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本该是裴雪诗守夜,秦若怜却叫了其他丫鬟守夜,没让她守在房间里,芍药怀疑裴雪诗在傍晚的时候得罪秦若怜了。
芍药当时虽然出去了,但也听见了她大喊的那句“好了”。
秦若怜很少如此。
应该遇到什么不好的事。
可奇怪的是,她们居然还有她不知道的事,芍药自认她陪伴秦若怜的时间更长,小姐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芍药疑惑。
疑惑归疑惑,也没详问。
若秦若怜不想让她知道,芍药便装聋作哑,不问不看不听。
芍药见裴雪诗发呆似的坐在院子里,走过去坐到她身边,“你和小姐吵架了?你要知……”
裴雪诗没等她说完就接上了,“我要知道我只是个丫鬟。”
“……”
裴雪诗继续说她没说完的,“既然是丫鬟,那就不要忤逆小姐,更何况小姐本就待我不薄,我知道芍药姐姐想说的是这些话。”
“那是为什么?”
芍药又问。
既然清楚知道这些道理,还跟秦若怜发生争执?
芍药不是想打听秦若怜跟她之间的秘密,只是不自觉想问搞明白裴雪诗会这么做的原因。
“下次不会了。”
裴雪诗沮丧地低着头。
芍药像个大姐姐一样摸了摸她的头,“你说的啊。”
“嗯。”
*
由于不用去守夜,裴雪诗早早地回房间睡觉了。
但没想到她没因为秦时让那件事睡不着,反而因为秦若怜不想反抗古代包办婚姻的做法而睡不着。
也可能是下午睡过了。
裴雪诗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滚动着,毫无睡意睁着眼。
隔壁床的芍药坐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
芍药长发披散在身后,秦若怜今晚挑了个院里新来的守夜,所以她们今晚都在房里休息。
裴雪诗先说了声抱歉。
然后她说自己睡不着,让芍药先睡,自己想出去走走。
芍药却起身。
裴雪诗看见对方走过来,芍药坐在了她的床侧,轻声道:“要是不困,那就跟我聊聊吧。”
“好。”
裴雪诗点头。
芍药安静了几秒才再出声,“我仔细思考过你之前说的那番话,我觉得你说的好像不是并无道理,而我说的话是欠妥了。”
裴雪诗有点不可思议。
芍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能接受了她的观念。
她当然不是认为自己观念是错的,而是芍药一个纯正的古代人,前不久还坚守着阶级有别的观念,现在却愿意接纳她的观念了。
导致裴雪诗怀疑自己在做梦,还做一个奇奇怪怪的梦。
她掐了自己一把。
疼。
“不是梦啊。”
芍药哭笑不得,“你啊,怎么总是做些傻乎乎的事。”
裴雪诗靠在她肩上。
“芍药姐姐,你怎么突然又跟我说这个了?”难道是怕她钻牛角尖?裴雪诗是绝对不会的。
芍药一顿。
“没什么,就是一直在想你说的那些话,后来觉得你说的也没错,我们虽然为下等人,但也不必一辈子自贬,下等人也是人。”
裴雪诗很高兴她能想通。
聊到后半夜,裴雪诗慢慢有了困意,躺在芍药腿上睡着了。
翌日,芍药叫醒了她。
裴雪诗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半睁着眼梳头。
芍药抽空看了她一眼。
“你今天不是得去亭子那里跟公子探讨算术?”以前裴雪诗都不用芍药叫,自己一大早爬起来梳妆打扮,还会纠结穿什么衣服。
今天倒是改了。
好像忘了此事一样。
难道是因为秦时让有可能跟李家小姐定下婚事?
