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鼻尖甜腻而让人精神昏沉的香气中稍微清醒,虽眼前一片黑暗,可唇瓣还残留的交舔火辣余韵,还是让青令迟钝地意识到二人刚刚做了一件多么荒唐到可怕的事情。
“我、我们不可以……”
在感觉到男人身体再度压了下来,唇瓣即将再度相贴时,被击碎的仅存的理智碎片让青令在极度崩溃的情况下,仍旧颤颤巍巍地说。
男人低哑发问:“我与阿泠不可以,那别的男人就可以?”
别、的、男、人。
这四个字如一把巨锤将无数恐怖画面轰然砸下。
——冰冷的雨点砸在水坑里溅起的水花,沾满泥泞的肌肤下斑驳青紫,环绕四周如浪拍打过来的窃窃私语声。
而沈长冀此刻还似极失望般叹了口气,道:“如果是这样,我还是走吧……”
说罢,男人竟真毫不留恋般撤回掐他腰的手,真的起身离开。
而这个动作成了压倒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精神本就被一根线在勉强绷住的青令,一下子彻底崩溃。
什么也顾不着般,哀哀哭喊着呼喊:“皇兄不要走!不、不要别人!我不要别人!只要皇兄,只要皇兄,只要皇兄…呜……”
可不管他怎么呼喊,却得不到一声回应,好似沈长冀真的离开。
此刻的中庸恐惧到了极点,恐惧到他甚至忘了自己其实可以扯开蒙眼白绸去确定沈长冀是否真的离开。
“皇、皇兄…呜呜皇兄……”
青令越喊越恐惧,精神状态进一步崩裂。
而青令并不知道,自始至终,沈长冀就无声站在他一旁,看着青令凄惶无助地爬着搜寻自己的去向,而他却动都没动,只垂眸深深凝望着他。
中庸无助地哭喊着爬着,突然一掌撑空,整个人直接跌下床榻边沿,却又被一双手臂抱住,并被安稳放回床榻上。
“皇、皇兄……”
以为沈长冀回来的青令刚激动喊,却又马上心坠落,因为他发现沈长冀起身又要离开抛下他。
彻底崩溃了的中庸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住男人,哭喊道:“皇兄,你别走,我求你,不要抛下我,我求求你,不要抛下我……”
“青令已经离宫。”
男人转过些身,捧住他的脸,哑声问:“现在只有孤的美人阿泠能让孤留下,所以你要想好,你现在到底是青令,还是孤的美人阿泠?”
一听到天乾可以不离开自己,中庸想也没想,惊惶不已地哭道:“我、我是阿泠!我不是青令,我是皇兄的美人,只是皇兄一个人的美人,只要皇兄你别离开我好吗呜呜……”
“可阿泠现在还不是。”
天乾眼底沸起欲望的黑色浪潮,“要真正做皇兄的美人,阿泠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吗?”
中庸呆住,像是脑子卡了下一般。
而这时,男人用粗砺指腹轻轻摩挲着中庸的嘴唇。
旋即,像是隐隐明白了什么的中庸,试探地小心搂住攻的脖子,哆哆嗦嗦地在攻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而面对怯弱的中庸的主动献吻,此前一直披着羊皮竭力忍耐克制的天乾,眼底的欲海彻底沸腾,再也忍不住,彻底撕掉伪装,一把反主为客地用大掌将中庸纤弱的腰狠狠拘箍向自己,嘴上如野兽般撕咬猎物般吻了下去。
而殿内的天乾信香也像是彻底解开了颈脖上的束缚,如一阵风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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