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尚林后,孙最接到了蒋书旗的电话。
老实说他已经受够了她的存在。
昨天她和江忱西回老宅过年,因为不想与对方共处一室跑到隔壁孙家做客,孙最一见她就没好脸,找借口回卧室躲藏,把手机落在了客厅。
也就是那时应溪打来了电话。
哪怕话说到了决裂的程度,蒋书旗依旧对应溪不依不饶,故意摆出正宫做派,逼人远离。
还是孙老爷子听不下去,找了人知会孙最。
得知自己又一次被误会,孙最心里着急,直接跑下楼奔着应溪的家去,要为刚才的事做出解释。
没想到在门口遇到了应溪。
她只是轻飘飘看了一眼,像陌生人一样移开视线,一个人往外走。
看出她的情绪不对劲,孙最一直跟在后面,直到她喝醉。
秋雨激烈,带动枯叶纷纷掉落,孙最坐在咖啡馆外的户外椅,感受房檐摔落下的雨滴。
额角源源不断往下流着热源,有些和地方存的水洼和在一起,化成了粉色。
他去打了场架,和江忱西。
刚目送尚林的车子消失在路口,孙最准备回去,兜里的手机不厌其烦地响铃,挂了又打挂了又打。
没了耐心,接通后率先开口,让她有事找江忱西,那才是她该依靠的人。
得到了蒋书旗的哭腔。
她那边很混乱,有拳头打在肉上的沉闷声,也有茶杯凳子摔在地上的脆响。
蒋书旗说江忱西在和别人打架,处在下风,想让他来劝架。
孙最去了,加入到讨伐江忱西的大军里。
到最后第三人的存在早已经不重要,这场斗争只有孙最和江忱西。
两个人不顾往日情分,哪里痛苦往哪里打。
江忱西红了眼,撩起花瓶砸在孙最的头上。
而孙最也拎起凳子砸在他的肩膀。
这场闹剧以警察来了告终,两个人去警察局录了笔录,被各自家长派助理领了出来。
分别前,江忱西回头看了眼站在台阶上的孙最,那张理智的脸已变得愤怒:
“你凭什么不好好对蒋书旗?”
“她哭的很伤心。”
也是今天孙最才知道江忱西一直拿他当情敌,当年不把听到的真相告诉自己也是因为嫉妒。
他嫉妒孙最可以得到“两个”女人的爱。
这话听了好笑,孙最扯了扯唇,牵连已经破皮的伤口,在夹杂着凉气的话里不忘嘲讽:
“我只把人当妹妹,不似某人心思不纯。”
那年在楼顶,江忱西和他并肩注视整个沉京的夜景,告诉他自己身不由己。
可现在回头看,一切的束缚都是他自己加的,蒋书旗也是他在自以为“装”的过程中逐渐爱上。
到头来真正身不由己的人只有沦为工具人的孙最。
伤口长时间得不到处理已经丧失了疼痛,孙最靠在椅背,闭上眼感受雨声的喧闹。
好像老天在为他的伤口哭泣。
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为应溪打架的那次,那个男生在身上藏了刀,知道打不过孙最便把矛头对准应溪,要不是他手快,刀片会划伤应溪,好在最后只是他手心留了一道口子那么简单。
孙最永远忘不了医院的消毒水味,以及坐在旁边心疼哈气的应溪。
“别哭。”下意识,他哄人。
低着头的应溪闻言抬头,露出一点事也没有的双眼,对着他眨了眨后弯弯眼角。
“我不哭的。”她说,自己的手抱住那只绑了纱布的手,把温度源源不断转移过去。
声音静谧,带着小小的甜腻。
“哭是挽留是委屈是手足无措之举,只有在事情不受控制的时候才可以哭。”
应溪解释自己关于哭的想法,视线放在被血洇湿的纱布,咬了下唇:
“你虽然受了伤,但伤口已经得到妥善处理,人也没什么事,心疼归心疼,不需要哭来表示。”
“而且你都那么疼了,如果我哭你还要忍痛哄我,那是给你添麻烦。”
她十分懂事的为孙最着想,眼看受伤的手在被自己的温度暖热,下意识弯弯唇,勾着他的小拇指玩。
秋雷阵阵,冷风突袭,疼痛让孙最重归理智。
一辆公交自眼前驶过,透过车窗他看到狼狈的自己,自嘲地闭了闭眼。
“哭是手足无措……”他喃喃出声,一滴泪伴随秋雨共同坠落。
应溪因为他哭了几次呢?
当时在冰城,哽咽地声音那么明显为什么他没听出来了呢。
“孙最啊……”他笑,幅度越大伤口越疼眼泪越多。
语气也逐渐减轻,若有若无如同叶片衰落。
“你不配得到爱了。”
-
应溪换了份工作。
她离开了县城,扎根进水利设计院,沉下心做研究。
人会在陌生的地方放松,来到乌鲁木齐的每一天,她都很开心。
在设计院她交到了新朋友,大学刚毕业的学弟,名叫井言裕,性格温和开朗,而且爱好相同。
墙上时针指向下午五点整,井言裕从椅子上起身,捞过背包问旁边的应溪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好。”她轻轻应声,点击保存键后关闭画图软件,正准备合上电脑,外面突然喧闹,办公室的其他人好奇查看。
在看到走廊上的盛况后回过头与同事分享:“是那个说要来投资的民营企业家!”
井言裕喜欢聊天,顺势把话接过去:“前几天谈论的那位新能源公司的老板?”
“就是他!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那么多实验偏偏投咱们设计院。”
应溪在设计院负责一个小项目的研究,主要和水电站相关,因为资金不足和所处的位置不重要,上面一直没太重视。
前几天领导带来好消息,有位沉京的老板看中项目潜力,本着为社会做贡献的想法,准备为该项目投资。
说是投资不如说捐款,并不需要任何回报。
“好像还挺帅的。”有人自乌泱泱地人群中窥见企业家的冰山一角,倏地捂住嘴,回头看向水利院唯二的女生应溪:
“是大帅哥!是那种冰冷又恣意的公子哥!”
听了她的描述,应溪心里一惊,放在电脑上的手微微使了些力气,一口气堵在胸膛要上不上。
“是吗?”她回了句,大力合上电脑,给井言裕使了个眼神,准备出去吃饭。
哪个企业家来都和她没关系,她一不是领导,二不是项目负责人,三不……
“应溪。”
在她还没想完理由时,直系上司徐俊强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正好堵住她的出路,
见她刚好背着包,欣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在懵懂的视线下临时通知:
“作为这次项目的负责人,一起去吃饭吧。”
就这样,在他“和蔼”的目光下,应溪坐上车,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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