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是谁?”宋八齐不解。
宋三顺赶紧接话:“是小孩子胡扯,您别当真。”
狗蛋却在一旁举手道:“鱼鱼是长安做梦梦到的师父。”
宋八齐笑了,以为是小孩子臆想,也没当真。
牛车赶回宋家村时,天色依然大亮。
路过新宅时,就见一袭素色长袍的小少年站在门口,朝长安望来。
“宋三叔,你们回来啦?”他微笑着跟宋三顺打招呼,又朝宋八齐与宋老六、宋酉点个头。
宋三顺颔首:“回来了。”
寒暄间,牛车缓缓驶离。
陆景州目送他们远去,好一会儿才转回屋里,拿起一本书册。
他的乳母方氏跟丈夫冯山对视一眼,退回灶房,边理菜边低声道:“你说二郎这是怎么了?非要千里迢迢跑到这穷乡僻壤来?还跟老爷谎称他与先生外出游学,这是游学吗?”
原先二公子打算在县城买个小宅子暂住,结果看到太平乡有房产出售,临时改了主意,一定要买下这处宅子。
现在可好,二公子来到此地后,不仅不怎么读书,还修习起武艺来。
余下时间又教导一名农家子,誓要将其培养成秀才,唉,他自己还不是秀才呢。
冯山沉思一会儿,叹口气:“我估摸,二郎来此也是为了避开大公子的风头。”
二公子虽是庶出,但自小聪慧,连夫子都夸赞他是难得的奇才,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老爷便经常拿他激励大公子,结果遭到大夫人的不满。
去年春天,十岁的二公子与十四岁的大公子一起报考县试,可在临考前忽然吃坏东西,又吐又拉,还大病了一场,因此错过考试。
病好后,二公子沉默很多,还向学堂夫子告了长假,揣着户帖四处游逛。
冯山知道,自家公子并不是单纯闲逛,而是用私房钱做起了买卖。
没几个月,陆景州靠出售字画,将手里的五十两现银增至数百两。
之后他一路来到安阳府灵丘县,决定在灵丘暂住。
冯山以为他心血来潮,过阵子就回去,结果二公子回清州府过完年再次回来,并打算在此常住下去。
方嬷嬷思忖一会儿,想起府中那位大夫人的做派,轻叹道:“唉,也难怪二公子不愿待在府里,太出挑免不得遭人眼,只是他年纪还这般小,出来容易回去就难了。”
别的庶子巴不得一辈子住府里不分出来,她家二公子倒好,自己跑出来不说,还住到鸟不拉屎的乡间。
冯山对二公子信心满满:“咱们二公子不是池中物,他出来也好,赶明儿悄悄考个功名再回去不迟,到那时,大夫人就不敢动他了。”
这话方嬷嬷赞同:“确实,这些日子也不见他生病了,我瞧二公子比在府里时胖了很多,人也长高了,等闲下来我还得重新给他做两身衣裳呢。”
在府中的时候,二公子三天两头的闹肚子,小小年纪肠胃极其虚弱。
自从出府后,竟然啥毛病没有了,即便他吃点难以克化的食物,也没有异常。
方嬷嬷心里明镜似的,但不好说什么,唯有加倍小心伺候。
夫妻俩沉默片刻,方嬷嬷忽然想起打井的事,问丈夫:“二公子不是要打井的么,怎么又不打了?”
冯山:“二公子说宋三顺家井水不错,吃水去他家挑就行,而且咱门口不远处还有个大水塘,洗洗涮涮方便的很,无需在家里打井,免得夏日里蚊虫多。”
方嫲嫲伸头看一眼院子,“二公子说的不错,这处院子不大,再打个井的话,走路都不方便。”
两人闲聊一阵子,洗锅烧饭。
正屋内,陆景州半倚在窗边,手执书册却并没看进去。
他脑海一直想着前世的事情。
天和二年秋季,安阳府大旱,爆发流民潮,全部涌向周边州府,使得地方百姓与之发生冲突,死伤不少人。
他记得,那年自己的父亲被言官弹劾,受到皇帝申斥,差一点就丢了官。
而今世自己来到安阳府,还在灾情最严重的灵丘县居住,却并没发现多少人逃田。
或许有几个,但绝对不多,不像前世那般,整个乡的农人举家逃亡。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这里地下水丰沛,人们积极自救,虽没从困境中解脱,但已经能够活命了。
看样子,自己去年悄悄寄给灵丘县知县的建议他采纳了,还将号召全县百姓打井的事付诸行动。
只是,自己一直没机会弥补上辈子对长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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