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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她的血

许是想到旁的事,她竟没有躲,伸手扶住他肩膀。

“进去……”他伏在她肩头压低声音。

他这一路,脑子里面总有个声音,让他来找她,仿佛只要找到她,他就能安心。

房中未点灯,她能感觉到楼长渊沉重的呼吸声,带着她熟悉的血腥味儿。

她把他扔到榻上,他闷哼一声,似是……当真伤得极重。七只灵蝶照亮屋中,她终于觉出痛意。循着他传来的痛楚,她轻易地就找到了血肉模糊的伤口。

伤口有些深,风刃切开他衣衫,伤口血肉翻卷,上面隐约笼着黑气。

这分明……是魔息。

“哪里沾染的?你化解不了?”凤行舟伸手覆在伤口上,青色风灵温润,裹住伤口,他应当好受了些,她痛意也减轻。

长久的沉默里,楼长渊睁开眼,声音极低:“你不必管,我来杀。”

风灵骤然离去,她哼笑道:“谁要管你?”

“他不从魔界来,是玄灵境无名深渊里,生出的魔物。”

她恍惚想起,九合镇时,她追魔息而去,她还以为,那是他。魔物修阵法的少见,两千年来,她只见过一个楼长渊,他不仅修阵法,还修得出神入化。

“他是……奔着魔珠来的。”楼长渊的声音再响起,他悄然至她身侧,被风刃划开的衣衫晃动,露出犹有血迹的玉白腰腹。

他那张脸,离得极近,近到他们呼吸可闻。

许是他眼尾红痣太过妖冶,她竟未推开他。

“楼长渊。”她唤,抬手间露出金红玉镯。

炽热的伏火灵息将楼长渊惊醒,他瞥一眼玉镯,不语,拉拢衣衫盘坐。

色迷心窍,凤行舟只想到这四个字。

她只觉体内灵宝躁动,想来她也是着了这灵宝的道,否则怎会放任他靠得这般近。

“别走,你在这里,我舒服些。”她刚欲起身,就听到楼长渊开口。

他闭着眼,温润华光将他包裹其中,原来是灵宝要她才能运转驱魔息。

也罢,他舒服了她才能舒服。

这一修整,就是七日。

宋不语初时还来敲门,被她几句话搪塞过去,谁知第二日就看到楼长渊在她屋中,还衣衫不整坐在榻上。他登时闭眼转身拔腿就走,口中喊:“我什么都没瞧见!”

这一嗓子就喊来越银川,越银川落在她面前时,觑了屋中一眼,低语:“凤道友,可有事?”

她无奈之下,两手一摊:“他受了些伤,要好生养一段时日,客栈挤得很,只能暂住此处。”

越银川若有所思,招来客栈老板扔了五倍灵石让他重新整一间屋子。客栈老板毫不含糊,当日就隔出新客房,看得她头疼。

“果然都是公子小姐,出手阔绰啊。”宋不语感慨,前有江寻高价砸出一间客房,后有越银川砸灵石辟出新客房,他们可真真是年少不知灵石难赚。

楼长渊冷脸坐在榻上不肯动,她拿他没法,只能自己去住新屋子,顺手将灵石还给越银川。越银川未收,当日就去珍宝阁给她带回一堆稀奇古怪的物件,说是屋子空。

暂住的屋子有什么空不空的,偏偏他怕她拒绝还添上句,已跟客栈老板说了,以后这间屋子就给她留着,何时来何时住,方便。

遂,这几日都是她白日去珍宝阁淘宝贝回新客房,夜里溜到楼长渊那边助他疗伤。

“楼长渊,你不是好了吗?”她蹙眉摸上自己腰侧,那里还是隐隐作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

楼长渊沉默着,当她面解了上衣,那创口竟然生出片片黑鳞。他声音微哑,平静道:“伤到真身,在长新鳞。”

难怪她总觉腰间又痒又痛!

“你看什么?”楼长渊难得不自在,别过头去躲开她视线。

她半是认真半是好奇,还是盯着他腰间那几片龙鳞看,“我只知蛇蜕皮后蛇鳞要过一阵儿才会变坚固,不知你们龙是不是也这样。”

楼长渊拢好衣衫,淡淡道:“不这样。”

“行了,你既无碍,我便先走了。三日后启程天衡宗。”她说着,轻轻摩挲伏火金刚镯,问他,“楼长渊,你往何处?”

