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光街,霓裳阁。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点亮整个长街,明丽的光亮如同白昼。
一位身着鹅黄色银纹立花刺绣云纱锦裙的女子映入眼帘,手中持着一封书信。
她满心欢喜,拾阶而上,毫无防备推门而入,踏入二楼房间。
进入的一瞬间,所有烛火竟同时熄灭陷入黑暗。
萧怀玉心中一惊,暗道不妙,连忙转身离去。
却被一只突然从暗处伸出的大手揽住腰际,背后响起一道磁性而沉冷的气声,“嘘,不要出声,不然会被他们听见。”
来不及逃脱,一切只发生在转瞬之间。
横亘在腰间的大手用力一掰,一片柔软和温热擦过萧怀玉的耳际,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到关闭的房门上。
萧怀玉吃痛地“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就被强行禁锢在方寸之间。
一根布条从眼前穿过,质地轻薄的织锦绸缎越过脸颊,径直伸到脑后打了个死结。
萧怀玉颈侧肌肤瞬间泛起鸡皮疙瘩,一阵酥麻从耳侧扩散。
她不自在地扭过头去,声音发颤,像在钢索上颤栗行走,“你是何人?”
四周一片黑暗,目不可测,寂静无声,唯有起起伏伏的呼吸萦绕。
萧怀玉下意识咽了一口津液,未知的恐惧和害怕从心底升起,蔓延至全身,瑟瑟发抖。
这一瞬间,她竟然如同扎根大地深处的草木,十分僵硬无法动弹。
“你到底是谁?”萧怀玉又重复了一次,微弱轻的声线里隐隐含着哭声。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周围仍然沉静讳莫,温热的触感却猝不及防地覆上了她的唇瓣,暧昧地在唇上流连辗转。
萧怀玉害怕地蜷缩身子,此人竟然一言不发就行轻薄无礼之事,眼角落下难堪的泪水,“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折辱于她?
萧怀玉无助地颤着眉眼,黑布中隐隐约约出现一张面容的轮廓,越逼越近。
那人慢慢地贴近,抬手遮住已然蒙面的眼部,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鼻尖,轻轻咬了一口,“你不乖,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萧怀玉委屈不已,伸出手便要拦下眼前的障碍。
下一刻却猝然愣在原地,手心摸到一枚坚硬的环形物件,小巧玲珑,顶部盘踞着一条龙,仿佛裂着獠牙。
加上声音也有些耳熟,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黑色身影,以及昨夜仓皇间见到的那人指上的墨龙银戒。
萧怀玉心里一惊,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道:“你是……长孙殿下?”
“绥阳郡主真厉害,竟然可以听声识人。”元冽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眼底却是幽深晦暗。
即使他已经蒙上了布条,也依然蒙着她的眼,仍旧眷恋似地用脸颊刮蹭,肌肤相触。
眼前虽然漆黑如墨,但所有的感官在此刻变得越发敏锐。
萧怀玉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承受身上之人的侮辱折磨,身子开始颤栗发抖,“殿下,怀玉自认从未得罪过殿下,为何殿下要这般待我?”
“两日前,洛水竹亭,本殿不就已经告诉过你答案了吗?”
“可怀玉对殿下并无男女之情,为何殿下要紧追不放、苦苦相逼?”萧怀玉几乎要哭出声来。
“本殿看上的女人,就只能是本殿的人,断然不可能嫁给他人为妻。”元冽微眯眼眸,薄唇吐出的一字一句霸道蛮横。
“可我早有婚约……”
“那又如何?”男子轻声嗤笑,指腹从她的额间慢慢游移到鼻尖,言语越发冰冷,“本殿能够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就算生儿育女了也得陪在本殿身边。”
“怀玉与明容公子定亲在前,与殿下相识在后,与明容公子两情相悦在前,殿下又何必刻意为难?”萧怀玉委屈地抽泣,肩头上下耸动着,好似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元冽视若无睹,眨了眨眼睛,凑近她的唇边,一脸冷漠地说道:“本殿不在乎,只要你人在本殿身边就好,至于你的心里是谁,本殿不想知晓,也没有必要知晓。”
“还有那个什么颍国公府的公子,本殿一点也不关心。”
话罢,元冽一把打横抱起大步流星朝床榻走去。
萧怀玉似乎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手打脚踢挣扎起来,张开唇便要呼救。
谁知,男子像是有所预料一般,提前捂住她的口鼻,顺便落了一些东西进去。
“咳咳……”萧怀玉抚住胸口,嗓子顿时干涩得咳嗽不止。
“绥阳郡主,说了不要出声,你怎么就不能乖乖地听话呢?”沉沉的声音伴随脚步声一起回绕在她耳边。
女子皱紧眉头,疑惑不解地启唇,却只能发出弱弱的呜咽之声,无法言语,甚至全身忽然开始莫名地酸软,提不起气力。
元冽余光中瞥到一滴泪水倏然滑落,弯了弯唇角,“不要试图反抗本殿,本殿说过不要出声,既然你硬要试一试,那就好好尝一尝软骨散和失语粉的滋味吧。”
萧怀玉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他竟然给她下药。
元冽体贴入微地放在床榻上,整理她颈下的软枕,顺便好心地解释几句,“软骨散,失语粉,顾名思义,就是服用此药的人动不了身体、说不了话。”
这段话语气有多温柔,杀伤力就有多大。
萧怀玉一动不动地躺着,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如同涸泽之鱼一般,只能听人摆布。
元冽指腹落在女子腰间的系带上,正欲取下流苏,骤然感受到身下人躯体的小幅度颤抖和挣扎。
他抬起双眸,眼神定定地落在咬着唇使劲摇头的女子容颜上。
不要……不要……
即使隔着黑布,元冽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女子的哀求。
不过……
元冽无声弯唇,垂下眼帘,眸色暗欲氤氲,慢条斯理地解下流苏、系带和腰封,一点点褪去薄如蝉翼、层层叠叠的衣裳。
萧怀玉目露绝望,身躯不停地颤抖,却偏偏有心无力难以抵抗,似那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一刻钟之后,床榻上躺着的女子已焕然一新,褪下了原本的锦衣华服,穿上了从未试过的玄黑银袍,裸露的雪白肌肤似乎在发光。
见状,元冽满意地勾唇,取下萧怀玉发髻上的所有珠玉,抽出固定发髻的玉篦等等,散落如瀑青丝。
萧怀玉眉心紧蹙,眼睁睁地看着他伸手穿过自己的腰,打横抱起走出房间。
所以……
他给她下软骨散、失语粉,就只是为了给她换一套衣裳和发饰?
元冽微微垂下眼眸,目光淡淡扫过女子的容颜。
似是想到什么,他取出黑色面具戴在脸上,拉上她的玉臂环住自己的后颈,顺便拨弄些许发丝挡住女子的面容。
一名黑衣劲装男子双手环胸,靠在门前,定定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拧着眉宇疑惑不已。
元冽和萧怀玉皆着玄黑衣袍,远远望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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