裴雪诗还真忘了。
不怪她,这几天一连串的事发生,她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
听芍药提起,裴雪诗才记得还有这么一件事,但她也没有立刻出发去亭子等秦时让,他现在应该不会再想跟她有接触了吧。
裴雪诗犹豫着。
芍药也没空管她,要去伺候秦若怜了,房间只剩下她一人。
裴雪诗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去了,他们闹得不太愉快,秦时让绝对绝对不会想见她了。
于是她去伺候秦若怜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叫院里的一个丫鬟帮她去亭子看看,如果见到秦时让就说她自认学识不够,以后无法与他共探讨算术了。
要是没看见……
那就直接回来就行。
丫鬟去了。
裴雪诗将这件事抛到一边,专心伺候秦若怜这个小姐。
秦若怜没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也只是简单问了几句,语气不是质问。
裴雪诗早就想好借口了。
秦若怜没怀疑。
她随口道:“不去就不去吧,我大哥也是奇怪,为何非得找你,京城有那么多才子,解不了一条算术题?找你个丫鬟干什么。”
裴雪诗垂眼。
芍药收拾东西的手也有轻微停顿,她知道裴雪诗对下等人上等人和跟主仆有关的词很敏感。
裴雪诗没抬眼。
她像是没听到一样。
可事实上,裴雪诗是听到了,每句话都很清楚。
她有点难过。
裴雪诗是真心拿秦若怜当朋友的,可秦若怜恐怕只拿她当一个能说说心里话的忠心下人了。
不然不会说出这话。
说明潜意识有这个观念。
裴雪诗告诉自己,没关系,要习惯,把这一场穿书当游戏。
而她的角色是丫鬟。
*
被裴雪诗派去亭子的丫鬟见到了秦时让,他跟往日一样拿着一叠算术题坐在桌子前,面如冠玉,侧脸柔和白皙,跟尊菩萨似的。
丫鬟快步上前。
“公子。”
秦时让放下手中东西,目光落她后面,没人了。
“怎么会是你?”
丫鬟赶紧将裴雪诗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他。
秦时让平和地让她可以走了,手却不由自主捏皱写着算术题的纸,他不过是叫裴雪诗不要再喜欢他,产生那些恶心的感情罢了。
她就因此不想再见他?
连题也不算了。
她身为一个丫鬟,身为一个下等人,怎么敢。
秦时让松开捏皱的纸。
原来裴雪诗之前是怀揣着那种恶心的感情才答应来此探讨算术题的,真叫他厌恶,不来便不来了吧,不过就是一个下等人而已。
秦时让离开亭子。
毫无留恋。
少见的面无表情。
那些摆放在桌子上的纸被风一吹就飘散落地了。
*
此时,裴雪诗正在伺候秦若怜吃饭,丫鬟回来了,对她使了个颜色,裴雪诗知道丫鬟是有话想跟自己说,找个借口出房间。
裴雪诗出去后关上门。
“如何?”
丫鬟将秦时让依旧在亭子里的事告诉裴雪诗。
她惊讶。
按道理,秦时让不是讨厌她对他怀揣着那种心思,不想再见到她吗?怎么今天还会去亭子?
裴雪诗百思不得其解,“他……公子他还说什么了?”
她怕他会生气。
生气,然后赶她走。
秦时让是秦家公子,赶一个下人走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裴雪诗担惊受怕。
丫鬟道,“公子说了个好字后又说他知道了。”
裴雪诗陷入沉思。
丫鬟见没事就走了。
裴雪诗也想回房间继续伺候秦若怜,一转身就看到了芍药。
芍药不知听了多少。
她抬起手轻拍了下裴雪诗,“你能学着放下公子是好事。”
“……”
裴雪诗不想解释。
*
一月后,秦若怜要跟谢家大公子定下婚事的消息传遍京城。
秦时让的还没定下。
而裴雪诗有意无意地避着他,怕秦时让见到自己就会产生想赶她走的念头,又因为秦府很大,所以他们有一个月没见面了。
今天他们见面了。
谢家大公子要送彩礼来秦府,秦家人要接待他。
秦若怜自然也要到场。
裴雪诗如今是秦若怜的贴身丫鬟,之前一遇到可能见到秦时让的事就推三阻四,这次再推三阻四,秦若怜可能就要有不满了。
毕竟她正好不高兴。
裴雪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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