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萧玉柔准时点卯,熬完了谢瑜的早课。谢瑜难得露出赞许的目光,夸了两句萧玉柔。
萧玉柔却并未太放在心上,假模假式地寒暄两句,便匆匆出了公主府。
萧玉柔上了马车,道:“去寒梅书斋。”
莺儿也坐在马车里,好奇问道:“殿下,您真要去买书啊?”
莺儿是不大信的,就冲萧玉柔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另有打算。
萧玉柔大方道:“那是自然,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本宫定要多买一些回来。”
莺儿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萧玉柔早已将要买的书目写在了一张纸上,书斋的人只要按照上边的目录去找即可。只是单子上的书不少,配齐还要些时候,萧玉柔便趁此功夫带着莺儿去醉花楼吃饭。
此时正是午饭的时候,醉花楼里往来食客众多,甚是热闹嘈杂。萧玉柔有专属于自己的包间,不必跟着大批的食客挤在大堂,甫一进门便轻车熟路地领着莺儿上二楼。
行至拐角处,萧玉柔眼风匆匆扫过,却在余光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停下脚步再看,竟是谢云澄。
只见谢云澄坐在对面靠窗的位置,他神色有些不自然,正与对面的人碰杯饮酒,而他对面坐着的人居然是林采珠。
莺儿顺着萧玉柔的目光看去,也是有些讶异:“这是谢世子?他怎的和林家二姑娘在一起?”
萧玉柔眯了眯眼,并未声张,也并未再进包间,而是挑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着,点了壶茶盯着谢云澄那边。
过了一阵,谢云澄起身相送,林采珠便带上围帽离开。
萧玉柔见机会正好,径直走了过去,站在谢云澄背后,直接揪住了他的耳朵。
“嘶……谁这么大胆?你知道小爷是……”谢云澄正要骂人,回头一看是萧玉柔,顿时把后半句话噎了回去。
萧玉柔松开手抱臂,冷冷地看着他,语带调侃:“你这是?移情别恋了?”
谢云澄揉揉耳朵,道:“别乱说,这可是我的线人。”
“线人?”萧玉柔挑眉。
·
萧玉柔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包间,坐下倒了杯茶,试探道:“她都给你传些什么话?”
谢云澄神神密密地:“多亏了她,我才能知道些林大小姐的近况。”
萧玉柔闻言道:“你仔细说来我听听。”
谢云澄:“自打林大小姐昏迷,我便常去看她,一来二去,就与林家二小姐林彩珠相熟,后来林大小姐醒了,说不想再见到我,要与我绝交,我便只能找林采珠打听一些她的近况,好在她也愿意将她姐姐的事告诉我。”
萧玉柔皱眉:“你难道不知,前几日朝堂之上,她也当庭作证,说是本宫推人?”
谢云澄:“我哪里不知?只是她跟我说,是林大小姐非要她出来作证的,她说她那日也只是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并不能确定是公主殿下。”
萧玉柔闻言倒吸一口冷气:这人颠倒黑白的本事简直是炉火纯青……
萧玉柔想起了林佑宁那日和她说的话,看着谢云澄,试探道:“那你可有觉得,这林采珠对你有些意思?”
谢云澄面上不自在,支吾道:“这个嘛,我是有所察觉,可若是拒绝她,便无人肯为我传话了……”
萧玉柔看着这个傻表弟叹气,索性直接将那日林佑宁昏迷之后的事情全说了。
萧玉柔语气严肃道:“此事并非如她所说,你要小心些。”
谢云澄闻言,结合这些日子的异常,心中当下就有了论断,当即怒不可遏:“竟然有这种事?!林大小姐好歹也是她姐姐,她怎么做得出来?不行,我要去找她理论一番。”
萧玉柔一把拉住他:“你去了也没用,她是不会承认的,若是将她惹怒,林佑宁只会越发危险。”
谢云澄只好坐了回去,挠头道:“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
萧玉柔摇头:“此时最好的办法便是虚与委蛇,当作无事发生,最好你主动约她出来几次,让她的注意力少在佑宁身上。”
谢云澄一拍脑门道:“对了,我去约她出来,兴许从她嘴里探探口风,就能问出药方?”
萧玉柔又摇了摇头:“药方一事,谢瑜已经着手去查,应该很快便能找到,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她摸了摸下巴:“其实最好是派人直接潜入林家去找……若是你能将钱氏母女约出来游玩就最好了,平日林大人又要去太医院,这样就只有林佑宁在家,到时候里应外合,让她将下人支开……我回去同谢瑜说一声,没准可以用这法子。”
谢云澄闻言也觉得甚好,心中有了主意,饭都多用了两碗。
他与萧玉柔用过饭后,便回了谢国公府,甫一进门,就见谢瑜在正堂等他。
他上前道:“见过堂叔。”
谢瑜微微颔首,道:“有一事要你去做。”
……
“啊?”谢云澄一愣。
谢瑜目带疑惑地看他:“如何?不方便?”
谢云澄摇摇头:“没有不方便,只是侄儿没想到,今日公主殿下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所以觉得巧了哈哈。”
谢瑜听见萧玉柔,神色微动。
谢云澄行礼道:“堂叔吩咐的事,侄儿定会做好。”
谢瑜点点头:“墨竹届时会潜入林宅,将药方抄写一份带出,你务必要拖到日落再回去。”
谢云澄自是无有不应。
·
翌日一早,谢瑜准时过公主府上早课。
萧玉柔经上次一役,乖觉许多,龇牙咧嘴地起来,准时到了书房。
她本以为今日还是枯燥的抄写,却见谢瑜今日没拿书本,而是抱了一张琴来。
此琴乃是蕉叶制式,琴身的金色纹理明暗地闪烁着,净透的漆面中暗含极细碎的洒金银,在盈润古朴的光泽衬托下宛若星河。琴的背面刻有制琴师的刻印——端木海。
谢瑜道:“此琴乃家师所赐,名唤星泉。”
萧玉柔之瞥了一眼就知道这张琴要比避暑宴上那张凤鸣还要名贵,光是蕉叶的形制上就要比凤鸣的伏羲式难做许多。且看这木头的成色,不像是新木,更像是沉水古木,怕是已有几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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