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每次都跟掐点似的没完没了。
专挑关键时候响。
这次是骆寻雨的,他没打算接。
或许黎雨想打个岔,让彼此有个缓和的空间,费力伸出一只手划了下屏幕。
骆寻雨眼神小小的幽怨了一下,正准备挂断,电话里传来一声哭喊。
“求求你,不要!”
骆寻雨才注意到是温淑颜,接起来冷声冷气地问:“怎么了?”
黎雨趁机往一旁滚了一圈,从他身下躲出。
出于礼貌,黎雨等他挂掉电话,才说:“我回家了。”
“对不起,我可能要出去一趟。”骆寻雨想跟她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本身就是个怕麻烦的人。
黎雨冷淡地“哦”了声,自顾自往外走。
她平静得让他抓狂。
骆寻雨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把人扯过来,隐含怒气质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黎雨一脸莫名其妙:“要不然你去照照镜子,看看谁比较像在生气。”
“我只是不想你误会。”骆寻雨紧紧皱着眉,“她家......有些事,我不太方便跟你说,但跟我没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你用的着给我解释么?”黎雨垂着眼睛,依旧冷静,“骆寻雨,摸着心问问,到底是想睡我,还是真的喜欢我,我相信......你应该对我有点好感,但你自己发现没?每次你妹妹找你,你都很紧张,很在意,至于我们,哪怕今天睡了这一次,也只不过是炮友,结束吧,我没这么贱的。”
骆寻雨第一次理解到被情绪支配时,语言系统匮乏。
他被怼的哑口无言。
黎雨把那个音乐盒拿起来还给他,说了声:“谢谢你的好意。”
谢谢,但不需要,然后离开。
等她已经走出去,他才晃神回来,慌慌张张追出去:“我送你回去,这件事,改天跟你解释。”
“先去找你妹妹吧,她那边听起来挺急的。”黎雨凉凉地说,“我叫了车,马上到楼下了。”
骆寻雨知道她现在有多讨厌他,不再说什么,站在原地,看着瘦小的身影钻进车里,直到消失。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黎雨坐在车上心里很难受,这时收到他发来的消息。
-到家了给我说一声。
这句话让她的难受度又上升了一个档,回想起那个漂亮的音乐盒,他就是用这些小把戏骗女人上床?
到底是谁更水性杨花。
心里有人就不要四处招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一边勾搭她,一边跟妹妹纠缠不清。
尽管她清楚感觉到,心口处在微微发疼,没关系,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
结束吧。
对谁都好。
去温淑颜家的路上,他心情坏透了,但同时也意识到,有些话最好是当面对温淑颜说清楚,以前他一个人,无所谓,现在不同了。
哪怕你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没在一起,也无法三心二意。
其实黎雨最后控诉他那番话,骆寻雨冷静下来后,每一点都有认真思考过,并且快速用他理科生思维,逐条列举分析出答案,只不过,不想在她浑身充满抗拒的时候去刺激,他情商没低到那份上。
首先,她问他们的关系,他想过,应该去正儿八经追求黎雨,追人该怎么追?是他最近正在摸索的难题。
其次,她问,到底是想睡她还是喜欢,骆寻雨有点气恼,难道他就是一个随便的人吗?如果不喜欢,又怎么可能想睡她。
还有,黎雨质疑他对温淑颜的态度,绝对不是喜欢,但温淑颜有求于他,会帮忙也是真的。
最后,她说就算他们睡了也只是炮友??
操!她到底把他当什么!
难道一上来就问,诶!你要不要当我女朋友?
骆寻雨赶到温淑颜家的时候,她妈妈正站在阳台闹自杀,其实也没大吵大闹,看起来神经兮兮的样子,不像装的。
骆寻雨皱眉问:“你报警没?”
“没有,我不敢,我妈看见警察会受到刺激。”温淑颜哭着说。
骆寻雨挺无语的,想万一有个好歹,他负不了责,建议还是报警,再打个120。
温淑颜却说:“你别急,我去转移注意力,你趁机帮忙把人拉过来。”
骆寻雨难以理解地看着她。
她握住他肩膀,肯定地说:“你相信我,我有办法让她分心。”
温淑颜转身朝她妈妈说:“妈,你看谁来了,骆二哥啊,他专门来看你。”
“骆老二,你什么时候跟我们淑颜结婚?”
