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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私话

庄姝自脚受伤后便一直在帐内休养。

天一日比一日严寒,山下也飘了几场雪。

临近年关皇上不日便要归京,随行诸人也开始紧锣密鼓地安排起回城事宜。

穆竣每日两趟雷打不动地来庄姝营中看她,有时只在她面前坐着他也颇觉高兴。

今日倒不巧,他来时正碰上彭尚意,栾谢两家娘子在庄姝帐中,听雁远说她们四人在帐中已待了一下午。

此刻他站在帐外退后了两步,听见帐内传来的琅琅笑声。

穆竣略一思忖道:“想必她们还有许多话要说,不必通传,我明日再来看阿姝。”

待穆竣离开,雁远便掀帐帘入内。

庄姝见雁远回来,好奇问道:“世子说了什么?”

四人齐齐望着雁远,雁远如实回:“世子道几位娘子必有许多话说,他明日再来看望娘子。”

栾蘅努努嘴,“阿姝姊姊,平阳王世子对你真好,不似我家二哥,整日只知道教训我。”

栾蘅此话一出,尚意也附和,“阿姝与世子感情一贯好,我也时常羡慕呢。”

庄姝对二人笑道:“栾二哥为了你想要的赤狐不顾危险多次往返山林。尚意,你哪次被罚尚武哥哥不是陪着你一起受罚?”庄姝知道二人不过是拿她打趣,细说起来栾昉和彭尚武对家中妹妹都是十分爱护的。

栾蘅抱头:“好好好,我们说不过你。”

平阳王世子对阿姝姊姊看重自然是极好的,日后阿姝姊姊出嫁有平阳王府做靠山,谁也不敢轻待了她。

思及此,栾蘅拢了拢四人,悄声道:“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尚意和庄姝目光好奇地望着她,不知栾蘅又听说了什么。

而谢子溪对栾蘅这性子已是习以为常,此时十分捧场地凑过身子。

栾蘅眼珠转了转,见三人都是一副认真聆听她说话的模样才道:“听说圣上准备给平阳王世子与孟二娘赐婚。”

“哐铛——”

一声乍响,栾蘅谢子溪二人都朝雁远望了过去。

雁远手中东西掉落在地上,她慌忙拾了起来对四人道:“奴婢手滑,惊了几位娘子。”

“无事。”栾蘅与雁远这些日子也熟络了,她知雁远平日行事沉稳,还当她是这些天劳累过度而造成的失误。

雁远慌忙出了帐子,几人言归正传。

谢子溪诧道:“你听谁说的?”

栾蘅眼神飘忽,摸摸鼻子道:“有一日阿娘和平阳王妃在帐中谈话被我听见了。”

“这……这是真的吗?”尚意不可置信地望了眼栾蘅,眼中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栾蘅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庄姝,只见她魂不守舍,正直直盯着桌案发呆。

此时雁远和长琴都已退下,只余她们四人在帐中,栾蘅不免提高些嗓音道:“听王妃口吻圣上和皇后娘娘都有此打算,如今提了出来,恐怕不日便要下旨了。”

谢子溪却生出质疑:“安远侯与侯夫人情愿孟娘子远嫁凉州?”

栾蘅并未想到这些,经谢子溪提及才恍然,“阿姊说的是,可既然是圣上赐婚,即便安远侯夫妇不愿意也不能抗旨呀。”

却说孟青徽要嫁穆竣这事安远侯与夫人张氏起先也不同意,但经不住孟青徽说动了皇后娘娘要圣上赐婚。

安远侯刚得知此事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与夫人道:“青徽就是被我们惯坏了,我从未听说过京中哪户闺中女子要自己去请婚的!”

张氏虽然也对女儿自作主张不满,可到底还是站在女儿一边,安慰侯爷道:“娘娘一贯疼爱青徽,此次为青徽请旨赐婚是莫大的恩宠,侯爷还有什么不满?”

安远侯冷哼一声,不屑道:“平阳王府远在凉州,距京几百里,日后若青徽嫁至平阳王府,我们父女还能见上几面?”

张氏不由暗自翻出一个白眼,“侯爷当我没想过?可青徽道非平阳王世子不嫁,难道侯爷当真要看青徽孑然一身?”

“哼。”安远侯抚抚须道:“便是养一辈子又如何?”

张氏浅笑:“这话侯爷对青徽说去吧。”

二人说了片刻,安远侯面露凝重之色,“夫人有所不知,南国虽败,近年以突厥为首的北边小国却屡犯我朝。平阳王手握五万精兵,圣上若要赐婚恐怕还另有所图。”

张氏闻言便有些不安,她从未想过圣上赐婚是有其他用意,“圣上难道要平阳王挂帅出征吗?”

“我也不知,亦或可借青徽与平阳王世子婚事笼络平阳王府。”安远侯府叹道:“青徽性子娇蛮,平阳王世子又是个有主意的,我是怕二人婚后不和。”

安远侯见过几次穆竣,知其长得丰神俊逸又精于骑射,倘若只是京中普通官员家中的儿郎倒是很好的婚配郎君。

张氏深知女儿脾性,听安远侯说完,也不免担忧起来,“不若改日我同娘娘再说说,青徽还小,婚事倒也不急。”

安远侯握着张氏的手道:“圣上并未立即下旨,此事或许还有变数,我们静观其变吧。”

此时婢女在外道:“夫人,大郎与二娘回来了。”

还未等张氏说什么便听孟青徽朗声喊阿娘,紧接着见她掀帐进来,见安远侯咦了一声,“今日阿耶也在。”

安远侯板着张脸,孟青徽不知阿耶为何不快,由婢女替她脱去大氅,挽着张夫人的手在她身边坐下。

孟青珩随后进了帐,恭敬道一声阿耶阿娘。

安远侯尚有公务在身,便与孟青珩一道离开,留张氏与孟青徽母女二人谈话。

今日打马球,孟青徽与穆竣一队,两人配合赢下数局,她打心底高兴,偎着母亲说了许多话。

张氏听女儿三句不离平阳王世子,慈爱地抚了抚女儿鬓角,“我们不日便要回京,回了侯府,你可不能再日日跑出去疯玩。”

孟青徽不依,“女儿马球打得好,为何不能出去?”

“马球虽打得好,女红却还要再练练。”

“我不爱女红。”

“即便不喜欢,若将来拿不出手,恐遭人笑话。”

“哼,拿不出手便拿不出手,谁敢笑话我?”

“你啊。”张氏点点她的额头,想起安远侯说的话,怜爱的将女儿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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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蘅这两日去寻庄姝却发现她话比从前少了,人也不爱动弹,许是她伤了腿长久在帐中不能出去的缘故。

栾蘅打庄姝帐中出来,时辰还早,她便去了她二哥栾昉帐中,想去寻她二哥捉住的那只猞猁玩。

栾昉活抓的那只猞猁还是只幼崽,即便如此它的天性却早早展露出来。

前几日栾昉带它上山,小猞猁两个时辰便捕猎了七只兔子。

当时栾蘅也在一旁,见它动作迅捷,在山林中跑起来就像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小豹子。一时眼热,便向栾昉开口要将它放自己身边玩几日。

栾昉却不肯,道这猞猁极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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