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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宫宴结束第二日,温言川如往常一样去勤政殿辅政。

李随安屏退左右道:“靖王以为先帝服丧为由久留京中,朕心难安。昨日宫宴朕本想以身为饵,没想到靖王竟未入席。”

温言川轻咳了声,没告诉皇上是萧彻把人给气跑的。

不过就算没被气跑,李远也断不会做行刺之事。

温言川:“靖王机敏狡诈,不是那么容易上钩的。皇上不必介怀。”

对付李远,摆在眼前的有两个法子。

一是在上京内大肆搜捕乔装入城的士兵,只要证明这些人是李远部下,便可以治他个谋逆之罪。

二是像之前说的那样,等李远按耐不住自己出手。而最佳的出手时机就在月底秋猎。

兵不血刃自然是上策,然而难就难在搜捕上。

上京居住人口五十余万,加上来往商客、百姓等,可达六十万。李远将自己的兵力撒豆子一样撒进上京各个角落,犹如滴水入江。

所谓打草惊蛇,一旦开始搜城,对方只会藏的更隐秘。到时搜捕不到人不说,还会搞得人心惶惶。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第二个法子。表面装作不知,暗中部署好一切。一网打尽。

见温言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李随安:“子昭在想什么?”

温言川犹疑半晌,将李远的计谋如实相告。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继续瞒着了。

李随安听完后脸上并无多少慌乱。经历了这么多事,李随安明白了一个道理——怕是天底下最无用的情绪。

“如此只能从别处调兵了。”

四万御林军是摆在明面上的,李远想要取胜,兵力只会多不会少。如此一来,必须要从别处调兵。

三种途径:一是从北疆调兵、二是从西南调兵、三是抽调各郡的守备军。

而从西南调兵,不仅有了身先士卒的兵,还有了领兵作战的将。无疑是最合适的。

此时的萧彻犹如瞌睡之人的枕头。

只是这个“枕头”只给温言川一个人枕,旁人是甭想的。

李随安抬头看向温言川,眼里满是信任与依赖:“子昭可愿帮朕?”

温言川心里叹了口气,皇上何时学会了拿软刀子扎人啊。

“能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荣幸。”

-

回府路上,温言川想起了托玉器店打的剑穗,忙吩咐车夫调转方向。

到了玉器店,温言川说明来意:“我要的剑穗可做好了?”

老板看了眼温言川,都没去翻订单册子便对上了号——光是长相便足叫人过目不忘了。

“好了好了。最近生意忙,忘记给公子送去了。公子稍等。”

老板拿出两个锦盒,打开其中一个:“公子请过目。”

温言川的想法很简单。所谓刀剑无眼,剑归根结底是取人性命的东西,不免有凶煞之气。所以他托玉器店打了个圆形福牌。

篆体“福”字镂空雕刻,寓意长寿康健的仙鹤与松柏围绕周围。福牌上下留孔,穿上红色挂绳和流苏。

线条流畅细腻,雕工了得。

温言川小心拿起来,爱不释手。

见温言川满意了,老板又趁势打开另外一个锦盒:“公子拿来的料子剩了些,我便让工匠用余料雕了只猫。猫与“耄”谐音,也有长寿之意。”

一只莹白剔透的玉猫枕着尾巴卧在锦盒里酣睡,栩栩如生,憨态可掬。

尾巴尖留了个小孔,一条红色绳穿过。

温言川不禁想起了大爷:“多谢老板,老板有心了。”

老板笑盈盈道:“公子喜欢就好。”

上了马车,温言川迫不及待将玉猫戴在脖子上,并塞进衣服里。冰凉的玉贴在皮肤上,不由瑟缩了一下。

回了府,温言川径直去西跨院等萧彻——大理寺在城东,路程较远。若无意外情况,萧彻总会比他晚回来些。

温言川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将锦盒打开合上、合上打开。如此反复了不知多少次,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温言川急忙起身,合上锦盒藏到身后。

瞧着面对自己而站的人,萧彻岂会发现不了异常,挑眉问:“身后藏了什么?”

“你猜猜嘛。”

萧彻思忖良久,实在想不出。耐心告罄:“不说我抢了。”

温言川从身后拿出锦盒,语气忐忑:“给你打了个剑穗。”

萧彻愣怔地盯着温言川手中的锦盒:“给我的?”

一个第一次送礼物,一个第一次收礼物。一时间竟分不清谁更紧张些。

温言川“嗯”了声,佯装随意地说:“你先看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再给你打新的。

话说一半,萧彻一把抢过锦盒:“喜不喜欢也是我的。”

见他收了,温言川不由松了口气。

萧彻打开锦盒,拿出剑穗端详良久,一语不发地转身往屋走。

温言川摸不准他的态度,下意识抬脚跟上。等他进屋了,萧彻拿着剑穗正往剑柄上系。

剑柄留了孔,很容易就系上了。

萧彻兴致勃勃:“我给你舞一段。”

温言川眼睛都亮了:“好!”

来到院子,萧彻拔出定乾坤,剑鞘丢给温言川。

红衣似火,剑舞如风。剑穗随着招式的变换在空中滑出轨迹。

最后手执长剑入鞘,锋芒尽收。

注意到温言川脖子上露出的一小截红绳,萧彻直接上手拽了出来,瞧着花生大小的玉猫:“哪来的?”

温言川:“用剑穗剩下的余料雕的。我挺喜欢,就戴着了。”

萧彻将玉猫搁在掌心里仔细瞧:“这么说它俩是一对的?”

虽形状不同,但出自同一块玉料。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温言川点了点头:“嗯。”

萧彻攥在掌心里捂了捂,捂热后重新给他塞回去:“戴着吧,很适合你。”

“你觉不觉得它像大爷?”怕萧彻忘了,温言川还贴心提醒,“就是我之前养的那只猫。”

“不像。像你。”

温言川不解眨眼。

怎么就像他了?

-

一起用饭时,温言川:“我今日同皇上讲了靖王遣兵入城的事。”

萧彻:“没被吓哭鼻子?”

温言川摇头:“皇上很镇定,说要从旁处调兵。”

萧彻轻笑了声,笑意未达眼底:“旁处是何处?”

温言川抿了抿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再去趟塞北。从北疆借兵支援。”

各郡守备军只是为了城防安全,先帝削弱西南王兵权时加派过一次,数量仍旧不多——不怕聚就怕分。守备军又不是扎堆在一处跳大神,而是要分派到各个县、乡。

刨除掉最基本的城防需求,能调来的兵细算下来并无多少——总不能一个兵都不留。没有了武力保护,民心不安。没有了武力压制,贼心猖狂。

一个郡调不够,便只能继续从别的郡调。如此东拼西凑不仅慢,还容易走漏风声。

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靖王绝不能再留了。

西南与上京距离遥远,几乎斜穿整个大燕。即便有萧彻这个西南王在,也并不适合调兵。

而且万一皇上以“京内兵力匮乏”为由将前来支援的西南军留在上京,萧彻手中的兵权会被再次削弱。

这绝对不行。

如此便只剩下驻守北疆的军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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