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雪和江荨几人在天刚黑时回到了满春楼。
走到楼梯口时就见谢玄淮站在那里,面前还有一地的炭灰。
柳凝雪不知道那堆炭灰是什么,只觉得味道极其难闻,闻之欲呕。
她问道:“这是什么?”
谢玄淮道:“尸体烧成的灰。”
他说话时面色淡淡,柳凝雪听完瞪大了双眼看他,道:“尸体?!哪来的尸体啊?!”
此时,杨扶意站出来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楼里的女鬼吧?”
谢玄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表示默认了。
江荨脸色不掩惊讶道:“你怎知是这楼里有鬼?”
杨扶意看着她道:“听到满春楼出事时,我就让人私下查过满春楼,发现楼里之前被折磨死过几个女子,她们死后怨魂不散,成了鬼,每夜出吃人。”
“可何妈妈为了不让自己的生意受损,逼迫楼中的女子不许将实情说出去,后来她请过道士过来镇压,又每月喂一次血才得以安定下来。”
杨扶意接着道:“这件事她们瞒得紧,我也废好一阵功夫才查到。”
话落,柳凝雪蹙眉问道:“那她们为什么不在审讯的时候把这些说出来?让江姐姐给她们主持公道不好吗?”
她的话天真至极,杨扶意看了看她,道:“满春楼地处繁华,不少王公贵子都愿意来这里消费,她们不想说是因为她们也不想放弃眼前的利益。”
虽然不愿承认,但为了钱不顾性命的大有人在。
江荨神情严肃道:“既如此,那么楼里的鬼物就不止一个,当务之急是先将楼里的鬼清除干净,免得失控出去祸害百姓。”
余下的人皆无意见,满春楼除了这幢高楼外,还有前庭后院,占地较广。
江荨道:“我先传信回司灵监让人过来,为了安全着想,若是打不过别硬撑。”
话落,六人各自散开,分别负前庭高楼后院,江荨肯定是和沈如珩一道,两人同门多年,配合默契,处理事情快。
而林月明,杨扶意与谢玄淮都陌生得很,一来二去,和谢玄淮一起的就只有柳凝雪了。
他们两位是负责后院的,后院除了满春楼的人,一般是很少外人会来的。
这里多是一些姑娘的起居饮食的地方,柳凝雪跟在谢玄淮身后不敢有片刻松懈。
现在已日沉西山,明月高挂,天上繁星只有零星几点,唯借着皎洁的月色勉强将院子打量清楚。
柳凝雪总觉得今晚比平时冷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可看前面扎着高马尾,一身束腰云纹的少年走得不紧不慢的样子,她又心安了许多。
至少她不是一个人来这种鬼地方。
柳凝雪想着快步跟上谢玄淮,不料,天色过暗,导致她没看清脚下,被一个物什绊倒,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此时的她离谢玄淮不过一臂之远,在即将摔到地面时,她猛地一把抓住了谢玄淮的手臂,重重往下一带,谢玄淮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掉到地上,幸好他及时稳住身形。
柳凝雪双手抓着谢玄淮的手臂,待稳住身体后,她应激般喊了声,“我去!”
“什么东西啊?!”
柳凝雪松开谢玄淮,回过身来,借着月光低头一看,竟是个半埋进地里的瓷碗。
柳凝雪极为不解地皱起眉头,道:“碗?”
她蹲下身试图将整只碗给拔出来,道:“谁这么缺德把这个碗埋在通道上,这不纯害人吗?”
她用力拔了一下,没拔动,而后又用手去挖泥士,扒拉了几下终于让她拿出来了。
柳凝雪站起身,拿着碗面对着谢玄淮。
谢玄淮垂眸看了眼她手中的碗,清冽不乏凉意的声音道:“为什么要弄开这个碗。”
柳凝雪一头雾水地看着他,道:“也不知谁埋地里的,这要是绊到人怎么办?”
柳凝雪思维发散极快,没等谢玄淮再说话,她已经觉得毛骨悚然起来了,一个闹鬼的院子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一只碗。
而且这只碗肯定不是今天才埋下的,它又如此明显地出现在过道上,满春楼里的人怎么会注意不到,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去挪开……
柳凝雪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安地问谢玄淮,道:“这个碗……不会是什么……脏东西吧……”
她声音越来越小,实在是被自己所想给吓到了,此刻的她坚定了数十年的马克思维物主义彻底消失殆尽。
其实,自她穿进书中的那一刻就不该再是个唯物主义者。
然而谢玄淮的面色依旧冷淡道:“不清楚。”
柳凝雪现在最忌这种含糊不清的回答了,她拿着碗的手已经开始了轻微颤抖,早知道就不随便捡东西了。
她颤着声音问他,“那……那这个碗应该丢到哪里啊?总不能一直拿着吧。”
谢玄淮:“随便。”
说完,他转身离去,柳凝雪一个头两个大,犹豫了一阵还是选择将碗插回了原地。
经过了碗那件事,柳凝雪还是心有余悸,她将手伸进带来的布袋里,牢牢地抓了一把糯米,要是有不干净的东西突脸,她就一把糯米洒过去。
柳凝雪和谢玄淮翻找着后院的屋子,试图找出一些邪祟的气息,可看了几间也没感受到一点。
这时,柳凝雪的脚也累得不行,刚走进屋子,她就道:“不行了,太累了,我要休息一下。”
说着,她正想坐下来,忽然想起刚才的那个碗,又猛地站直了身体。
可她又实在累得不行,索性蹲了下来,柳凝雪带着几分埋怨开口道:“就这一间间房地找,还要找到多久啊?没有什么更简便且强势的方法了吗?”
谢玄淮扫了一眼蹲在地上的人,道:“有啊。”
柳凝雪立即问道:“是什么?”
谢玄淮道:“把你身上的血放出来。”
“不行!”柳凝雪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方法,她要是真的放血的话,那些鬼还不得追着她跑?
看来是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柳凝雪想,要是有江荨的星盘就好了。
她抬头烦闷地打量着这间屋子,粉帘玉案,看来是位女子的住处,她蹲着的地方,面前正放着一张床榻。
柳凝雪无意间往床底下看去,这一看直接把她吓得向后一跌,她神色白了又白,全身僵在了原地,连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恐惧的颤抖,道:“谢……谢玄淮……床底下……有只碗……”
没错,就是碗。
屋内的光线不亮,但看轮廓就是一只碗,虽然不清碗上的花纹,但通体的白色和她方才捡到的瓷碗无异。
谢玄淮蹙眉问她,“什么碗?”
柳凝雪无法解释,现在她的脑子一团乱,喉咙里挤不出一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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