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歧手指点着她的喉咙徐徐往上,经过下巴抵达下唇,撬开唇缝,“一个有几分像我的背影也往前凑?这么想知道我长什么样?现在怎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的脸?”
慈未动了,动的不是眼睛却是嘴。
她含住斐歧的指尖,像幼猫似地用舌头裹了两下。
斐歧手臂撑着覆在慈未上方,眼睛直直锁定她的唇。
慈未又裹又吸,过了约莫五秒钟,她吐出手指头皱眉,“……水。”
水?水!
斐歧从行李包中翻出瓶饮用水放在她嘴边,但慈未不会喝,他喂了几次也喂不进去。
遇到这种情况,人类会如何解决?
斐歧想起闲来无聊时看过几眼的狗血剧。
比如,一个人躺床上灌不进去药,另一个人用嘴当药碗……
再比如,一个人吵架闹绝食,另一个人喝口牛奶,壁咚掐腰强行……
人类从古至今……一直这样喂?
斐歧清了清嗓子,耳尖悄无声息地充血发烫。
很……很理所当然,他是大发善心形势所迫,他的供体当然要他来喂。
他喝口水,在嘟嘴要碰到慈未的一瞬又暂停,扭头吐掉。
呸!一嘴烂肉味,倒胃口。
F7的机械齿套是私犬定制,保证金属能包裹到每一颗牙,增强锋利度和咬合力且不伤害本齿,有烂肉也是挂在齿套上碰不到他的嘴。
不过斐歧是个讲究品质的魅魔,他又是漱口又是剔牙,还用慈未的旅行牙刷仔仔细细刷了三遍。
折腾完毕,他满意地舔舔齿侧,喝一口水贴上慈未,一手撑着座椅,一手垫在她脑后,慢慢哺进去。
慈未真的很渴。
她感觉正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脚下是滚烫的沙砾,头顶是炎炎烈日,空气中的热浪被染成耀目的橘红色。
她口干舌燥睁不开眼,全身使不上力。
走着走着,她发现一棵果树,树上刚好她仰头能碰到的位置挂着一颗红彤彤的果子。
果子有道裂口,滴滴答答渗出清澈的水。
她仰头对准裂口补充水分,她喝得急,水流慢了难免会习惯性用力吸一吸。
和用吸管喝水一个道理。
斐歧被吸得心脏噗通噗通乱跳,跳得他胸肌都跟着颤。
他是幻境的制造者,对他来说,幻境和现实是绝对不会混淆的两回事。
如果说幻境里对嘴吸慈未能量是往脸上泼一杯水,同样的方法放在现实里则堪比山洪混合海啸、雷雨碰上风暴,全世界的水齐齐浓缩成一个□□“啪叽”砸在头上。
他被砸得晕头转向。
能量太……多了,比幻境里猛无数倍。
一口水喂完,他舔舔唇继续灌一口。
这次他故意紧闭嘴唇,让她到嘴边了也喝不到,用水吊着她,逼她露出恳求急切的表情。
等不到果子渗水的慈未很快不耐烦,她怀疑这颗果子已经没有多余的水分,索性用牙齿直接啃食果肉。
“唔——”
斐歧吃痛,憋嘴里的水猛不丁溢出唇角,滑过下颌流淌出一条水痕。
沙漠中的慈未焦渴难耐,在烈日的蒸腾下,她头脑发昏,嗓子灼痛,好像有颗火星在喉咙里越烧越旺。在最需要水的时候,她是不会浪费的。
她扶住果树枝干身体渐渐往下,追逐果汁流淌的痕迹。
树枝簌簌摆动,她很快咬到一口与众不同的果肉。
果汁滴落在一颗野樱桃大小的果子上,晶莹剔透的像颗裹了层糖衣。
她咬住了野樱桃。
斐歧低头,看着胸口前的发顶失神,感觉像……扔一把米捉鸟结果没捉到反被鸟啄了一口。
不,不是一口,是好几口,不松嘴一直啄!
“嘶……”他疼得吸了口气,双手按住鸟头强行拔走,然后垂眸、呆滞、眨眼,嫌弃地磨牙:“这什么玩意?樱桃核都咬成车厘子了!”
他尾巴勾住毯子盖过头顶,和慈未竞争毯子下薄薄的空气。
单人操作椅容纳两个人实在太过憋屈,好在设计师考虑到军区Alpha的破坏力做了完美的承载结构,大只魅魔在上面翻来倒去地调整姿势依旧稳得没一点晃动。
等到毯子下动作停止,里面密不透风窥不见在做什么,只从上下交错的脚辨认出大概。
慈未的脚在上,一双比她大两圈的脚在下。
飞行器内安静的能听清两种节奏的呼吸声。
一个清浅平稳,一个沉重慌乱。
又过了几秒,慈未的头被按在另一边,毯子内响起道闷闷的声音:“什么审美……你给我,给我弄对称点!”
