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江庭雪依旧去镇上,同俞桥、巫银杉二人聚着,俞桥笑呵呵提起,“过几日我家中祖母过寿,府里要办个寿宴,想请江二来吃席。”
江庭雪轻快应下,这可是正合他意,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巫银杉也笑道,“等俞老夫人寿宴后,我这也打算去茶园上避暑游玩,小侯爷,到时我们带你去玩这平隍山,如何?”
去茶园可是又正中江庭雪的下怀,他再次欣然应下。
婉约软语跟着拨曲弹唱,就在这烟雨江南般的歌声里,一顿饭几位公子聊得畅快,大半日也很快过去。
等江庭雪回去时,敏行跟随一路道,“郎君,咱们恰好能趁此机会,去俞府里找找密信。”
江庭雪好笑,“我能找什么呢?”
他去俞府不过是为给俞老夫人祝寿,到时他身边定围满了人,了不得他这一头拖着俞府的人,纳言那能方便些,再去俞府里翻翻找找。
敏行应是,又继续说起旁的,马车也慢慢回到了江府,周管事早等在那儿。
见自家公子回来,周管事忙上前服侍,好一顿忙碌后,周管事捧着几本画册,拿到江庭雪面前,“二郎,你今早吩咐的,让我找出这些个图册,都在这了。”
江庭雪“嗯”了一声,坐下来轻轻拍打衣袖上的尘土,“不急。”
他让周管事把画册先放在那,打算等隔壁的农女四丫姑娘来再说,他自己却沉思这一次来平隍村,父亲给的交代。
这一等便等至天黑,江庭雪沐浴出屋,他倒也忘了阿莴这一茬的事,直等周管事抱着几本画册,再次来提醒,江庭雪这才记起,阿莴今日没来。
“怎么?这是瞧不上我这的买卖?”
江庭雪冷笑着,坐在桌边,垂眸看着桌面上几本画册,他真是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农女,竟敢这般轻视了他。
江庭雪自小金尊玉贵地长大,何曾被人这般冷待过,且还是他主动去搭的话,如今却被人放凉在一侧,他脸色立时难看起来。
她既不愿跟他做这一笔买卖,随她便是,他也不是那上赶着给人送钱的主。
江庭雪略有不快地伸手一推,将画册推去一旁,唤敏行进来帮他擦头发。
他却不知阿莴家此刻正兵荒马乱着。
六丫吃错了药,幸好量没吃多,可村里大夫开的药只叫六丫吐出鸡蛋,却拿不出那消解毒性的方子,守了大半日,六丫肚子还是疼得难受,哇哇哭个不停。
守财气得打了阿莴一巴掌,“让你在家里带妹妹,你瞧你办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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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守财这一掌甩下去,阿莴半边脸立时被打得红肿起来,阿慧心疼地哭道,“六丫病了,你还打四丫做什么?”
守财气得转头照着五丫的后背也打去一掌,“我不光打四丫,还有这蠢货,我也一同打了。”
五丫被这一掌扇得眉心一皱,嘴撇向一侧,也跟着六丫大声哭起来。
二丫和三丫互相看着,爹爹生气的时候,谁也不敢帮忙说话,阿莴一人顶着红肿的脸,抱起六丫道,“爹,六丫这事等不得,我们得去镇上。”
“对,去镇上,镇上黄大夫医术可以,比我这半吊子好。”村里的大夫不住擦着额上的汗,提醒道,“你们要去就快些,腿脚慢了,孩子可救不回来了。”
阿慧一听这话,更慌了神,忍不住抹起眼泪,“我的儿阿,你千万别出事...”
守财心烦得来回踱步,“我背六丫去,我腿脚快。”
他说着,就蹲下身,阿莴忙把六丫放在守财后背上,岂料,六丫一趴在父亲背上,肚子被压得更疼,疼得她手脚乱踢,哭得愈加厉害。
阿莴忙打横抱着六丫,“我带六丫去镇上,爹,你回家拿钱,稍后跟上来。”
对,钱!镇上看病收费可不便宜,守财忙指挥二丫回去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