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那少年郎的身份后,裴驸马心头莫名掠过一丝心虚,却也更添了几分对永宁侯厚颜无耻的“钦佩。
这毕竟是萧氏的亲侄儿,永宁侯竟能面不改色、侃侃而谈,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如此泰然自若的。
这少年郎一眼望去,便知是个读书人。
读书人呐,终究是容易吃亏的。
若换作是他,哪还顾得上什么辈分不辈分,早就两拳招呼到永宁侯脸上去了。
“原是萧氏的侄儿……裴驸马一声长叹,“两府长辈本是世交深厚,却被某些禽兽不如的东西,生生断送了。
“萧氏也是个可怜人。
“我永宁侯府对不住她。
当年,清玉殿下得知母亲有意为永宁侯与萧氏牵线做媒时,曾悄悄派身边的女使去劝萧氏三思慎重。
可这桩婚事,终究还是成了。
殿下本就不是那种会一而再、再而三干涉他人命运的性子。既然劝说无果,她便没有再过问此事了。
只是在永宁侯与萧氏大婚的次日,赐了萧氏一对玉如意,以此为萧氏添一份底气,算是替萧氏撑腰。
然,萧氏还是没有立起来。
殿下曾说,萧氏对永宁侯怀有一种诡异的愧疚感,仿佛始终存着弥补之心。
那时,他只道是公主殿下想多了。
萧氏是正儿八经的官宦千金,纵是配真正的世家子弟也称得上门当户对,更何况永宁侯不过是旁支过继来的嗣子。
直到年关祭祖,他与殿下不得不搬回永宁侯府小住。眼见所睹,耳闻所及,他才恍然惊觉,殿下当真是慧眼如炬。
萧氏对永宁侯极为包容,瞧着仿佛从无脾气,总有用不尽的耐心。
殿下看了直摇头。
萧凌低头躬身,恭敬地说道:“姑母识人不清,怨不得驸马爷。
“晚辈知公主殿下与驸马爷待我姑母一向宽厚,从未有半分亏待。即便在姑母离开下堂之后,仍派女使送去日常所需之物,关怀备至。惊鹤表兄在家书中多次提及此事,心中感念不已。
言至此处,萧凌深深一揖,恳切道:“萧凌在此,代姑母与表兄拜谢殿下与驸马爷恩义。
裴驸马:受之有愧。
他是真心觉得受之有愧。
这一切的起始,皆因他母亲固执己见、识人不清所致。
若不是母亲年事渐高后,终日惦念香火延续、儿孙满堂,也不至于生出过继的念头。
“都到这酌寒院外了,不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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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和老夫的弟子进去坐坐,偏生要站在这寒风里寒暄,万一老夫被冻坏了,可是要赖上永宁侯府不走的。
既为裴驸马解了围,也替萧凌圆了场。
裴、萧两家的恩怨,横亘在前的,可不止是萧氏那一条命。
当初,萧氏与知客僧同榻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最终下堂的是萧氏,却连累了整个萧家女眷的清誉。
一行人前脚刚踏进酌寒院,裴桑枝后脚便匆匆赶了过来。
“驸马爷今日不是说要去会旧友,特意吩咐我不必前来吗?裴桑枝看向身旁急得几乎想拽她飞檐走壁、直抄近路的暗卫,面露疑惑。
暗卫言简意赅:“永宁侯不请自去了,还在周老大人和萧氏子弟面前癞**屁股插鸡毛掸子,冒充大尾巴狼。驸马爷怕是觉得面上无光,想请姑娘去镇一镇场面。
暗卫的耳力远胜裴驸马。
裴驸马听得模糊不清,他却字字听得真切。
永宁侯那句“若你不嫌弃,可唤我一声姑父,直把他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裴桑枝不禁失笑:“你们暗卫说话,也这么幽默的吗?
癞**屁股上插鸡毛掸子,冒充大尾巴狼,真真是既生动又形象。
暗卫:这是重点吗?
可转念一想,五姑娘十有**就是日后的主子,到底还是把冲到嘴边的反问又咽了回去,憋出一句:“驸马爷不喜欢太正经死板的。
总不能让主子迁就他们,只能他们适应主子的脾性。
“他去了也好,省得再派人走一趟专程去请了。
裴桑枝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得暗卫一头雾水。
暗卫心下暗忖,很是怀疑那些已跟随五姑娘的夜鸮等人,当真能领会她话里话外的深意、精准无误地办好她交代的差事吗?
越想,暗卫的脚步越发慢了下来。
裴桑枝侧目瞥去,轻讶道:“怎么,忽然又不急了?
难道暗卫中真有这般不仅身手不凡、武力超群,头脑也转得极快的人物,仅凭只言片语便能推断来龙去脉,领会她的未尽之意?
若果真如此,她说什么也得厚着脸皮,向驸马爷讨要这个人了。
暗卫:……
酌寒院,已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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