她妈妈突然问一句,骆寻雨懵了,这怕不是单纯抑郁症,是他妈疯了吧!
“你不和淑颜结婚了吗?你答应要娶她的呀?”
温淑颜向他眼神示意。
“?”骆寻雨暗骂一句脏话,艰难地开口:“结,要结。”
“结婚日子最重要了,日子没选好,影响一辈子!”她妈妈态度缓和往里面挪动了一步,“家里的日历呢?”
骆寻雨腿长手长,一把把人捞了过来,温淑颜上前抱住她妈妈痛哭。
骆寻雨一直陪着温淑颜等救护车来,她妈妈病情加重,有精神分裂,产生幻觉等综合问题,被送去了市精神卫生中心。
温淑颜一直哭不停:“这次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了。”
骆寻雨不是个太有同情心的人,温淑颜的处境太可怜,难免动容,他生硬地安慰:“别难过了,起码不是绝症。”
她一直哭,骆寻雨走也不是,不走又挺晚了,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情况,说:“我出去抽根烟。”
温淑颜跟着站起来:“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
“没事,你早点休息。”
离开后好大阵,骆寻雨才甩掉那种沉闷的窒息感。
这件事上,其实他很有发言权,要说还能有几个家庭变故能惨得过他。
他不一样活的好好的。
不可否认,悲惨的经历会对人造成巨大影响,但生命的弹性巨大,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也不能沉浸在幻想的未来中。
一个人陷入以上两种极端,必定出毛病。
他觉得这点上和黎雨有共同之处,她从不在外谈论家庭带来的负面影响,但从她那个人渣爹看得出来,她原生家庭情况并不好。
他相信黎雨不是一个把所有失败,生活过得苦,都怪罪于此,只会抱怨的人。
先天发育不良,她会努力去争取不同的营养,浇灌自己。
黎雨,靠!
怎么又想起黎雨,这名字出场自带毒性吗!?
这次他们真的绝交了吧?
骆寻雨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想起她的时候的感受,还真跟小珂形容的一样,心仿佛缺了一块。
他无法去定义现在和黎雨之间的关系,这让他感到困扰,甚至还悄悄在网上搜过,“两个人只接过吻,是什么关系?”
一大堆无聊的回答,他恍惚过来,觉得自己真是傻到家了。
前些天,他二姑打电话说端午一起吃饭聚一下,特别嘱咐一定要带个女朋友回去。
带女朋友回家这句话每年都说,骆寻雨以前没放在心上,本来这次他心头忽动,也许,自己真的可以带个女朋友回去。
好在骆寻雨很快把感情的事抛之脑后,每天都有敲不完的代码等着他。
骆寻雨很早就对自我有清楚的认知,不喜欢和复杂的人际圈子打交道,越简单越好,都说程序员的世界里只有0和1,这份工作很适合他。
除了当程序员,他想大概只有进厂打螺丝适合自己。
机械之所以冰凉冷漠,因为它们是机械,相比活生生的人,心却凉薄,前者更容易让人接受。
现在,他只有忙不停,才没空去想黎雨,想男女之间理不清的别扭关系。
那可真是比程序还难。
黎雨......真挺无情的。
一个星期过去,两个人没互相联系对方。
可是骆寻雨不可否认中了她的毒,哪怕闲下来一秒,都在想她。
那种思念,无孔不入,似石缝间的流水,看不见的空气,无处不在的把人紧紧包裹,躲无可躲。
反观黎雨呢?
不给人机会解释,冷漠抽身,时不时还发些吃吃喝喝,看起来开心的要命的朋友圈刺激他。
今天下班早,这种机会很难得,骆寻雨反而有点空落落的。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她,想找她。
骆寻雨路过楼下那家排队的店铺时,停下来,他干了件无聊的事情,排了半个小时队,买了一袋绿豆饼,决定去找她。
如果他知道黎雨现在在干什么的话,一定会气到原地爆炸。
黎雨本来在花店搬砖、拍照、p图上传各种社交软件,看似简单的小事,经营起来也很繁琐。
而且,刚刚她还遇到了一个网络变态,一男的,不知是哪里来的猥琐大叔,私聊问,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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