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冬青就坐飞机去了首都,机票还是学长帮他定的。
生怕冬青放他鸽子,知道冬青的航班信息后,学长第二天还特意请了一天的假,亲自开车,来机场接冬青。
俩人一起在机场附近吃过饭,简单地叙了一会儿旧,就去了霍先生的庄园。
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员明显认识学长,一边熟稔地和学长打招呼,一边不动神色地打量了冬青好几眼。
“周医生,这位先生是?”
怕引起没必要的误会,学长赶紧笑着解释:“他叫赵冬青,我在哈佛医学院的学弟,来应聘霍先生的私人医生的。”
有学长做担保,安保人员也没怎么为难冬青,打开大门,放他们的车辆进入了。
进了庄园后,西装革履的中年管家负责接待了他们。
“周医生,赵医生,还请稍等片刻,霍先生正在处理一些私事,一会儿就过来。”
为了不让客人们感觉到被怠慢,管家还给冬青他们准备了精致的茶点。
冬青本以为,这位霍先生贵人事忙,管家口中的“一会儿”,少则三五十分钟,多则一两个小时,他和学长今天恐怕有得等了。
谁知道,没过几分钟,霍先生就推着轮椅过来了。
“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
冬青寻声看去,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格外严肃,不苟言笑的脸。
这是冬青和这位大名鼎鼎的霍先生的第一次见面。
和传闻中一样,这位霍先生看起来格外得不好相处。
虽然霍先生待人接物都很和气,但常年身居高位,发号施令,说一不二,使得这位霍先生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柄已经出鞘的宝剑,寒光慑人。
听说,这位霍先生的年纪并不大,也就三十多岁。
很多人在这个年纪都还没成家立业,这位霍先生却已经取得了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成就,果然应了网上的那句话,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甚至比人和狗之间的差距都还要大。
冬青胡思乱想的时候,学长已经向霍先生介绍了冬青。
“霍先生,这位是赵冬青,我在哈佛医学院的师弟,虽然他师从的是爱德华·丹尼尔斯教授,主修心外科,但同时,他也很擅长针灸。”
学长当着冬青的面,就是一顿猛夸,夸得冬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霍先生转头看向冬青,眼眸深邃,给人的压迫感更大了。
“果然是年少有为。”
明明是夸赞的话,冬青听后却感觉有些不自在。
不是冬青妄自菲薄,若是单论年少有为,谁又能比得上眼前的霍先生。
所以,听了霍先生真心实意的夸奖,冬青一点儿也不高兴,反而有几分班门弄斧的心虚和惭愧。
“霍先生过奖了。”
冬青不擅长商业互吹,微微一笑,拿出了自己亲手制作的脉诊,放在了离霍先生并不远的茶几上。
“闲话少说,霍先生,请吧。”
霍先生看了看小巧精致,看上去格外可爱的脉诊,没有犹豫,抬起左手臂,将自己的手腕搭了上去。
冬青伸出三根手指头,轻轻搭在了霍先生的左手手腕处,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开始诊脉。
这不是学长第一次看冬青给人诊脉,但每一次,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放轻呼吸,不说话,也不敢怎么动,就怕一不小心闹出什么动静,打扰了冬青。
几分钟后,冬青睁开眼,让霍先生换了一只手诊脉。
霍先生全程都很配合。
诊完脉,冬青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开口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霍先生之前应该看过中医,而且最近一直都在吃中药,对吧?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让我看看药方吗?”
“当然。”
霍先生并不意外冬青能看出这些,如果没有两把刷子,周医生也不会巴巴地把人引荐过来。
“孟叔,去把药方拿过来给赵医生过目。”
孟叔就是霍先生的管家。
不一会儿,孟叔就拿着一个A4纸大小的文件袋回来,双手递给了冬青。
冬青打开文件袋,一目十行地扫过了一个个熟悉的中草药名字。
很快,冬青就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霍先生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霍先生毫不犹豫。
“假话。”
冬青:……
这人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
不过自己搭的戏台子,再尴尬,冬青也得硬着头皮演下去。
“那好吧,假话就是,这个药方开得很好,长期服用,用不了多久,霍先生就能药到病除,身体彻底恢复。”
霍先生并不蠢,一下子就听出了冬青的言外之意。
药方有问题,不仅治不了病,恐怕还会要了他的命。
冬青不确定给霍先生开药方的医生是学艺不精,还是别有居心,他能做的,就是提醒霍先生赶紧换一副药方。
“假话说完了,现在该说说真话了。”
冬青一边说,一边将药方仔仔细细地整理好,重新放回了文件袋里。
“霍先生,我猜给您开药方的医生应该告诉过你,他给您开的药方中,有好几味药材都是有毒的,而且毒性还不小,这些虎狼之药,能以毒攻毒,帮助您的身体恢复健康。”
稍微懂点药理的人都能看出,这副药方中的好几位药的药性都是相克的,以霍先生的身份和地位,身边不可能没有替他的病情把关的人,除了“以毒攻毒”这个借口,冬青想不到其它霍先生主动服毒的原因。
霍先生点了点头。
“赵医生猜得不错,给我开出这副药方的老中医告诉我,我的病情太严重,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看能不能用虎狼之药,以毒攻毒。”
冬青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话怎么说呢?对,也不对。”
这就是对方的高明之处了,假话全不说,真话不说全,看似选择权在霍先生自己手上,但其实,对方根本就没得选。
“霍先生有没有想过,这几剂虎狼之药下去,很有可能还没治好您的病,反而先让您赔上了性命?”
霍先生也不知道心里素质好,还是真的不怕死,闻言,竟然笑了,语气更是充满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淡然。
“我是一个商人,深知,富贵险中求,风险越大,收益越大。”
说好听一点,这叫很有冒险精神,说不好听一点,这就是赌徒心态,冬青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只能耸了耸肩,自嘲道:“好吧,看来是我多此一问了。”
这位霍先生对自己都这么下得去死手,是个狠人。
“不过霍先生,如果我是你的话,应该会选择换一副药方。”
霍先生能在波谲云诡的商场上杀出重围,取得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成就,显然是个聪明人,更重要的是,他特别擅长抓住眼前稍纵即逝的机会。
听到冬青这么说,霍先生闻弦歌而知雅意,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还请赵医生救我。”
这话算是说得很诚恳了。
冬青来霍家,就是为了给霍先生治病,闻言,也没摆架子,直接拿出了自己亲手制作的针灸工具包,准备给霍先生扎上几针。
说再多也没用,像霍先生这种人,防备心重,想要让他信任自己,还得拿出点真本事来。
“这样吧,霍先生,今天,我先给您扎上几针,您体验一下效果。之后,我们再抽个时间来详谈更换药方的事。”
霍先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异议。
开始施针前,冬青忽然开口,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要不要换个地方?”
霍先生一脸不解。
“我的意思是,我这几针下去,您恐怕会睡着,为了让你睡得舒服一些,最好能换一个更方便您休息的地方。”
比如,卧室之类的。
霍先生听懂了冬青的意思,推着轮椅,在前面给冬青领路。
学长可不想错过这次看热闹的机会,赶紧起身跟上。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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