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看着面前的屏障,不由得有些火大,它挥动着自己的利爪想要将其破坏。
妘茜皱了皱眉,此刻她的后背抵在了石壁上,退无可退的境地让她很被动。
一阵怒吼,屏障有了裂痕,妘茜掌风为刃,在屏障破碎的那一刻甩了出去,异兽的利爪也是那一刻划破了她的左臂。
妘茜痛呼一声,连忙捂住伤口,这一下深可见骨,鲜血顺着她的臂弯流满了掌心。她抬眼看向异兽所处的黑暗,闭了闭眼。而此时,异兽舔舐着自己的爪子,随后将脸颊上落下的几道血痕擦去,它的眼底全是怒意。
刹那间,妘茜被利爪击飞,撞在了另一面石壁上,她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也不知和妘茜一同被击飞的还有什么,只听见一阵摩擦声。
浑身疼痛,犹如被车马碾过一般,她趴在地上,指尖似乎碰到了什么,触电似地攥紧了拳头,口中腥甜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异兽缓步朝她走来,妘茜别无选择,连忙拿起不知名的东西防御,长铁抵住了异兽的獠牙,而她却无力去防御它的利爪。
臧波看向撞在自己身后石壁上的妘茜,她还是太弱了,没有能力去抗衡占据绝对优势的异兽。
一枚银针刺入妘茜的穴道,她本就意识模糊,在这一刻洪水溃堤,彻底睡了过去。
几声清脆的铃响,石室之内顿时灯火通明,异兽卧倒在地上舔舐着自己手背上的毛发。
臧波朝妘茜走去,侧头看了看兽窝里囤放的东西,神色冷了几分。他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儿,血污遮挡了她原本的五官,浑身上下数处骨裂甚至还有内脏出血。臧波闭了闭眼,抬手将其抱起,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发现地上那不知名的东西原来是把长弓,长弓泛着淡紫色的光芒。
左右不知日后教些什么,如今长弓认主,也算是她此行的机遇吧。
等到妘茜醒来之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链条,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臧波正背对着妘茜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木桌上摆放着一把长弓。铁链的声响,让他知道那人醒了,他拿起长弓,转过身,倚靠在桌案上。耳后的铃铛作响,他将长弓朝妘茜扔去,“往后你便是它的灵主。”
妘茜愕然,她将长弓拿了起来,“这是什么?”
“兽窟之内,它认你为主。往后我会教你用弓。”臧波转了转手腕骨,“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妘茜皱眉望着对方,“什么?”
“你的意志力太差了,连最低阶的傀儡术,都能轻而易举地把你给控制了,若是将来你岂不是真的要成为别人的傀儡?”臧波面上带着微笑,可这话里却藏着刀。
“雪中红梅辅助了傀儡术,我别无选择。”妘茜垂下眼帘。
臧波嗤笑一声,起身朝妘茜走去,“所以,你就为了这几分生气,选择了成为行尸走肉?任人把控?”
“有我在,雪中红梅会不会要你的命这件事另说。但若是你连抗衡傀儡术的意志都没有,又怎么让我大展身手?”臧波蹲下,同妘茜向平,抬手扣住了她的下颚。“你就这么怕死?”
妘茜侧头道:“你说过,让我好好活着。”
“我确实说过让你惜命,但没让你放弃风骨。”臧波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万事要看得长远,为了活而寄人篱下?苟且偷生?我把你从地牢里带出来,为的就是让你更加强大,能够更加自由。现在的卑微,痛苦为的就是将来的一剑破苍穹,我要你活是要你活的更好,因为活着是一切的资本,而不是让你为了活而成为狗!”
臧波掐住妘茜的脖颈,“我让你活着是让你把命攥好,不要糟践了。你若是连傀儡术都反制不了,那么将来,你就会成为别人的刀,指哪砍哪。他想让你自杀你都毫无反手的可能。而突破傀儡术,即使雪中红梅发作,你也可以去拿着自己的价值,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妘茜微微一顿,神色黯然,“我要怎么做?”
臧波唇角微勾,挥手而出,白色的粉末在四周散开,“先熬过它再说,不要被自己的幻想所困。”
妘茜摇了摇头,单手撑地,“这是什么?”
“五石散。”
话音一落,妘茜感到自己浑身的体温在升高,她晃了晃脑袋,大脑在隐隐作痛。臧波的身影同异兽的身影重合,妘茜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臧波一把抓住她,将她拖向自己,“你在怕什么?”
妘茜浑身颤抖着,她的呼吸逐渐急促,眼前的人不停变换着模样,她紧咬下唇,鲜血自她的唇角渗出。浑身异常的燥热,让妘茜不停地扒拉自己的衣物。
臧波看着她,微微笑了笑,随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之后的一切都是日复一日的章程,痛苦挣扎,让画镜之外的月芜有了些敬佩之意,因为她活了下来,成为了厉鬼。
那是血族有史以来最为血腥的一晚,妘茜拿着长弓,同臧波一齐站在城墙之上,无情地看着城楼之下的人相互厮杀。
“所以,你一直站在兄长那吧。”妘茜的睫羽微抬,她没有分一丝眼神给对方。
臧波轻笑道:“你的兄长,将会是一个很好的统治者。”
“是吗?”妘茜看着城楼之下满地的尸首,随后想到了什么,轻笑,“妘邳应该到死都想不到,他将城门留给了自己最信任的药师大人,可结果药师大人变节了,还选择了他最厌恶的儿子。”
臧波轻嗤道:“你的哥哥可不是他最厌恶的儿子,恰恰相反,妘玚是最像他的,甚至比他做的还要好。”
“是吗?”妘茜笑中带了些嘲讽的意味,“那你说,哥哥最后会怎么处理妘邳?”
“他不会在意的。”臧波把玩着手中的长鞭,“你现在去杀了妘邳,他都不会在意,反正妘邳迟早是个死人。”
妘茜这才微微侧头看向臧波,“你怎么说,我便真去了?”
“悉听尊便。”臧波毫不在意地对上了妘茜的视线,他自然知道妘茜不是说着玩的。
得到了臧波的肯定,妘茜便朝血族的大殿走去。
来到殿门外,她看着大道两边的萤火,这里还真是让她陌生啊。整整二十年,她来着的次数屈指可数。
妘茜看着店门外的守卫,微微一笑。
“护法!”几位守卫上前了几步,毫无防备的他们被妘茜的长鞭挥了出去,随后她将长鞭收起系在腰间,唤出了自己的长弓。
她冷眼看着面前的这些守卫,一个侧身便躲开了他们的长剑,拉弓,箭羽飞出,直至他们的命脉。
几招下来,妘茜站定,看着面前的那些人,轻嗤,“都是一起共事的,如今的局面,我相信诸位应当心中都有谱,谁输谁赢,胜负已定。何必,再同我刀剑相向,伤了和气便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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