往谷内撤，银狐弯月适时回身，再眨眼已经远离傀儡军团，停在归一谷安全之地。

“宇哥，刚刚那些是？”纪凡懵懵懂懂。

夜泽宇轻轻叹气，不知该如何说起那日心酸。

纪凡朝四周看了看，没看见一道属于小魔女的气息，带着不确定的语气看向楚墨，“那个，你，你妹妹呢？”

这问题犹如崩弦的琴，一下踩中楚墨深埋心底的悲伤。

那样的场景他不想再回忆也不敢再回忆，生怕回忆得久了就舍不得从那个怀抱醒来。两眼无神转身，他连张口的勇气都没有。

望着那道萧条落寞的背影，纪凡涌起强烈的不安。不安连同还没医治的伤口一起穿透神经，很快就让人晕倒而不自知。

“纪凡！”

“凡儿！”

两日后，纪凡从昏迷中苏醒，得知了发生在九幽山庄的种种，也得知那个曾悉心照顾自己，收敛满身脾气的小丫头在那一战中殒命，沉默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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