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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怎么这么多?

钟五也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找出来,统统交给江衔月,顺便给她讲家里的规矩。

“家里的田地不多,若是风调雨顺,每年打的粮食足够吃,还能稍微余一点,过个好年。除了农忙时节,其他时候大家都是各自找活干,我们兄弟六个,自十五岁之后,每月交二百文钱给爹娘,这是固定的给公中的开支,其他的就看各自的心意。再有诸如成亲、年礼节礼之类的,公中也都有定数,其他的任凭自己添置……”

江衔月疑惑,“那要是当月没挣到钱怎么办?”

虽说这边离县城近,水陆交通便利,来往客商也多,成年男子只要肯干,总能找到活计,每个月挣个几百钱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十五岁是不是太小了点?

那时候的钟五有多高,长什么样子,是不是每天都在发愁干什么活计才能攒够这么多钱?

江衔月想着,不由笑起来。

钟五刮刮她的鼻子,“没挣到就先欠着,爹娘心里有数呢。不过我们兄弟几个可没有谁真的欠过这个账。”

那语气,颇为得意。

他们兄弟都还算懂事,爹娘定下这规矩的本意就是让他们知上进,幸而他们没辜负这份苦心,肯干肯拼,就是哪个一时间没个好活计,兄弟之间也能互相帮衬。

江衔月点点头,赞许地笑了笑。

这个规矩挺好,不管大家小家,从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像钟家立的这个规矩,每个儿子都一样,自己挣得多就得的多,挣得少就得的少,兄弟妯娌之间也就不好争长较短的,家里能少很多矛盾。

她打开钟五的荷包,正是之前她给他做的那个,里面大概有十几两碎银子,她有些惊叹。

定亲的时候,三奶奶和大伯母说过,钟家儿子多,要想一碗水端平,肯定不能单给她置办这么丰厚的彩礼,钟五估计添了不少银子进去,至少得有七八十两,成亲的时候估计也得添进去些。

钟五比她大五岁,刚过完年,算是二十一岁,就算他十五岁开始攒钱,到今年也不过五年,算下来一年能攒将近二十两,也不少了。

毕竟钟六如今也才十六岁,看着还是个孩子样,钟五那时候跟他也差不了多少吧。

所以这八九十两银子估计都是这两三年里攒的,还不带每月要交给爹娘那一部分,这算是很能攒钱了。

她赞叹地看了钟五一眼,将荷包收起来,要往钱匣里放。她的零钱也都在里面放着。

钟五看灰扑扑躺在那儿不被待见的包裹,哭笑不得,握住她的手,“这儿还有呢。”

江衔月不解,钟五干脆自己拆开包裹给她看。

一堆圆润可爱的小银锭映入眼帘,江衔月瞬间把眼瞪得溜圆,“怎么这么多?”

钟五环着她坐在旁边的春凳上,手拨了拨她圆润耳珠上垂着的葫芦坠儿,“这可是我攒的老婆本儿,专门存着给我媳妇儿的。”

说着细细跟她交代银子的来路和去向,“一部分是拆卖老虎的银子,一部分是以前攒的……荷包里的银子是定亲后攒的,摘芙蓉花那天,在山谷里碰上一只鹿,赶了个巧,卖了九两银子……”

又剖白心迹,“我既娶了你,肯定不能让你跟着我吃苦。定亲的时候,本来想给你添些别的首饰,但是那之前借了二十两银子给四哥应急,这才没有买。”

“这就很好了,”江衔月回头,指了指手腕上套着的金镯子和耳朵上的金坠子,还有头上那对金簪,她都戴着,“我很喜欢。”

说着,指使钟五将自己装银锭的匣子从衣箱取出来。

家里给她准备的嫁妆她都过了一遍,除了她哥给她的三百两金锭和六千两银票,她爹还给她带了六十六两六的压箱底钱,以及六张一百两的银票,说是她娘老早就给她存下的嫁妆钱。

她以前做绣活之类的也攒了二百多两,还有钟家送去的聘金,她爹也都给她添到了嫁妆里。

数额太大的现在过日子也用不上,她都收起来了,现在匣子里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十八个十两的银锭,此外,还有几两碎银子和几串铜钱在钱匣里搁着。

她数了数钟五包裹里的银子,十两一个的银锭一共二十个,还有十二个五两的。

江衔月将这三十二个银锭子按大小放进匣子里,“这些咱们就存起来。”

又把荷包放进妆匣里,“这些咱们平时花用。”

钟五搂着她的腰,“银子给你,荷包还给我吧。”

江衔月看着他笑,将荷包放在桌上,把衣箱上的小藤箱打开给他看。

里面都是给他做的针线,大到衣裳鞋袜,小到发带绑腿,荷包也有两个。钟五看着,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见过他娘做针线,无论是给他爹做还是给他们哥几个儿做,面目总是慈蔼的,眼睛虽是盯着手里的针线,但目光中却饱含情意。那她做针线的时候是不是也如此呢,因心中有所惦念,所以眼里盛满光芒?

他原以为还需要再多点时间才能让她跟他更亲近,更贴心,却原来,她一直也是念着他的。

“这些我要,这个我也要,你做的我都要。”钟五说着,还是将银子倒进妆匣里,拉着江衔月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跟她咬耳朵,“你帮我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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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工夫,江衔月和钟五说说笑笑的,也算是将东西归置完了,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一时想不起来,只能等想起来的时候再说。

江衔月抻了抻被子,突然想起,林婶子用他们的头发绾的同心结不见了。

早上起得着急,是钟五整理的被褥,她忘了这茬事,这会儿想起来了,自然要仔细找找。

她将枕头和被褥重新抻了放在床上,也没瞧见。

钟五凑过去:“你再叫我一声,我还帮你找。”

江衔月猜到是他收起来,也就放下心,将刻并蒂莲纹的匣子塞给他,“怎见得就是帮我找的?你自己留着吧。”

外边日头正好,江衔月打开两扇窗子,换换空气,又拿了针线篓子放在衣箱上,香皂手巾放在盆架上,迎枕坐垫放在春凳上,香球如意结挂在架子床的柱檐上。

她昨日嫁过来,这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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