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宜站在赵佑黎墓前,时隔两年,恍如隔世,她跪在他墓前给他斟酒:“阿兄,这女儿红还是阿爹当年为我埋下的,如今我与怀琮哥哥成婚了,也该请阿兄喝杯喜酒了。”
半死不活的皇帝跪在赵佑黎墓前,没了眼睛和手臂的他浑身都是血迹,又因为毒让他浑身无力想跑到跑不了,只能依着楚禅隐所言不停地给赵佑黎的墓碑磕头。
梁惊云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目光落在那块墓碑上。
赵佑宜站起身拿出刀,缓缓走到皇帝面前:“阿兄,今日我便在你墓前将这狗皇帝一刀一刀活剐,来慰藉你的在天之灵。”
说完她便毫不犹豫的捅进他的肩膀,一刀、两刀……皇帝的痛呼响彻整个墓地,“求求你们一刀给我个痛快吧。”
赵佑宜虽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毕竟她阿兄当年也是这样一点一点被折磨致死的。
“这一刀,是你欠我阿兄的,”赵佑宜一刀捅进他的肚子。
“这一刀,是你欠那些将士的。”
“这一刀,是你欠天下百姓的。”
一刀刀下去,皇帝整个身体都是血窟窿,整个人悄然声息地跪倒在赵佑黎墓前。
楚禅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走到赵佑宜身边再次拿出干净的帕子为她擦干净脸颊。
楚禅隐带着赵佑宜在赵佑黎墓前跪下:“长兄如父,念陵兄,今日我也随阿琬唤你一声阿兄,从今以后我必当爱护她、珍惜她、不让任何人伤害她,阿兄,你放心吧,今后我会照顾好阿琬的。”
说完,一片雪花悄然落下。
赵佑宜难以置信地伸出手去接这冰凉的雪,是神京的初雪。
也像是阿兄的眼泪和拥抱。
楚禅隐把她拥入怀中,任雪花飘落肩头,“阿琬,是阿兄在祝福我们呢。”
赵佑宜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不远处的梁惊云也伸出手接住了雪花,雪花在她掌心很快就化成水迹,变得无踪无影。
雪,又大了。
前朝旧臣看着昔日的病秧子杀入神京夺取帝位还逼皇帝写下罪己诏,见赵佑宜手段如此雷厉风行,皆不敢言女子登基如何如何,只能手脚麻利地准备好登基仪式。
楚禅隐不放心让赵知乐与楚慕青,便一人策马奔腾赶回弗州接两人,赵佑宜则留在京中处理登基前的事宜。
待她登基那日,大雪停了,是难得一见的晴天,她站在城门上看着她的郎君骑在马上,一点一点朝她奔来。
楚禅隐回来了,神京便停雪了。
看来,他就是她的半日晴。
“怀琮哥哥!”赵佑宜下了城门扑到他怀中。
楚禅隐连忙把她抱入怀中,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露出笑靥:“想我了?”
赵佑宜点了点头,靠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登基仪式快要开始了,还好你回来了。”
“那你怎么还跑出来了?”楚禅隐连忙把她从怀中拉出来,“你如今是皇帝,怎么一个人出来,你的暗卫她们呢?”
“在附近呢,”赵佑宜解释道:“我想和你一起走上去,这样才不会孤独。”
赵知乐与楚慕青从马车内探出两颗小脑袋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亲亲!”
“抱抱!”
两个小屁孩你一言我一语道。
赵佑宜与楚禅隐被两个孩子的这几句话弄得脸红。
一行人回到皇宫内,这里已经恢复往日的平静,楚禅隐给赵佑宜梳妆,替她束发给她带冠:“阿琬,你今日很美。”
赵佑宜握住他的手:“待会你的装束也让我来。”
“怎么能让你做这些?”楚禅隐蹙眉,心底很不舍得让她动手。
“共梳妆,共白首,”赵佑宜回身抱住他劲瘦的腰,“长相思,长相依,不分离。”
“好。”听完她这么一番话,楚禅隐哪有还有不同意的道理。
楚禅隐穿着明黄色的锦衣,上头与赵佑宜的衣服一样绣着龙,只不过两人的皆是两条龙在云雾之间极尽缠绵,是赵佑宜特意准备的。
赵佑宜笨拙地拿起木梳轻轻地跟他梳头,“怀琮哥哥,你头发真好,像丝绸一样,日后我也要给你梳发。”
“我可舍不得你累着。”楚禅隐笑道。
待两人梳妆完毕,手牵着手往太和殿走去,衣服和头冠都沉甸甸的,但是两个人互相搀扶依靠,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宫女、侍卫一一下跪,殿中文武百官直呼:“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君后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人一步一步登上高台,转身俯身这这一幕,赵佑宜捏了一下楚禅隐的手,楚禅隐微微偏过头看她,两人相视一笑。
“免礼。”赵佑宜道。“朕承天命,登基为帝,惟愿海内晏安,万民乐业,各位爱卿皆是我朝股肱之臣,必当为国为民,尽忠职守。”
朝臣们应声称是。
赵佑宜开始封赏各大功臣,周怀远任御史大夫,柳知墨与周亚青分别任礼部尚书与兵部尚书,郑鹏任兵部侍郎。
“楚王封……摄政王。”赵佑宜道。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没想到陛下直截了当地给君后封了个摄政王,简直就是把权势往君后手里送啊。
楚禅隐有些意外地看向她,两人对视一眼,楚禅隐无奈一笑,明白了她的意思。
赵佑宜握着他的手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吻了下去:“从今以后见摄政王如见朕,摄政王免去一切礼数,与朕同宫而居。”
满朝文武百官目瞪口呆,没想到赵佑宜如此偏宠楚禅隐,不过女子登基这开天辟地的事都发生了,还在乎摄政王和女帝住一起吗?不管了,爱咋咋地吧。
不过……文武百官想到君后殿下那张狐狸精似的脸,也怪不得女皇陛下如此偏爱,这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向天下人说——我的郎君我宠,有意见的憋着。
“从今日起,改国号为靖,开设女子科举,与过往科举制度一致,免税一年,柳尚书,科举选拔的事就交给你了。”赵佑宜道。
柳知墨出列称是。
接下的琐事颇多,赵佑宜与楚禅隐直到午膳时间才回到鸳鸯宫歇息,这是楚禅隐走之前亲手提的字,赵佑宜盯着宫人翻新的宫殿,装修得清新雅致,还从别的宫殿移栽过来一棵柳树与几棵红梅。
赵佑宜与楚禅隐互相帮对方卸下沉甸甸的发冠,两人都不喜欢人伺候,这些力所能及的事还是不麻烦宫人伺候。
“没想到当皇帝那么累。”赵佑宜叹了一口气趴到楚禅隐怀里,两人躺在榻上,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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