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吓得猛地抱住了广宁县主的腰,哆哆嗦嗦道:“县主,县主,您别乱动,您后面便是窗子。”
几人都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听着外面很快响起的杂乱脚步声和隔壁忙乱呼喊,因为离得近,椅子被拖拽划地板的声音都很清晰。
“放开我,”广宁县主扒拉开丫鬟的手,嫌弃道,“怕什么?我离窗子多远,怎么可能掉下去,”这是才提上来的大丫鬟,原先看着也挺稳重,怎么这么不经事?
说完,广宁县主走到一旁的门口推开来,走到外面栅栏处探头往下望去,丫鬟委屈地亦步亦趋。
看看县主您这样,叫她怎么能放心?
不仅广宁县主,连崔九和闫早早也都过去了,还互相问着,“看到人了吗?救上来了吗?”
这泰升酒楼一面临曲江池,便特意在靠近池水这这面,将房间隔开来,开了一道门,外面是露台一样的设置,以成人高的木栅栏围住,可在此处围炉煮茶或夏日乘凉看景。
左右雅间是不可见的,但水面处可看到左右两边一部分,落水动静来自她们左边的雅间。
“那边,应该还没救上来,”崔九姑娘惊呼一声,指了下左边前方处,“你们快看,那是不是有人,不是,好像是个绿色的衣服飘着……”看着有些吓人啊。
姜沅宁才走过来,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看着就像是女子穿的春裳浮上来了,人却不见,那人去哪里了?
这么想着,整个人就不好了,赶忙左右手一拉,“走,别看了,快回去。”
广宁县主和崔瑶华这会儿也想到了什么,也忙伸手拉住还在看的闫早早和崔九姑娘,快速回到雅间里,广宁县主“砰”地一声,紧紧关上了门。
“怎么了?还没看着人是不是被救上来,”崔九姑娘还以为人浮在水面,她们的位置看不大清楚呢。
闫早早也是,还站在窗户处往外看,只是从里面窗户肯定看不到隔壁什么。
“别看了,早早,”崔瑶华对着崔九摇摇头,“这种事少去看。”
崔九没见过人溺亡,她在清河却是见到过这种事,这么大会儿了,又才出正月的冷天,怕是人要不成了。
果然,很快隔壁便有“人沉下去了,死人了,”之类的惊恐喊叫声。
闫早早和崔九姑娘面色都白了,广宁县主三个已经想到的也不好看,丫鬟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等她们想更多,就有“文国公世孙杀人了”的声音响起,高高低低连喊了数声。
姜沅宁觉着文国公世孙似乎在哪里听说过,有些耳熟,广宁县主神色就是一变,朝隔壁方向看去,“怎么是他?”
接着便吩咐丫鬟,“叫护卫去打听下,看隔壁客人都有谁?发生了什么?”
广宁县主带了两个丫鬟出门,现在吩咐的是另一个,谁让手边这大丫鬟这会儿紧紧贴着她跟着,就怕她去做点什么似的不放心。
崔瑶华看着广宁县主,“这时候文国公世孙出事……”两人对视后,都觉着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太子失势,三皇子最近可是风头无两时。
外面乱糟糟的,她们这时候出去反倒不安全,雅间外面有广宁县主带来的护卫把守,反倒更安全些,而且既然出了人命案,估计这泰升酒楼要被官府围封。
左右她们下午无事,在雅间里多呆会儿也无妨,只是到底外面有人落水死亡,叫人心里发毛。
便是广宁县主整日里说向往江湖,若不是身体不允许,定要去做个女侠客,心里也有些不适。
她跟崔家姐妹到底出自权贵世家,高门大户,阴私晦暗的事见多了,最初惊吓过后,很快便稳了下来。
姜沅宁也算是从尸血中爬出来的,面对死亡的恐惧感早就在前世被仇恨磨掉,闫早早却不同,她再率直也不过是十几岁姑娘,家世简单清正,从未遇到过死亡这种事,看着姜沅宁还倒了杯茶喝,不由更靠近她几分,“阿宁,你不怕吗?”
她知道广宁县主和崔家姐妹,不是她跟阿宁这样门户低的能比的见识多,但阿宁怎么胆子也这么大了?
姜沅宁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还好吧,咱们没在当场,就是听着吓人。”
广宁县主几个看过来,崔九姑娘意外道:“那你胆子也挺大,”她是见过被杖毙的恶仆,也参加过亲戚葬礼,才不太畏惧死人这种事,但也觉着不得劲。
泰升酒楼本就做了防备有人落水的准备,所以她们说话间,便听到有人喊着,“人捞上来了,没气了”之类的话。
离得近,声音尤其清晰,闫早早的面色更白了,崔瑶华看着她,安慰道:“现在咱们不好出去,外面太乱了,等会儿说不定官府来人还要排查,等回去了,一定要叫人煮安神汤药喝,免得受惊起热。回去后,大家都喝上些。”
姜沅宁点点头,“不光咱们,丫鬟们回去后也都喝些,”谁能想到不过是来吃顿午食,隔壁就发生命案了,还是文国公世孙杀人的案子。
她这会儿总算是想起来,这文国公世孙为何耳熟了,不就是之前大哥提过两回,三皇子的外家表兄弟么。三皇子母妃张贵妃正是这文国公世孙的嫡亲姑母。
文国公世孙这时候闹出了杀人事件,套上皇子间争权夺利,怎么想,都觉着不同寻常。当然,也可能就是文国公世孙自己杀人,而非什么党派之争设计。
如崔瑶华所预料的,很快京兆府就来人了,围封酒楼,一应食客暂时不得外出。
里面的人想出去出不去,外面却少不了爱看热闹的围观者,也不知消息怎么穿的那般快,不少人很快听说泰升酒楼有人落水出了人命,且施凶者还是个国公世孙,远的近的闲着无事都跑来看。
一座茶楼室内,灰袍男子正低声禀告着,“……姜姑娘和她的友人们正好在文国公世孙隔壁雅间,人被困在里面了。”
“这么巧,她也在那边?”
络腮胡须男子眼中带着惊讶,仔细看,他生有一双微微上挑的狭长眼眸,介于桃花眼跟狐狸眼之间,只是因满腮胡须掩住了那分迤逦,加之表情过于阴沉,眉峰上扬挑起,更叫人觉着凶煞。
灰袍男子也觉着那姑娘今日当是出行不顺,才让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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