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闲入窗,吾处岂可轻来去?截留一道在人间。半响,子斐轻轻叹了口气,这口气直接将常乐心中那点微弱的希望吹灭了。
有些无力的靠在子斐胸膛上,她脑中一片空白,听着子斐声音有些疲累的响在她的耳边:
“常乐,有一点我能很肯定,我始终还爱着你。
不管怎么样,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你单纯的生病而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他取了小衣慢慢给常乐披上,声音轻却温柔而肯定的说:
“常乐,你不要再蒙骗你自己了,你并不排斥我对你的亲密,也不排斥主动对我做出一些亲密行为。
只是对我,常乐,你必须要面对,你对我完全没了进一步的兴趣,甚至..”
说着他似乎自觉难堪,常乐听到他有些哽咽着咽了一口气,手上自觉的在他背部轻抚的安慰。
这样下意识的动作,好似让他越加崩溃,他的手越加将常乐紧紧按在自己怀中,好一会他才继续一字一字的说:
“甚至于,常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有时,你甚至会用戏谑的冷眼看着我...
看着我对你,对着你..发..情!常乐,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为那是我的错觉,直到那日你依旧回避我...
这两个月,这些冷眼和担忧一起伴在我的左右!你知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他浑身颤抖着抱紧常乐,最后两字几乎是咬着牙使了全身力气吐出来的,而后他似乎完全失去了力气一般,声音低到几乎无声而崩溃:
“可是,你有时候远远的,在不怎么能闻见我的气息的时候,对着我幻化出来的面容!
甚至于得是幻化的和我本身最不相似的背影!你是有反应的......常乐!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们族内的男子,对于伴侣身上的气息变化极为敏感?”
以往,常乐除了修炼,对于体内经脉与神魂,能把握住的情况皆了如指掌,可她在自己身上其他地方放的注意力,一直都不怎么多。
这段时间,她虽在自身情绪细微变化上放的注意力更多了,可对于自己从前的情绪变化,常乐其实一直是比较模糊的。
听着子斐从他的角度,说着从常乐身上感觉到的与以前的一切不同之处,再想不出怎么让他相信自己的变化是因为外在原因,而不是自本心生出。
她想反驳,却终是哑口无言,这正是因着,子斐所述的,对于这段时间来,从她身上感受到的感觉,实在正确无比!
而让她从一开始就不敢轻易与子斐开口述说她身体变化的原因,正是因为她很清楚,子斐对于他的直觉的信赖,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何况,对于她无意间露出来的情绪,他还悄悄的全都记在了心里,也伤在了心里!
于是,这一会,常乐只能呆呆的靠在子斐怀中,脑中再想不出什么来。
依目今子斐所说所做来看,不管她说不说,怎么说,对于这件事,子斐最终选择相信的是他的直觉,他的感受。
而不是她口中,到现在才吐出来的所谓的理由和借口!
是啊,自身的直觉和感受总比另一个人虚无缥缈的解释或者说是狡辩,来得更加真实,更加值得相信的。
好半天后,常乐长长吐出带着些许颤意一口郁气,收拾好心情,才又抬起头来。
她一手按着子斐的后脑压下来,让二人额头相对。
常乐的双眼已是又带着温柔的笑意看进他流泪到红肿的双眼中去,她轻揉的抚着子斐眼角的红,声音暗哑却平稳的说:
“阿斐,不管怎么样,我不可能放你离开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在子斐想说话之际,常乐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笑声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
“我不管你在我身上感觉到了什么,我只知道,我也只相信,我依旧爱你!至于你说的我们如今不够亲密,这只是因为我现在病了!”
她重重的强调‘病了’二字,手抚上子斐湿润的面颊,声音渐低的近乎呢喃:
“殷琼,殷子斐!你我是在天道的见证下,结了天契的夫妻,你没有权利单方面解约!既然我的说法无法让你相信,那单靠着直觉这个说法,你也说服不了我!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终究都会好起来的,我不允许你靠着你那所谓的直觉,这样轻易就否定了我!
何况,这颗心是我的,它爱不爱你,只能由我说了算!”
“你!姜锦婵,你不能这么霸道!”子斐被常乐紧紧按着靠在她额上,欲退不能。
不过他也没强硬去退,而是垂下眼帘去,叹了一口气,难过的拿上自己做要挟:
“阿婵,你这样执着,会毁了我们两个的!你就认真听我的一回好吗?让我们就这样分开,日后,日后我们说不定还能有机会,能坐在一块儿好好说话儿~”
“呵~”常乐以指尖挑起子斐下巴,在他褪去血色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嘴角挑起的一点弧度,显出莫名的残忍,语气却是再温柔缱绻不过:
“阿斐,与其放你出去,让你不知毁在谁的手上,不如就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你放心,这辈子,就是死,你也得死在我的怀里!”
子斐的心一颤!他痛苦的闭了闭眼,在察觉常乐收回了手,立马就直起了身。
可当他退开了一点距离,再睁眼看向常乐,口中正有些沉重的说:
“常乐,你怎么这样执拗?我去意已决,除非你从现在起,就将我禁锢起来,使我寸步不能动弹,不然我终是…”
可当他抬眼看到常乐动作时,瞬间大惊道:
“姜锦婵,你没事引精血做什么!快住手!”
在他一拉开两人之间紧密的距离,常乐就已并起二指,绕灵往自己心外膻中穴点去!
这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将膻中穴内存的精血引出一滴,悬在指尖之上。
常乐面上的血色,因着失去一滴精血,一下子就变得雪白一片,她没有理会子斐的惊呼,只是早有预料一般,随手挥出灵气固定他回扑来的身体,顺便将他伸过来的手抬高。
未免他反应过来阻止自己,常乐以极快的速度,直接将那滴精血粗鲁的,准准的按进了他指间戴着的隐元戒内!
“常乐,你不要命了?”子斐惊骇道,他本有些沙哑的声线都有些破了音,他赶忙喊道:
“隐元戒虽只有隐息幻形之效,可它是实打实的半仙器!你还只是个筑基期,这不是你能碰的东西,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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