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不再局限于这小县城里简单重复的工作任务,而是有机会挑战更高的技术难题,说不定还能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取得突破性的成果,让自己的名字被更多人知晓。
他转身开始收拾行李,动作轻快而又带着一丝急切,每放一件物品都仿佛在为新生活添砖加瓦。
尽管对妻子和年幼的孩子有些不舍,但这喜悦的心情如同澎湃的浪潮,将那丝丝缕缕的牵挂暂时淹没。
他坚信,这次调动是命运给予的珍贵机遇,会为整个家庭带来前所未有的光明前景,而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踏上这充满希望的征程。
世和迫不及待地写信给妻子,他早已忘了妻子曾经惹他生气。
他在信中写道:
“冰玉:
见字如面。今日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给你写信,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在单位得到通知,即将被调往大城市工作了!
你知道吗?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后便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我在这小县城里工作了这么久,如今能有机会去往大城市,那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大城市里有更多的机会,更好的发展前景。
我可以赚更多的钱,让咱们家的日子过得更宽裕。
那里的医疗条件也会更好,以后家里人要是有个病痛,也能得到更及时有效的治疗。
还有啊,孩子以后能在大城市里读书,接受更先进的教育,这对他们的未来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我知道这意味着我们要面临一些改变和挑战,比如我们可能会暂时分居两地,但我相信这都是暂时的。
我会努力在大城市站稳脚跟,然后把你们都接过去。你在农村也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不要太辛苦。
我这边一安排妥当,就会马上和你商量后续的事情。
相信我,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世和
某年某月某日”
冰玉收到来信,心里也一阵狂喜,但看到两地分居,她的心沉了下来,大城市的美好不属于自己。她立马写信告诉世和自己的想法。她在信中写道:
“世和:
展信佳。最近咱家里一切都好,只是我心里老是空落落的。每次想到你在城里,我在乡下,这日子就觉得过得没个盼头。
你所在的城市一定是个特别好的地方吧。我听村里去过城里的人说,那里有高高的大楼,马路上跑着好多汽车,还有大商店,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我在这农村,每天就是围着灶台和田地转,从早忙到晚。这土里刨食的日子,真的是又苦又累。
我就想啊,能不能我带着孩子到城里去跟你一起生活呢?我不怕吃苦,到了城里,我可以找些活干,帮衬着家里。哪怕是去给人家打扫卫生、做些针线活,我也愿意。我想让孩子们也能在城里上学,他们能有更好的学习条件,将来有个好出息。
我常常在夜里做梦,梦到我们一家人在城里的小房子里,孩子们在明亮的灯光下读书写字,你下班回来,我们一起吃着热饭。那场景可真美啊。世和,你来信说你要调到大城市去工作,我为你感到高兴,高兴之余,盼望着想要更加高兴的事临到我们头上,就是说你看能不能想办法让我们去城里呢?我在这眼巴巴地盼着你的回信。
冰玉
某年某月某日”
世和一看来信,就犯了难。
因为这次调遣,都是市里从各地选拔一些优秀的年轻的工作人员补充到市府。根据多次讨论和考察,觉得世和不错,才将调令落在他的头上。
在特殊年代,天空仿佛都被一片阴霾所笼罩。当那关键人物叛逃的消息如重磅**般传开,整个国家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大街小巷弥漫着一种凝重而紧张的气息,人们的脸上少了往日的笑容,多了几分忧虑与警惕。
在各个工作岗位上,气氛也陡然变得严肃。
单位里,领导们神色匆匆地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应对之策。文件被频繁地传递,保密工作被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电话铃声此起彼伏,每一次响起都像是敲响了一次警钟。
世和的神经也高度紧张,他预测可能去市府的工作要泡汤,取而代之的将是被调往最需要最重要最敏感的部门或者单位工作,具体是哪里,他也不清楚,只是服从命令罢了。
而就在这样的局势下,有一批工作人员被迅速地挑选出来,他们就像世和那样即将被调往大城市。
这些工作人员,与世和一样,心中既有着对未知的忐忑,又有着强烈的使命感。他们匆忙地收拾着简单的行囊,告别了熟悉的同事和工作环境。
在前往大城市的路途上,火车哐当哐当地疾驰,他们透过车窗看着外面不断变换的景色,思绪万千。
有的在心中默默回顾自己过往的工作经验,思考着如何在新的岗位上发挥最大的作用;有的则担忧着大城市里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艰巨的任务,是否能够不辱使命,在这紧张的全国形势下,为国家的稳定与发展贡献出自己的力量,他们深知自己正被卷入一场没有硝烟的重要战役,而他们必须全力以赴。
世和却被吉普车载着送往大城市,同车的就有江平。
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一辆老式的吉普车正载着世和和江平疾驰。他坐在后座,满心憧憬着即将在市政府开启的秘书工作生涯,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
车窗外的风景快速掠过,他的思绪早已飘到了大城市的市政府大楼里,想象着自己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处理文件、撰写报告的模样,或许还能跟着领导参与各种重要会议,见证城市的规划与发展。
突然,吉普车在一个军事检查站被拦了下来。
一位表情严肃的军官走上前,与司机低语几句后,打开车门对小伙子说道:“同志,刚刚接到通知,计划有变,你现在被调往高射炮连。司机将送你去。”
世和瞬间愣住了,脸上的期待转为惊愕,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军官:“这……怎么会这样?我原本是要去市政府工作的啊。”
军官只是简短地回了句:“这是上级的命令,国家有需要,你得服从。”
世和的嘴唇微微颤抖,他望向吉普车外,原本通往大城市繁华中心的道路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而遥远。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尽管内心满是失落与迷茫,但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军官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要亲自送他们去到连队。
在他身后,吉普车扬起一阵尘土,渐渐驶离,只留下他那略显孤单却又坚定的背影,一步一步踏入这未知的新征程。
那年夏的暴雨说来就来,世和抱着牛皮纸文件袋蜷缩在解放牌卡车的帆布篷里。
雨水顺着车斗缝隙渗进来,打湿了崭新的蓝布中山装,他下意识护住怀里的调令——那封盖着市府红印的调令,墨迹在潮湿空气里晕染得像团血。
“同志!前面塌方了!“司机猛踩刹车,世和的额头重重磕在工具箱上。
雨幕中,被泥石流冲垮的路基张着黑洞洞的大口,浑浊的泥浆裹挟着断木轰鸣而下。
远处传来隐约的军号声,与雨声交织成混沌的回响。
就在这时,一辆军用吉普车碾着积水急刹在旁边。
戴着红袖章的军官跳下车,雨水顺着帽檐成串滴落:“是四清工作队的同志吗?高炮连紧急缺人,组织上决定......“
话音未落,世和已攥紧腰间的武装带——那是他退伍时偷偷留下的纪念品。
转道的山路愈发泥泞,吉普车在泥浆里打滑。
世和透过雨帘望向窗外,山腰处隐约可见高射炮的钢铁轮廓。
当军车终于停在营地门口时,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指尖触到中山装口袋里被浸湿的调令,突然觉得那烫金的字在掌心发烫。
营房里蒸腾着潮湿的汗味,老兵们正擦拭炮管。
世和把皱巴巴的调令塞进褥子底下,接过递来的帆布手套。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成了冰雹,砸在铁皮屋顶上噼里啪啦作响,仿佛是命运敲响的急促鼓点。
他握紧扳手,金属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了退伍那天摘下领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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