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虚情假意
衣袍的前襟散开,浑无刚刚地牢里的衣冠整齐,清隽秀雅的模样,顺着喉结往下,甚至能看到一片结实皙白的胸膛。
屋子里灯烛一照,陆羡蝉的视线顿时不敢往别处看,只将伤药在掌心匀开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这样了,分明上一刻她还在地牢里怒斥谢翎,这一刻却坐在青瓦院里,看他宽衣解带。
她总觉得谢翎是故意的。
磨蹭了半天,还只是解开了外衫,让她这个急性子恨不得能亲自上手。
思来想去,觉得不妥。
谢翎见她老老实实地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注视着自己双手,有些不满她的走神,伸手按住她手腕。
陆羡蝉歪歪头:“谢大人?”
谢翎看了她一会,平静道:“我忘记今早是否换过药,有劳你为我查验一下。”
陆羡蝉抬头看去,只见他褪至胸口的衣衫上,隔着左肩肩背上缠着的那层薄薄的纱布,隐约可见狰狞凸起的伤口,映着他光洁的肤色,犹如开裂的玉石。
她莫名心惊,伸出右手触在他伤口上,想起这伤可能与自己有关,动作便轻了许多:“你这伤看起来很痛。”
“无碍了。”他仍是一派淡定自若的神情,顿了顿,却又道:“在回长安的途中,每次解绷带必定出血。不过太医诊治得当,现下不会了。”
明明是痛苦的回忆,说起来甚至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温和。
折腾这么大半夜,忍了一路的怒气,似乎等得就是她这么一句简单的问候。
陆羡蝉此刻也灵光一闪——
谢翎哪里是要她帮着上药?分明是借此机会,控诉她一路上的漠不关心。
哼,难道他就给过她好脸色看了么?
“纱布都是新的,看起来是上过药了,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了。”
她斜睨了一眼过去,抬腿就要走的样子,谢翎话锋一转:“除了走,你就没有别的想跟我说的?比如……为何当初要嫁给闻晏。”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陆羡蝉就恼火:“我在帮沈祁抓人,谁知道乐阳城府衙做事那么不靠谱,非要到了地方才肯动手。”
这神态不似作伪,又想起她这阵子对闻晏不管不顾的态度,他们之间也不像是有深厚情谊。
谢翎语调盈着微微的笑意:“乐阳知县这般行事作风,的确有失考量。”
在年末考核的时候,他也该好好“关照”一下贺知县了。
陆羡蝉听出他心情莫名好转,踟蹰一会道:“但沈祁的伤的确因我而起,我有一件事,想请你通融一下。”
谢翎俨然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勾了勾唇:“苏令仪还是闻晏?”
“……你听我说完,就知道我不是为了个人情谊!”
又被预判到了的陆羡蝉,没有心虚,而是郑重道:“我是为了长安城的百姓。”
她一副正义凛然的神态,谢翎心中好笑,挑了下眉:“我愿意听听阿蝉的高见。”
陆羡蝉不太适应他这样柔声称呼自己,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倒也没纠正,脸颊微红地说:
“沈祁是在中了**之后才出现的霉疫症状,再加上三年前的霉疫根本让人无法捉摸感染的轨迹。我猜想这可能根本不是什么疫症,而是一种精心研制的,极具传染性的,毒。”
这种正儿八经的话从她口中说来,倒也不违和。
谢翎语气慵懒,神情倒是越发认真:“但如今不是三年前,这跟苏令仪有什么关系?”
然而陆羡蝉没有注意到,只是在冷静地分析着:“闻晏既然持有这种毒,那意味着玄教也有这种可怕的毒,甚至比以前更凶险。”
“你若放任苏令仪在地牢里,而不是让他将施针之法传授给别人——”
她抬起头,眸光坚定澄澈:“等到霉疫在大晋国土内大肆传染,岂非正中玄教下怀?”
谢翎沉吟不语。
陆羡蝉一番慷慨陈词后,见状也有些忐忑:“我说的不对吗?”
她的确是有私心的,一来苏令仪这样的伤势不能放任不管,二来她要问问花朝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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