他似是不在意,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不知。”

“能打过吗?那人。”

若是拼着爆出魔息,能打过,可话到了嘴边拐了弯儿,他答:“不能。”

凤行舟挑眉,似笑非笑:“既然打不过,那就跟我一起去天衡宗,省得你被打死了还要牵连我。”

从栖梧城去往天衡宗,御剑也要月余。她灵力使不出,宋不语还未有合适的灵宝,思来想去,也只能让越银川或是金长老载一程。

“去哪儿?”楼长渊叫住她,召起灵剑。

她满面狐疑:“你不是让我离你远点?”

一句话把楼长渊堵了个哑口无言,她正欲转身,楼长渊灵剑落地把她带起。

金昼回头看一眼自家少主,只觉自家少主不争气。然后拎起宋不语扔上自己的飞行法宝,朝南方遁去。

少见的,楼长渊数日都盘坐剑上修炼。

耳畔长风呼啸,她觉出快意,实在无趣便召出天风灵息捏圆搓扁。

楼长渊倏然睁眼,正巧看到眼前青色风灵浮动,被她捏出长条再捏上六根须和四只爪。他神色复杂,问她:“这是什么?”

“龙啊。”她指尖晃动,她口中所谓的龙绕到她手指上,很快消失不见。

看看另外几条龙,再内视一番,楼长渊沉默,她说的龙,跟他丹田里变大的泥鳅一模一样。

“不像?”

“不像。”楼长渊别开头,不去看她那双凤目。

他们二人,好像都太过沉闷,还是她先开了口:“我不知你想做什么。楼长渊,你说要我离你远些,我离你远了。可是你为何又总靠近我?”

这话她想问许久,又反复思量,她又有些摸不清楼长渊所思所想。

“如你所说,是灵宝。”楼长渊终于开口,他慢慢靠近,想拉住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一只红白灵蝶飞舞,落在他指尖,“你不喜欢了?”

“你说,你发什么疯?”她看着那只蝶,将它驱散,“我喜不喜欢与你并无多大关系,你也不必再问我所谓人的感情。你只需要做回你的魔头,没心没肺的,也挺好。”

她突然靠近他,他纹丝未动,她就退开,笑笑:“你看,我这么好看的人靠你这么近你都毫无反应,你只能是无心无情的魔。别想着什么做人,你不是人没有七情六欲,就莫强求。”

说罢,她想起身,却被他拉住手放到心口,他眉头微蹙,开口道:“有。”

手掌之下触感温软,他的心跳果真快上些许。

她触电般收回手,反驳道:“没有,你感觉出了错。”

“你在怕什么?”他靠得越来越近,心中渴望放大,他再压不住那股冲动,他想要更多,“凤行舟,你在怕什么?你说我感觉出了错,那你为何要怕?凤行舟?你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他像是变了个人,眼中泛起暗红光影。

“楼长渊,你醒醒。”她毫不留情洞穿他胸膛,自己胸膛也跟着痛。

她必须要叫醒楼长渊,这样下去不行,他心神不定,会遭灵宝反噬,届时就不是受伤那么简单。

果然,痛楚让楼长渊恢复几分神志,可他还是握住她的手。像没有开灵的兽,本能地被血腥味儿吸引着,跪在她面前舔舐她手上鲜血。

她打量着他因仰头而露出的修长白皙的脖颈坏心一笑。她腕间鲜红泛着青芒的血液成一线淌下,楼长渊果真贪婪地张口接住,最后顺着血线细细舔舐她腕间伤口。

这次,她没有躲开。

好有意思的一条龙啊……

见楼长渊眼中茫然褪去,她收回手,笑道:“我的血好喝吗?”

楼长渊一怔,抬手抹过自己唇角,看着指尖鲜红血迹有些不知所措:“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喂你吃了点我的血。”她挑眉,搅起天风灵息。

楼长渊只觉体内陌生又熟悉的灵息横冲直撞,痛得闷哼。

她顿时散去灵息,险些忘了,她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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