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语宙的视线从电影上移过来看万子星,他的男朋友几次睡撅过去又咂嘴正回来,眼睛睁开不到两秒,头又以新的角度撅。
万子星对言情剧无感,口味是直男式的动作片、剧情片、科幻片,偶尔也接受常纾推荐的动画片。他要是写作业或健身都不这么犯困。
头发半干不干的,水珠顺着白得透明的皮肤往下流都未察觉。贺语宙坏笑,嘴都笑不拢了,低头含住一颗小水珠,顺着它下滑的痕迹舐干。他调小了电视音量,里面的舞池音乐澎湃,音量低了后却像情人的呢喃,咬字暧昧,气息蛊惑。
万子星没醒,贺语宙如法炮制,又吃掉第二颗、第三颗……要不是觉得万子星衣服少,他多想撕了这件。贺语宙用鼻子轻轻蹭过他的鼻尖和眼睛,点在脸颊上,错乱的气流笼罩着意识,万子星睁开眼,水色朦胧地瞧他,那样清纯的水色却勾撩着纯粹的欲望。
气氛暧昧笼罩,贺语宙声音低柔沙哑地问:“想睡了?”
“嗯。”
“那我给你吹头发,吹干了再睡。”万子星被他拉到镜子前,乖巧地闷声不吭。
睡意千丝缠绕,吹风机的暖风扫去一部分捆缚万子星意识的丝网,万子星轻轻环住贺语宙,贴得很近。
“这我怎么吹?”贺语宙停了手。
万子星的眼睛像盛满星星的小船,曳着星河万年的情意驶进他的海,“贺语宙。”
爱意带有迷乱的蛊惑,恋人种种平常之举都带有旷世之美,万子星只是看着他,他都仿佛寄身在安恬流动的星海。
“林檎跟你是初中同学,你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
语声像大雾一般轻柔苍茫,“她说你初中特别优秀。”
贺语宙促狭一笑,“你才知道捡到宝了,可我已经不是……”
万子星突然强硬地说:“你给我变回去。”
“嗯?”
万子星坚定而不容反驳地说:“我喜欢优秀的,你给我变回去!”
“你都没见过初中的我,怎么说喜欢那个。”贺语宙把吹风机往洗面台一放,下巴支在万子星头顶,声音发懒,百感交集,“我以前随随便便就能考进前三,这回才考十五……我变不回去了。”
怪不得他对成绩不满意,可他有什么资格不满?
万子星更紧地圈住对方的腰,仰头看他,“高一四分之三的时间你在干什么?不听课,睡觉,打架,还滥交……”
“我有那么差劲吗?”贺语宙突然推他,但离远了他首先不高兴,又把人拽回来,“你心里就是这么骂我的?骂我滥交?我就是跟女生试试看行不行,我这样还不是你气的!”
“那就叫滥交!算了,不提。”万子星提了也头疼,目光避向别处,那些事他压在心底最深的土层,永远不想再掘出来,但也许最深的埋葬也最靠近心脏,他时常会在亲密时掠想起那些片段,醋瓶子盆倾瓮倒,内心酸涩。
“反正你过得很荒唐,你心里得有数!”万子星重重捶了他胸口,把那股酸气还到他身上,嫌弃地说,“你这15名也是吃老本得来的。从现在,你要老老实实像个高中生,努力学习,感情专一。”
贺语宙听前面还皱着眉,听到最后骤然笑了,把万子星揉进臂弯里,“你也特别喜欢我吧。”
两人安静地抱着,没有继续吵。从那场世纪大战后,两人尽释前嫌,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真心,所以对话总在恰当的程度歇止。
这次万子星先示好,唇珠点过贺语宙的颈子和下颏,肌肤轻昵,一路向上延伸,献出自己。
万子星不过看着纯良而已,勾起人来特别要命。明明有板有眼,说话一股子劝学味儿,但他无辜地眨个眼,再柔和地看过来,自己只当寻常,却能让贺语宙发疯。贺语宙就表里如一,外表像野兽,亲热更像野兽,抱着人啃跟进餐一样。他也想优雅点,最好跟万子星一样带点欺骗性,怎奈天生不会。
两人把床头灯关了要睡,万子星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你答应了吗?答应就得做到。”
“做什么?”贺语宙咬着字问。
万子星知道贺语宙是那种顶流氓的坏小子,一时语塞。
“你说啊,做什么?”鼻息扑到万子星脸上。
“我说,你唔啵……”
贺语宙将人弄到意识涣散,抬起身俯视,“你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学习唔……啵啵唔……”
万子星终于被放开喘口气,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始作俑者装不知情,“你怎么说一半又不说了,我怎么知道?”
“贺语宙!”万子星一字一顿,借着窗帘透出来的光翻身把人按着打,“我跟你拼了!”
“哈哈哈哈哈。”两人像夜里打架挣地盘的动物,扔下去什么也不知道,最后筋疲力竭地叠着睡了。
第二天醒来,两人仿佛忘了昨晚打得热火朝天,刷牙时肩并肩站在镜子前,你侬我侬。
万子星率先吐了水,赢在起跑线上,飞快抢了贺语宙的牙刷给他刷了刷脸蛋子。
“靠!”贺语宙边笑边骂,他赶紧漱口,万子星已经逃到健身房,弯在跑步机上笑出声。
不一会儿,贺语宙在健身房的透明玻璃后出现,万子星知道危险了,但还是笑得直不起腰。
“让我看看怎么收拾你。”贺语宙上来挠他痒痒。
万子星有痒痒肉,同学间玩笑地摸下腰拍下腿都会让他过电般颤抖。贺语宙早就发现了,只要近身肉搏,万子星百分之百没有胜算。两人毫无顾忌地笑闹,肢体接触是寻常,偶尔眼神绞缠才难办,万子星腼腆地挡住眼,贺语宙却要把他捞过去。
健身房响起两声警报般的咳嗽,两个男生顿时停下,循声看去。
贺语宙脸色一变,腹诽:只要他们早上来健身房,就会遇见NPC大爷。老年人觉少,所以早起的花园、早点铺、公交车上都是老年人,听课领鸡蛋的也是。
早起真是对年轻人没好处,连自己的空间都没有。
大爷如三星堆青铜面具的长脸一拉,以严肃不起来的哏都方言严肃问:“你俩又干嘛呐?天天不上课就腻乎一块,你们爹妈不管吗?”
万子星松开贺语宙,并且有礼貌地说:“爷爷,今天周六。”
贺语宙冷哼一声,他可不爱搭理陌生老头儿,纯属是为了应和万子星,且还是那句话,“我后妈死了。”
“你后妈死了没有爹吗?”
“我爹忙着找下一个后妈。”他的话把大爷噎住了,伦理道德那块的思维中枢在倾圮坍塌,重组运行。
大爷抻开锻炼得硬朗的身体,感叹:“可怜的娃啊!”
万子星寻思贺语宙还是那么能胡说八道。
贺语宙超勇地拍了拍胸脯:“不可怜,我也有老婆。”说着就跟万子星隔空亲了个嘴。
你有病吧!万子星脸色骤变地瞪着他,躲得远远的,冲出去按了电梯下楼。
“唉呀!介嘛玩意儿啊!”大爷发出辣眼睛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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