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乐显出愕然之色。
“云州已经割让给塔靼人.!”
“安义伯是云州最后一任刺史。”丁晟叹了口气,开腔道:“我大梁刺史无数,但安义伯是唯一一位在任二十多年的刺史。”掐指算了算,道:“前后在任二十三年。”
魏长乐诧异道:“这又是为何?”
他心中清楚,官员如果干得好,自然有升迁,若是出了差错,那也要谪贬。
在任期间,只要不搞出太大的乱子,哪怕是混资历,隔上几年也有机会提升。
一干就是二十多年,没有升迁也没有谪贬,这当然是颇为稀奇的事情。
“安义伯出自云州傅氏,傅氏乃是云州第一高门士族。”丁晟解释道:“从安义伯的祖父辈开始,傅氏就在云州担任大小官职。傅氏一族代代出将才,想当年塔靼还没有强大起来,那也是吃尽了傅家的苦头。”
“云州傅氏?”魏长乐心下一凛,瞬间就想到傅文君。
丁晟道:“云州位于边陲苦寒之地,本土人那都是勇悍得很。当年民间有个笑话,便是说这天下间有两个地方的人不可冒犯得罪。一个是京都人,京都到处都是达官贵人,京都人背后的水有多深谁也看不出,所以最好不要招惹。另一个便是云州人,要是有云州人结仇,那就是不死不休,他们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报复。”
魏长乐心中还在寻思傅文君云州傅氏是否有关联,听得丁晟之言,问道:“契苾鸾是塔靼人,怎会在安义伯麾下为将?”
“契苾鸾其实是契骨人。”丁晟抬手抚须道:“塔靼曾经只是北方诸多部族之一,那时候契骨、丁利、羊都、铁卢等部族的实力并不在塔靼之下。不过塔靼连续几代族长都是人杰,纵横草原,无数部族被他们吞并,契骨不过是被吞并的部族之一。”
蒋韫在旁也道:“草原部族的厮杀血腥非常,许多小部族甚至杀的一个不剩,彻底消失。契骨曾经是大部族,塔靼人也是花了多年时间才彻底征服契骨。不过契骨被征服之时,许多人不愿意受塔靼压迫,纷纷南迁,云州当时就接受了许多契骨人。契苾鸾的父母就是南迁的契骨人,到了云州有了户籍,所以这些人虽然流淌着契骨人的血,但已经算是我大梁的子民。”
丁晟颔首道:“契骨被塔靼人灭
蒋韫面上却是泛起神采,语气带着几分傲然:“塔靼人可以入境劫掠,但云州军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每次入境,虽然烧杀劫掠,但云州军在边境到处布满眼线,一旦塔靼骑兵入境,云州军便可迅速出击。塔靼人每次劫掠撤退,云州骑兵都是穷追猛打,定要让他们留下一些首级。”
“原来如此。”魏长乐笑道:“塔靼人就是用人头换财物。”
蒋韫道:“这还是只是早年的反击,让安义伯成为塔靼人梦魇的是铁马营的出现。”
魏长乐本来只是想搞清楚契苾鸾造反一案,却不想这背后竟然撤到了云州军铁马营,不过他对这段往事也是很感兴趣,饶有兴趣地听两名佐官叙说。
“铁马营是安义伯向朝廷请奏之后设立,只有五百人,但都是骑兵,而且装备也都极其精良。”蒋韫道:“安义伯坐镇边陲,是大梁莫大的功臣,所以朝廷对安义伯也是异常的器重。铁马营五百骑兵,每人都有两匹战马作为轮换,这一千匹战马,那是朝廷花了大心思凑起来的上等战马,所以铁马营五百精骑,真可称得上人如虎马如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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