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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繁枝容易纷纷落

季明叙听话地去舆室冲了个凉水澡。

阿命搓干头发,拖着木屐去喂快睡着的澈根,澈根转着脑袋,拍着翅膀飞到自己的窝里,似是不想被打扰。

她笑了笑,对刚出来的季明叙说道:“你看它,吃饱了就不理人。”

季明叙:“它吃困了而已。”

天色已晚,阿命打算吹灯。

季明叙瘫在床上,看着她将桌案上的杂物收起,走动时长发无意间晃来晃去,他眸子半眯着,视线描摹着她的身形,心间波澜又起。

无意识地揉着指腹,季明叙只感觉心里很痒。

“嗤”一声,女人浇灭灯烛,检查门窗后才要躺下。

带着那种新鲜的皂液味,其实也不是多么大不了的味道,她不戴香囊,也从不擦脂抹粉,但季明叙就想往她跟前凑。

床不大,甚至有些挤。

阿命要爬进床内侧,季明叙的手这时候搭上她的腰,灵活地蹿进里衣内,她身子一僵,想拍开他的手,“松开!”

季明叙轻笑一声,从背后整个人将她压下去,问道:“背上怎么那么多伤?”

他去蹭她的后颈,一点一点去亲那些粗糙的疤痕,阿命想转头,又被他摁住,几下子上半身被扒个精光,她登时憋住气,想去抢自己的里衣,却被他更过分地脱了布料最少那件。

男人的大掌捏揉着,又压住她乱动的腿。

她头埋在被子里,“打出来的,别碰——”

“阿命,让你舒服好不好?”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女人喘息着,在他怀中缓缓软下身子。

“我读书这么多年,从没碰过女人,但你是第一个让我起反应的女人,好久好久之前就想跟你做,但你手都不愿意跟我牵,”

阿命弓起背,让他闭嘴。

季明叙将动人的情话说给她听。

他说他在京城很想她,但又害怕贸然跑到九江她在京城没有接应,也总是患得患失她会不会接受他......

阿命漫无边际地去想京城的那段日子,指尖在男人后脑游离,意识到那相比十年漫长岁月极其短暂的几十天时光,实则已经是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色彩。

季明叙低头去吮河道内暴涨的清水,风波太大,河水被吹得将将四溢。

阿命猛地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在做什么,她已然从那些血腥的过往抽离出来,有人在和她纠缠,有人对她产生了这个世界离她最遥远的情爱。

那是爱恨,是欲.望的体现。

过往的生死被抛之脑后,她十年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峥嵘道路被这种情爱击个粉碎。

她亲手打破那份无坚不摧,嘲笑着她曾经的刻意伪装,对着她声明“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这种情并没有填满她。

反而让她坠落在失控的深渊中。

他们的内心此刻极其的炙热,可阿命却不确定这两颗心是否依偎着彼此,她随着他震颤着,眯着眼去回应男人在耳边说下的甜言蜜语。

她抚摸着他的皮囊,只觉得身如春笼,心如寒冰,她心头最尖利的刺逐渐消融,可那却与她的意愿相违背。

“季明叙......”

黑暗中,月光如往常一般落在窗外。

阿命干涩地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那些破碎的声音,逐渐被她咽入肚中。

季明叙上前来吻她,几乎是死命地拥住她后脑,不允许她逃脱。

湿润的唇舌,交缠的双手,凌乱的被褥。

待悸动消逝,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只留下一片温存,季明叙趴在她怀中,一副将睡未睡的模样。

阿命整个人像是方从水里捞出,季明叙去咬她的指尖,却被她避开。

温热的指腹落在男人下巴上,似是在描摹他的轮廓,季明叙眯起眼睛,顺从地将下巴搭在她手上。

阿命胸膛震动,笑起来,掐着男人的下巴去亲他眉心,季明叙仰头避开,凑近她唇舌,撬开她牙关顺理成章地入侵。

阿命被他亲得后脑抵在床柱上,最后含糊道:“回京后找个时机成亲。”

季明叙气喘吁吁地回应她:“好啊。你当皇帝,我当皇后,倒也不错。”

阿命被他从床头往下扯,湿淋淋的被褥全是汗渍,她嫌脏,伸手去推他,却被扣在头顶,整个人紧绷着,被他固定,随后他缓缓向前,另一只手安抚着她放松。

征伐不断,直至天光大亮。

...

皇帝下诏,为文太原三人翻案。

是日阿命前往临川城外的铜矿遗址,根据李啸林交代的证词将剩余的证物挖了出来。

田超杰和马国安驾马跟在她身后,带着司狱司其余的办案人员返回临川城。

阿命问道:“范享贵可有音信?”

田超杰点头:“昨日已经闹着要见您,还有孟泰。”

阿命笑了:“是时候了,加快速度回城。”

孟泰与都指挥使司下面的千户相互勾结,此举等同谋逆,定是会落个砍头的下场。

那么问题来了,当初阿命连夜审问刘勇时,曾冒出来三波刺客。

两批想要翻窗的刺客,还有最后一个是在外围放火。

究竟谁才是孟泰的人手?

众人快速赶回临川城,阿命没回驿站歇息,牵动马头转道前往司狱司。

牢房中,照旧昏暗。

往常蜷缩在角落里的人此时立在栏杆旁,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阿命瞥了他一眼,遣散众人,叫了田超杰和马国安进屋做笔录。

她坐在马国安搬来的凳子上,淡淡问:“不装疯了?”

范享贵:“权宜之计罢了。”

阿命:“你全交代,说不定会留一命。”

行贿案最关键的人物——范享贵,此时终于张开他那仿佛铜烙焊上的嘴。

阿命瞧着他,却不觉得意外。

范享贵已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困顿整整半年,这里日光罕见,吃食难以下咽,他无人可以沟通,对狱外的局势只能靠猜测,能撑到今日已是极不容易。

范享贵淡然道:“你留我一命,皇上也留我一命,可庆愿会留我一命吗?”

还未开始记录此案始末的田超杰和马国安猝不及防听到“庆愿”这两个字,惊得彼此对视一眼,差点连笔都握不稳。

凡是与庆愿扯上关系,必然会与朝廷党政有牵扯。

田超杰面色复杂,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阿命,这才明白阿命为何一直对范享贵如此看重。

原来皇帝此案是为了打击庆愿的势力,至于其他人,实在是无关紧要。

阿命笑起来:“你倒是个聪明人,庆愿的确不会留你一命,可她如今的心思早就不在这小小的行贿案上了,她派出两拨刺客伪装成是孟泰所为,借此将孟泰彻底拉下马,至于你的死活,她或许还有后手说不定。”

范享贵许是累了,他扶着一处墙根坐下,缓缓道:“庆愿与我通信的暗桩在临川城的余庆楼,余庆楼的老板娘是当初淮安府上的丫鬟,因有几分手段,被她千里迢迢送来九江,行贿案起因于铜矿,这处铜矿,庆愿从五年前就在筹谋。”

说到这儿,阿命让田超杰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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