慈未醒来时,眼前是一片雪白。
她躺在座椅上,F7窝在她旁边,雪白的狗毛贴着她的脸直往嘴里钻。
慈未揉揉昏沉的头起身,毯子随她的动作滑落,露出短短的内衣和腰际的文身。
一只狗爪子从后“搂”在她腰上。
F7没睡醒,闭着眼睛蛄蛹身体往她身边挪,毛绒绒的头抵上来,撒娇似地用鼻子拱她后腰。
犬类湿漉的鼻头很凉,浓密的狗毛在腰上留下淡淡的痒。
慈未顺了把F7的背毛,从操控台上摸到烟盒抽出烟来点燃。
她叼着烟蒂深深吸一口,环顾四周。
座椅左手边躺着个水瓶,瓶盖暂时没看见,里面剩余的水和瓶口齐平,瓶口下有一团皱巴巴湿哒哒的布。
是她的上衣。
操作台下一只白色物体是她的袜子,另一只依旧在她脚上。
行李包拉链大开,湿巾、牙刷全在外面。
一根烟燃烬,慈未这才从迷瞪中清醒,根据现场推断出昏迷中发生的大概。
她昏迷后,作战服定时程序启动自动收回,F7根据训练过的救援操作弄掉她的头盔,并脱掉她的上衣检查是否有致命伤。
它可能是想让主人睡舒服点所以又脱掉了她的鞋和一只袜子,自己口渴去行李包找水喝,用牙或爪子拧开瓶盖。
也许猜测和实际有偏差,不过七七八八就这样,左右做这些的是F7,细节误差不重要。
摘头盔、盖毯子……为什么慈未没猜测是有旁人呢?
首先,F7是她训练了两年的狼犬,它自幼聪明智商高,武器辨认、装备开关、应急救援全部学习过,具备独立行动意识和能力。
其次,看看四处,衣服袜子丢得东一个西一个,鞋子正一只倒一只,翻完包不收,水瓶撒了不扶……
陆青山瞧着够莽了吧,他归置慈未的办公室一向干净整齐,插花从没见蔫过,果盘从没见空过,犄角旮旯没有一点灰尘,所以她认为不会有谁照看人照看得这么糙。
只能是狗,F7。
她搓了搓脸,俯身够到行李包,找出药剂对准后腰喷了几圈。
F7前爪搭在她后腰上轻轻划拉,慈未托起它的下巴,闭上眼与它额头相抵,“给我按.摩呢?用点劲儿。”
她又点了支烟趴在座椅上,一条胳膊自然垂落,手指夹着烟吸得很慢,“来,好好按。”
F7“嗷呜”一声也趴过去,大脑袋挤到她眼前扒拉烟。
“烫。”
慈未伸开胳膊躲,F7伸着爪子够,一人一狗胡闹一通后挤在一起喝营养液,稍事休整,慈未换上装备出去投放最后几颗探测器。
返回N557星区时,带人候在飞行通道的是个叫杨昵的女Alpha。
斐歧对此人印象颇深。
杨昵聚众围在休息室看的《住隔壁的寂寞辣O》刷新了斐歧的性别繁衍观,到现在和慈未打闹都像绕禁区似得避开女Alpha的特征部位。
他,仅存的纯血雄性魅魔,传承基因何其高等,族群地位何其尊贵,绝对不可能被压!
女Alpha也是女人,只当慈未多长了条没用的肉,等她对自己迷恋痴狂无法自拔,照样匍匐在下求他的垂爱。
至于其他人……倒立杂交搞出六十种性别也不关他的事。
斐歧目标很明确,踩着柔软的地垫跳下台阶,昂首挺胸越过杨昵走在前头。
“少将,山哥炒了肉臊子、肉炸酱,还有清炖牛肋条和酱鸡蛋。”杨昵走在慈未旁边轻松地拎着装备箱,“水开下把面条就好。”
慈未:“他人呢?”
“正准备往回赶,怎么着也要一两个小时,他说出门没让少将吃顿饺子,回来怎么也得吃口面,交代我留下煮……”
“好。”慈未打断她,“告诉青山不用急,我一切顺利,他把事情办稳当再回来,装备箱里有采集的样本,尽快送到空间站交接。”
出了飞行通道,慈未揉揉F7的头,让它跟其他人先去休息,自己回趟办公室签完文件去找它。
和杨昵走到军区大院,远远看到门外站着个人。
杨昵道:“差点忘了,有位姓宋的先生想见您,也不说啥事,我们肯定不能透露任务行程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他回去,他连着来了两天,喏,又来了。”
院门外的人站在树荫下,白衬衫下摆塞进浅色牛仔裤里,裹出挺翘圆润的臀型和极细的腰。
真的很细,仿佛有铁箍勒住腰腹死命往里收,让人不禁想试试能否一把握在掌中。
他正仰起头,逆着光线看树冠。
慈未对杨昵道:“F7最近挑食,你去看看它,不吃东西的话给它放个动画片,等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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