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皱眉低头按压着太阳穴,模样是痛苦的,白云轩不愿让小徒弟看见自己如今的状态,所以躲在了角落里缓解不适感。他其实很不喜欢血的味道,会经常反胃干呕。
每次审完犯人都要自己待个许久才能出去见人。
雪折声点燃熏香才靠近他的身边,默默等着师父恢复精神。眼睛不自觉地朝他脸上望去,眉头紧皱肤色白皙。他这才注意到白云轩的耳洞。
清风飘起来的时候会露出来,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明明师父的谎言如此轻易就会被戳破。“还好还好,今日有你。”香薰的作用起效,他也就没那么难受了。说不定是因为小孩在自己身旁,才让他觉得安心。
雪折声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放在了他的耳旁,轻轻揉揉那处耳洞有些心疼。“我一直没问,为何要扮成女人。”不管是祈福灵女,还是花满楼的东家不一定要用女人身份吧。
之前他也这般揉搓母亲的耳朵,那时小下手没轻没重,将母亲的耳朵揉红被父亲说了一顿,才知道那处会疼。
“小时候体弱,当女儿养过。”说是可以骗过天神,现在想来也就是阿娘玩闹的理由吧,毕竟他小时候确实长得白净些,孔雀灵也愿意给自己用女孩子的配饰。“隐藏身份的手段罢了,就像二宗主那般。”
雪折声不是很信他的这番说辞,总觉得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才会让他习得女相。“孙盈那边怎么说?”不愿告诉我就算了,他也不是很想知道。
说到这里脑袋又隐隐作痛,孙盈此人到底是毒辣非常,竟然会把她的孙媳妇卖到黑市。“他说只要找到莫小棠就什么都知道了。”
黑市连通五湖四海不说,里面的商人一个个都是心思狠辣的主,一个怀孕的女子被扔到那种地方可想而知的下场是什么。
“要不是那个女人偷偷进了我的密室,她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孙盈咒骂道,还想要将消息传到督察院。白云轩这才想起来在陪小徒弟下山历练前确实接到了督查院送来的密信。
说要告知些重要消息,只是在约定之地等了许久也未见人来,以为是恶作剧才气愤离开。这么看来就是莫小棠在传递消息前被孙盈发现,卖到了黑市。“那不是已经过了几年时间了?!”
雪折声如此细算,还能不能找到……都不好说。
“她现在最好祈求我能找到,不然她的罪证又加了一条。”只是多一条少一条对于他这种人毫无影响,雪折声心想。
白落尘还有一堆案子要查,所以进黑市的就只能是两个无所事事的师徒喽。“要扮成其他样子?!”这是为什么啊!
“你这模样谁人认不出来,小公子一到那里保证是个户争抢的猎物。”虎视眈眈地眼睛盯着你,毛骨悚然。“那像上次那般戴个面具不就好了。”
白云轩摇头否决。“能在黑市混迹的都是些眼尖的,就区区一个面具能遮住你的面容,绝对遮不住你这一身神力。”
看着白落尘托人拿来的灵丹妙药,有些不敢下嘴。左右想找个理由婉拒。白云轩就在一旁支着脑袋,笑吟吟瞧他为难。
“真的没问题吗?这可是孙盈的血丹。”灵蛇一族的血自带毒性,对于掩盖神力也是有用,前提是掌控好毒量的话。“你先前不还是对我爹的能力非常赞叹吗?如今怎么不敢了。”
雪折声挎着一张小脸,白云轩也不逗他先替他尝了药效。“哎!你怎么先吃了!”显然是没拦住。
“你不是忧心吗?我替你试试毒。”咽下去后摸了摸灵脉,确实只是使不出神力才放下心。雪折声捏着鼻子艰难的将一股腥味的血丹咽下去。
又狂喝几口水,口中那股恶心劲才算过去。“我虽然尊重这些灵兽,可是她的血真的很腥。”不敢想象那些药师是怎么忍住拿蛇入药的。
白云轩笑他跟平常喝药一般皱着小脸,万般可爱。
“我不要可爱,这样的词如何来形容男子。”小时候这样叫还情由所原,如今他早就成年许久,还说自己可爱,不就是在变相说自己依旧跟小时候那般幼稚。
“如何不能,小团子本就是我捧在心上的人儿。”两句情话就将小孩哄好。雪折声还没说两句就看到有人来送女人的衣服。“这衣服是给……”
“师父要扮女相?!”自从点破李行舟的身份,白云轩再也没提过要穿女装的事情。今日再次能看到雪折声激动不已。
白云轩刚要下笔传消息给在尸林调查的许羡柏他们,被他一惊抖搂下几滴黑墨。无奈地换一张信纸继续写。“是是是,马上你又能看到你的行舟姐姐了,是不是很开心。”嘴里调侃道。
“师父觉得莫姑娘最可能在哪里出没啊。”语气不对,赶紧换一个话题吧。白云轩写字的动作停住,提笔思考了半响才说出自己的猜测。
“你可知黑市近些年传出的鬼怪故事……”大约几年前,黑市出名的酒坊夜里经常能听见婴儿啼哭,走进又看不见人,一时间人们猜测的什么的都有。
因此酒坊老板就拿这个当做名声,出了“婴啼”佳酿。“既然莫小棠当初被买的时候是怀着孕,那么这个酒坊有可能是她落身之处。”
“啊,那个酒坊我有印象,要人邀请才能进去品酒!”搞什么有才学有本事的人才能进去品一壶酒的噱头,众人皆在此等待无疑就是为了这个噱头。
在小徒弟思考的空隙白云轩早就换完衣服以女相等着他。“所以,折声弟弟打算如何进去呢。”拿手指挑了挑这人的下颚,一副调情的动作。
“你……你。”这般调戏我还怎么动脑子啊,太犯规了吧!!!“哎,你去算命怎么样?!”以他的观灵术,加上这般容貌还不够有本事吗。
本不想答应的白云轩被小孩软磨硬泡地在黑市摆了个摊,就在酒坊不足两里的地方。雪折声一嗓子还真的有人愿意来当这个冤大头。
“我家夫君病重,只能小女子来代劳。”人问起两人关系,白云轩面露难色地回答。只是这话怎么越听越觉得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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